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么。”万玉寒并不准备回答他。

“如果你把这当成一个游戏，我可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万玉寒打断。

“我不适合你，还有我对每个人都很认真。”交往期间，万玉寒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情人。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他有些固执地挡在她面前。

万玉寒微微勾起嘴角，她上前一步，满意的看着廖以凡震颤的眼神，和越发急促紧张的呼吸。

素白的手指勾住他的领子，迫使他弯下腰来，眼角的泪痣妩媚极了，她轻轻在他下颚烙下一吻：“不要捣乱，嗯？”

她走远了，他还直愣愣的待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被她吻过的皮肤已经失去了知觉，那一瞬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所有的感观都失去了效用，黑白世界，只有她是彩色。

铃声响起时，他还有几分不在状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沙哑：“喂？”

篮球队叫他去训练，他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

……

又一次被盖帽。

“凡哥，你这下午不在状态呀。”穆风勾着廖以凡的脖子说。

“再来。”

“来什么来，凡哥咱去那坐会，你给我参谋参谋。”穆风神秘兮兮的。

“干嘛。”两人坐到休息区。

“凡哥，你说昭哥跟她到底分没分？”穆风压低了声音，于昭上午刚被传劈腿，他没高兴多久，论坛里又发了两人一块上课的照片，他现在也有些郁闷，昭哥下午也没来。

“分了。”廖以凡眸子微微垂着，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矿泉水瓶。

“你怎么知道？”穆风坐直了些。

“你追不到她的。”廖以凡拧开矿泉水瓶盖子。

“喂，我还没说呢！”穆风不服气。

“装什么。”廖以凡撩了一下眼皮。

“凡哥，我觉得我能试试，我觉着我虽然没有昭哥那么帅吧，但是也不赖啊，昨天还有小姑娘问我要微信呢，而且我多专一，暑假在篮球馆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喜欢她了，最关键的是，我纯洁，初恋还在。”穆风越说越觉得自己挺棒的。

廖以凡沉默没有说话，当年南城一中的校花，每天被多少人表白，知道她是孤儿，每天都有家境不错的同学给阳光孤儿院捐物资。

学校里最优秀的那几个男孩子，都喜欢她，为她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没有做过。

他高中的时候不算扎眼，还有些胖，她大概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那时候他高三，她高一，也没那么多交集，他就毕业了。

和于昭家里是世交，今年暑假，无意中发现她在沪市体育馆兼职，原本不是特别爱走动的他，天天去篮球馆找于昭打篮球。

她总是和最耀眼最优秀的那个男孩子交往，即使他们离得那么近也没有用，她还是跟于昭走到了一起。

“她喜欢的人都很优秀，优秀到不可思议。”廖以凡语气有几分低落，那会他还没毕业，她跟庄瑀交往，震惊了太多人。

庄瑀是出了名的天才，高智商，南城一中当初为了留住他开出每年给他一百万的条件，就为了南城在那一届高考里面能出个全国状元，最后也确实，南城一中的做法很有先见之明的。

谁能想到这样的天才居然也是个肤浅的，被万玉寒摘了下来，好学生的早恋可是惊动学校高层的，庄瑀硬气的很，怎么样都不跟万玉寒分手。

万玉寒同样也是如此。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俩人大概会一直在一起，一起优秀，可是谁能想到三个月之后，两人分手了，庄瑀毕业那天，两人关系走到了终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跟个跟踪狂一样，跟了他们许久，那天雨下的那么大，庄瑀疯了一样在她楼下喊她的名字，可是她没有出现，就好像那几个月所有的深情都是假的，可是明明她对庄瑀那么好。

庄瑀被国外的常青藤招走了，他无意间听到过庄瑀的消息，听说他去打职业赛了，一个本该是学术界的大佬，未来的科研人才，国家栋梁，最后居然跑去打起了游戏，他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万玉寒的影响在。

“你怎么知道。”穆风有些狐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反正别招她了。”廖以凡知道自己说这话是有私心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这样开口。

