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刚婆婆谭宁的话,让她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丝的希望,此刻希望又被一桶冰水彻彻底底的浇灭。
后面传来男人稳重从容的脚步声,宁溪的眼眶一下子变得温热起来。
谭宁刚刚说他昨晚找了自己大半晚上,可他实际却是躺在别的女人的身边。
这两年来,他从不正眼看她,她为什么还会以为,他对自己并不是无情的呢?
“你的手机——”宁溪转过身,她的嗓音干涩,脸上却面无表情,“刚刚有人打来电话,我帮你接了……你自己跟她说吧。”
霍盛庭的眉峰紧蹙,一双眼落在她整齐的衣着上时,瞳孔微凌,没有直接接过电话,只是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昨晚去了哪里?”
宁溪闭了眼又睁开,看着面前俊美却不掩疲惫的男人,心里渐渐冷却。
“我好像不用向你报备我每一天的行程。”
霍盛庭的双眼却是一沉,他箍着她的手用了力,“宁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行为举止检点一些,别给我招惹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他的眉峰凌厉,好像她已经背着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宁溪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知道他的脑子里都想了什么,这一刻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她狠狠的抽回了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身子踉跄了两步,淡淡的道:“我昨晚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你很生气?”
她低低的笑,笑声有些凉,“霍盛庭,你还在乎这些吗?或许我应该问,你还在乎我这个人吗?”
霍盛庭看向宁溪的双眸。
宁溪的双眼很美,但并不是那种张扬明媚的美,却是另有一番韵味柔和娴静的美,她五官精致没有丝毫的攻击力,让人每次看到她时,都能让人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霍盛庭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想,如果面前的女人不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大概,他还是愿意勉强跟她好好过的。
可终究只是如果,只要一想要昨晚,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也许,还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霍盛庭忽然往前一步,眸子里满是怒火的将宁溪箍进了怀里,下一秒,他的薄唇毫不犹豫的印上了面前樱花似的唇瓣!
他的唇,带着霸道和一丝惩罚,辗转狠狠的吮吸她的唇瓣。
宁溪的唇瓣很柔软,像是果冻一般。吻了一会儿,面前的女人像是变成了一朵罂粟,竟让他渐渐的上了瘾,一双手,忍不住的往下,抚摸着她身体的柔软。
宁溪被他蓦地吻住,惊了一跳。
他的手死死的箍着她的身子,他的薄唇急切而又有力!
一切都是她曾幻想过的场景,只除了他此刻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女人香水味!
她不爱用香水,那不是她的味道!
想到昨晚他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们躺在床上做着熟男熟女做的事情,宁溪的胃里便一阵翻腾。
“你……唔……你放开我!”
她使劲的挣扎,头跟着左右晃动躲避男人热烈的吻。
厨房空间狭小,旁边光可照人的壁橱显示着她狼狈的样子。
她的外套被他脱到了手臂上,露出光洁的肩头,她的头发凌乱,而他却依然衣冠楚楚。
再转过头看向霍盛庭时,她的脸上已满是悲哀,“霍盛庭,不要用你吻过别的女人的唇来吻我,我觉得恶心!”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宁溪的话,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进心里,霍盛庭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恶心?”他低低沉沉的笑,眼里却冷峻得找不到刚刚一点点的意乱情迷,“宁溪,你说我恶心,你敢说,我们结婚两年,你没有期待过我像刚刚那样对你?”
“刚刚结婚那一年,你总是爱穿着我喜欢的睡衣样式躺在床上,喷上我喜欢的香水味道,你敢说,你不是期待着我晚上来找你?”
冰冷的话像是一把刀凌迟着宁溪的心,她的脸上满是狼狈和难堪。
刚刚结婚时,她是有过期待的,期待美好而幸福的婚姻。
可是现在她明白,无论她怎么做,霍盛庭都看不到她的努力。
他厌恶自己,所以即便自己掏出心来给他看,他也会不屑一顾。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我不想碰你?”
宁溪的脸色蓦地苍白。
霍盛庭有些快意而残忍的笑了,“因为这样矫情的你真是能让男人倒尽胃口,就算有欲望,面对着你,我也丝毫提不起兴致!”
说完,他径直拿过手机,转身再也不看宁溪一眼,离开。
厨房里,宁溪顺着壁橱坐下,眼睛空洞得可怕。
直到一道手机铃声响起,她机械的接起,那边,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喂,溪姐,你今天上午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
……
环境安静的西餐厅。
宁溪到达餐厅时,谭珊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她无聊的搅拌着咖啡,看到她,她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热情的拉了她的手坐到圆桌前。
“溪姐,嫂子,想约你一次还真是不容易。算算时间,我们俩好久没有在一起聊过天了。”
谭珊是婆婆谭宁的侄女,也算是宁溪的圈中好友,虽然跟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宁溪不想将早上不好的情绪带给她,浅浅的弯了一个笑,“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抱歉。”
“跟我说什么抱歉,我们俩的关系谁跟谁呢!”谭珊活泼的笑,而后似想起什么,将一个小巧的礼物盒子从包包里翻了出来,推给了宁溪,“对啦,我刚刚从日本回来,这是专门给溪姐你准备的礼物,你可一定要收下!”
宁溪笑着收下,往常,她去出差,也会帮谭珊和唐菱买礼物,所以也没见外。
“对了溪姐,最近你跟表哥怎么样了?我在日本的时候,看到娱乐新闻上说……”
谭珊欲言又止,宁溪脸上的神色却再也绷不住了。
“抱歉抱歉,我不该提他的!”谭珊立马道,随即有些气愤,“我表哥也真是的!溪姐你这么好,他却不知道珍惜,以后有的他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