弯弯一出城,就赶紧往茂盛的地方钻去。
徐天洛拉住她:“弯弯,怎么一回事啊?听说你要嫁人,是不是逃婚啊,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可以让你躲起来,让连家的人都找不到,等个三五年之后,你有了小娃娃,我们再回来,连家的人不会怪罪于你的。”
嘎嘎,这位洛大叔在做梦吗?居然越说是越兴奋。
她甩开他的手:“不是啦,我是给人追啊。”有没有搞错,真是做梦,太不切实际了,三五年之后有了小娃娃,汗,他想得真是长远啊。
“弯弯,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他倾下身,眼里是闪灿灿的光芒。
有个屁:“有那么一点点啦,那个,洛大叔,你不是要急着去做事吗?拜拜,不送。”她还要等人。
“你不跟我一起走。”
“我有说要跟你一起走吗?拜托,要不是有人要抓我,我也不必逃走。”她无奈地叹着气,天高,还是皇帝大,他说杀头就是杀头的,她是不是让林若风传染了。
“你又闯祸了,没关系,没有我摆不平的事。”他摆一脸宠溺的笑。
“真的吗?我惹到皇上了,你也能帮我摆平。”要是真的话,就不用逃了,真讨厌,这里蚊子真是多,林若风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给抓到了吧,要是抓到的话,她只能先到他的地盘去住着先了。他们可是什么后路都想好了,他说,皇上也奈不得他,关他个一天就会放出来。
徐天洛嘴巴张得大大的:“小狐狸,几天不到,你又惹祸了。”还惹到皇上。“那我可有一个好得不得了的办法。”他欢喜地笑着。
弯弯无奈地弯下腰:“大叔,拜托你,我也不是狐狸啊,我是弯弯,可爱的弯弯,你想找我的主意,太迟了,我很快就要嫁人的了,你那个好主意,你收起来自已用吧。”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就是和他私奔,是蛮刺激的,可是心里对不起林若风啊。
一抹烟火升了起来,他脸色转为凝重:“宫里召我回去了。”
“哇,那个色皇上必定是猜出来了,你快点回去,打死也不能说见过我哦。”
“弯弯,你快走马给你,我先回去,千万不要让他抓到了,宫里真的是吃人……”
弯弯翻翻白眼:“吃人不吐骨头,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你的马省省,我不会骑。”怎么都说一样的话,吓得她心里直打颤,别说马了,拉头牛给她,她也骑不上去。
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将马一挥鞭子,让它独自往夜色中跑去,抓住她的腰,一纵身,挑株又高又浓密的树让她藏身,一般来说,在树上,很少人能发觉。
“你真好。”亏她还说他做梦,现在又来帮她。
他捏捏她柔滑的脸:“弯弯,我要先回城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带你下来的,别怕,有我在,知道吗?”
天知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害怕,爬树,又不是没有爬过。不过人家的好意,她很乖的点点头:“你要快些来哦。”软软的语气,让人真是不舍。
他心一跳:“很快,很快的,我去看看林若风死了没有。”最好死了。
天啊,他们的嘴巴,一样都是毒得很。想方设法地陷害对方,死洛大叔早就知道她的对象是谁,却知而不告,有些过份。
“弯弯。”他又不舍地转回身:“明天我带你走哦。”
真想一脚把他踢下树,他不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吗?怎么像个苍蝇一样。
“有人出来了,快些走啦。”要是让人发现了,非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人呢?”皇上看到徐天洛孤身一人回来,愤怒地叫着。
他装不懂地眨眼:“皇上,你说什么人啊,不是未将一个人吗?哦,原来皇上不是要未将回来,那未将走就是了。”休想要染指他的弯弯,进了宫,要想出来就难了。
看到林若风光着上身,他恶声恶气地说:“状元爷,不冷吗?”
“不劳你费心。”林若风冷冷地一哼,没看到弯弯,松了口气。
“你们当朕是死人吗?”饱含怒气的眼看着那二个怪声怪气的男人,怎么那天觉得他们打架特有意思,今天,他也插足入来了,罚他们真是罚得轻了。
“微臣不敢。”二个有志一同地说着。
这时候,那些出去走的人又回来了,跪了满满一地:“皇上请恕罪,没有找到人。”
“徐天洛,你的马呢?”他拉高声音,真是该死啊,二个混蛋,竟然敢和他作对起来了。
那个小东西,不要浇在他的手上,他非要扭断她的脖子,那么会躲。早就知道在酒楼,就该掳她进宫的,他没承认他是好皇上,他怕什么?