“我不管，好不容易她单身了，我要去试试。”穆风固执的很。

廖以凡被他这话一噎，顿了一下不再开口。

……

万玉寒下课没回家，去了一家清吧。

以前在南城养成的习惯，每结束一段感情就会去喝一杯，不贪杯，浅尝即止。

上面有个女歌手在安静的唱着民谣。

淡蓝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

她呈放松的姿态靠在卡座上。

这里入场费不低，人均消费1200。

场里没有多少人，她一个人包了一个卡座。

“美女，认识一下。”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走过来。

万玉寒懒懒的掀了下眼睑，压根没有理会对方。

她从不在攻略任务以外的男人身上浪费精力。

“喂，美女，给个面子，那边兄弟们看着呢，咱加个微信，一会你可以删了我，行吧。”对方这话套路很深，一看就是撩妹的老手，专挑小姑娘心软的点上说。

可惜了这么劣质的手段，万玉寒小学就不玩了，她把酒放在台面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反倒显得她精致的五官有种说不出来的瑰丽惑人：“抱歉，没有微信。”

明知道她在胡说，但是这样漂亮的姑娘，说什么都让人不忍心反驳，这人被万玉寒惊艳到，傻坐着，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怎么样，要到微信了没有。”朋友一待他过来就围住了他。

他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表情有些陶醉：“她真好看。”

“去一趟魂都丢了啊，我们都知道她好看，不好看能让你过去要联系方式啊。”他朋友气的都要爆粗口了。

“她跟我说话了，声音真好听，呵呵呵呵呵呵。”笑的花痴那样都叫人不忍直视了。

“她跟你说啥呀”

“她说，呵呵呵呵呵呵。”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傻笑。

“淦！来，换个人去要，这个废了。”

当然，换了好几个，都羽铩而归，一个也没要到联系方式。

万玉寒的心情却不是太好，这波人一个接一个来，有点烦。

“美女。”

“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冷艳又糜丽，勾人的紧。

022在她意识海里大喊：“寒寒，这个可以攻略，擦，四星，又是一个四星！”

万玉寒攻略全凭心情，这个时候心情烦躁，根本不管他是不是四星，态度冷淡，没有一丝热络。

“脾气这么爆呀。”这人是那种典型的渣男音，不经事的小姑娘要是听到这样的声音，保准一勾一个准，他也不生气，态度自然的在万玉寒身边坐下来，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岔开了些。

万玉寒保持冷漠，无视他。

顾柘奕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对自己不屑一顾到这种程度。

他前所未有的起了征服欲，舌头顶了顶上颚，侧着身子看她。

的确是个美人，无一处不精致，就连现在隐隐不耐烦的样子也好看的不得了，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除了锁骨哪也没露，却还是带着一种要燃烧人的性感。

小腿纤细又光滑白嫩。

所以尤物还是可以拥有特权的。

“小姑娘一个人来酒吧，很容易遇到坏人的。”顾柘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你是在说你自己么。”万玉寒在这里的情绪其实更真实，对一切漫不经心，没有平日里的温柔甜软。

顾柘奕失笑：“对，我承认我是。”

这是个海王，万玉寒在心里给他下定义，面上却不动声色。

“叔叔，我刚成年，你可以换个目标。”言下之意就是嫌他老。

顾柘奕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

不过也就那么几秒的时间，他又重新扬起笑来，说实话，这男人的确有勾人的资本，薄唇，桃花眼，看着你的时候，的确很容易产生情深似海的错觉。

只是很不巧，万玉寒也只是看起来单纯，实际上过尽千帆，还冷心冷肺，心如磐石。

“叔叔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狐狸。”顾柘奕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几分，带着一种男女之间张力的压迫感。

万玉寒勾唇，露出了对顾柘奕的第一个笑。

眸子里弥漫着雾气，眼角微挑，泪痣勾人的很，顾柘奕控制不住的想吻上去，成年以后第一次身体冲动来的那么突然，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两下。

万玉寒欺近了几分，香甜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小手抚上了他的心脏。

“砰砰砰～”他的心跳有些快。

万玉寒低笑一声，那音儿啊，媚的很。

“叔叔，就你这道行，不行啊，可能降不住我这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