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雅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愤怒和恶毒,她嗤笑一声:“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儿都有,这世上居然有人争着抢着去给人当狗,贱不贱呐?”
我笑容莞尔:“姐姐,这就是你眼界狭隘了,有些人混得不如狗,狗好歹有主人要,不像某些人,巴巴的嫁人,结果未婚夫看都不看她一眼。”
乔诗雅脸当场黑了下来,这句话应该刺中她的痛楚了,她忍无可忍,当场爆发。
“林雨蔓,我真他妈是受够你了!你真当我们一屋子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在耍什么花招吗?”
她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是恨不得要用眼神在我身上戳两个洞出来:“你把自己整得这么像乔诗蔓,不就是想利用你这张剽窃别人的脸来勾引煜城哥哥吗?你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当我们瞎,还是当我们傻?真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吗?”
嘶喊中,乔诗雅猛的伸手,一把扯掉了我脖子上的Choker。
失去了Choker的遮挡,我脖子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便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有淤青,有牙印,有掐痕……青青红红,好生漂亮。
乔诗雅眸底闪烁着复仇后的痛快,她扯了扯唇角,笑得恶毒。
而站在乔诗雅身后的乔以森,则瞬间白了脸。
“蔓蔓,你的脖子……”他声音都微微发着颤。
我掀起眼睑,满目平静的凝向乔以森:“你觉得呢?昨晚你姐姐联合她的好闺蜜把我叫出去,三个人围攻我一个,现在她又这么笃定的把我的Choker撕下来,企图当众羞辱我。”
我凄然一笑,用乔以森提出的问题来反问他:“所以你说呢?我的脖子是怎么回事儿?你自己不会动动脑子去想吗?难道什么都要我亲口告诉你吗?!”
昨晚的后花园连个路灯都没有,全靠月光照明,那样昏暗的光线,就算凑近了看,也未必能看清我脖子上有没有伤痕。
更何况,当时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乔诗雅和宁心怡的脖子上。
没人会注意到我的脖子。
我先发制人,把黑锅全甩到了乔诗雅和她的闺蜜团身上,然后转身就走。
乔以森慌忙拉住了我:“蔓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不相信我而已。”我回头,对着乔以森微笑,眼神却无比悲伤:“以森,你还记得昨晚你在我房门外说的那些话吗?你说你以后会无条件的信任我,绝不会再让我受任何委屈。”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好高兴,大部分男人都只是贪恋我的美色,他们会用各种花言巧语来骗我,可你不会,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幸福的终点……”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然后缓慢又坚决的,把自己的手,从乔以森手中抽了出来:“呵,现在看来,你和那些男人也没什么两样,都只会说漂亮话!”
言罢,我不在给乔以森任何挽留的机会,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而在我和乔以森爆发冲突的同时,秦煜城和乔诗雅也在激烈交锋。
因为乔诗雅犯了秦煜城的禁忌——她当着秦煜城的面,提了乔诗蔓。
乔诗蔓是秦煜城心中永恒的痛,是秦煜城的逆鳞,是秦煜城的命。
乔诗蔓死后,没人再敢在秦煜城面前提起乔诗蔓的名字,就连秦煜城父母都不敢。
所以,在乔诗雅说出“乔诗蔓”这三个字的时候,秦煜城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气压持续降低,气氛异常压抑,秦煜城缓步走向了乔诗雅,他像死神一样冰冷。
乔诗雅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惨白的辩解:“煜城哥哥,我……我……”
她话未说完,秦煜城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脸。
然后,秦煜城冰冷这眸子,将自己指间夹着的,还冒着火星燃烧的香烟,塞进了乔诗雅的嘴巴里。
滚烫的烟头烫坏了乔诗雅的舌头,乔诗雅想喊,却喊不出来,想把烟头吐出来,又不敢。
只能默默受着。
“别再用你这张肮脏的嘴巴提蔓儿的名字。”秦煜城说:“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