徐天洛缩缩肩:“让人抢走了。”
这不是摆明了是耍玩他,让人抢走,徐将军的马,岂是抢得了的。
一个公公牵着马过来:“禀报皇上,只追到一匹马,是徐将军的坐骑,可是,没有人。”
当然没有人,空马,混淆视线的,徐天洛唇角有一丝得意的笑。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把那匹马千刀万剐了,朕就不信,抓不到连弯弯,给你们三天的时候,要是没有她的消息,一个个洗净脖子自个上吊去。”
“是,皇上。”
“你们二个。”他还一肚子气地看着林若风和徐天洛。
林若风无辜地看着他,举起了双手:“皇上,你要的肌肉,微臣已练出来了,微臣要回家里去准备亲事,过几天就是微臣大喜,皇上政事繁忙,也不敢请皇上来。”来干什么?请人来作乱抢新娘吗?
“成亲,没关系,朕听昭仪说连府的绚雪小姐很喜欢你,朕的状元爷要不要来个一箭双雕。”气死他了,还恨跟他说成亲,那他就弄个他讨厌的人去给他成亲。
“皇上英明。”落井下石的徐天洛欢呼,招来杀人的眼光。
“哼,你也少不了罚,听说连府的婚事,你出耳反耳,朕一并就偏心偏到底了,绚玉小姐对你很有好感,朕为你们做主了。”他咬着牙,痛快地说着。
那里来的,那么多听说啊,皇上真是可恶,枕头风不得了。
“皇上,我对我未来的娘子说了,我就娶她一个,一辈子不纳小妾,不上别的女人的床。”林若风骄傲地抬起头。
凤御夜眯着眼:“要是破了戒呢?你是不是不娶了。”
要人破戒很容易,几个药丸下去,马上让他变成钻女人裙底的色狼。
“破了戒,他就别想成亲了。”徐天洛巴不得他不要娶。
“弯弯会理解的。”他闭上嘴,气死二个男人,想逼他,还早得很。
“来人,把他们都关到暗房里去,让他们享享艳福,谁先找到连弯弯,赏金千银。”他狠瞧着二人。
背后传来二人的声音:“小气皇上。”
当然,弯弯绝对不止千两。
小狐狸,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跑不掉的。
抓到了,你就知道什么是痛得滋味了,非打她的小屁股不可,不,还是先扑倒她吻个够再惩罚她。
远远地,还能听到林若风的声音:“微臣一定会向先皇告状的。”
“哼,休想搬出太上皇就能压住我,等她成了我的妃子,还有你哭的。”他冷冷地哼着。
寂黑的夜空,调皮的风儿轻轻地吹着,他握住了拳手,美丽的黑发在空中散飞了起来。第一次,他想急切地要找到一个女人,无关好不好玩的事,而是,莫名地,就是想要找到她。
美丽的脸上,是那让人心悸的一面,幽深又不解。
连弯弯,你跑不了的,一定跑不了的,和林若风打算好逃跑,那不就是往他城外的林府吗?
那里,他又不是没有去过,事实来说,他和林若风和徐天洛,是打小就认识了,抢什么,又不是没有抢过,打架,他可没有打输过林若风,不过,通常是徐天洛打赢。
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登基,他们是冷冷地看好戏,损友,又何必照顾他们呢?
没过几年,他就一个一个地设计。一个是侍卫,让他设计去夺了武状元,一个,也休想留在林家种花生,给他当了文状元。
有病,就林若风借口多,他像是有病的人吗?身体那么壮实,还穿着弯弯的衣服,哼,一会非要人剥下他们的衣服扔到水牢里去泡泡,不然不会着凉。
那么,用权力和势力,还有无数的武力解决了二个挡脚石,就是他伸出魔掌的最好时候了。
连弯弯啊,你逍遥不了二天的。
不就林府吗?他还去那里偷花生吃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