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花园里,梅诺细细打量着这座城堡一样的建筑,欧式的风格深深的满足了她的少女心。原来盛家是如此的金碧辉煌。
“喜欢吗?”盛衍失笑。看着梅诺痴痴的样子,他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这里倒是不错。”梅诺讪讪道。
正当两人相谈甚欢之时,迎面走来了之前遇到的女人,她带着敌意,恶狠狠的打量着梅诺。
“这是秦湘。我的姐姐”盛衍介绍道。
梅诺看着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便知道自己的存在让这个女人感到不适。
回想到小语和自己说的话,梅诺对这个女人的经历感到不解。
盛衍知道这件事吗,梅诺想着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小狐狸般的狡猾。如果这个女人不怀好意,梅诺仿佛也有了对付她的把柄。
这么想着她终于放松下来了。
秦湘并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梅诺在想什么,可她看着盛衍与她并肩走着,她的嫉妒心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对于盛衍的爱意向来是自私的。
秦湘对于她名义上的弟弟,爱护的一向很过分。说是爱护,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梅诺看着秦湘与盛衍,实在想不通这对长相天差地别的俩人,居然是兄妹。她心中的疑问悄然而生。
“什么!她怎么可以住进我们家?”秦湘勃然大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
“她怀了我的孩子。”盛衍并没有理会秦湘的不满。
听到这句话秦湘更加大为震惊,盛衍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难道这个女人对他而言真的很特殊吗?梅诺的威胁性实在太强了,我一定要把她除掉。秦湘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
她热情的拉住梅诺的手:“真的吗?那真是太好啦!”
如果梅诺只是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一定会被蒙蔽的。但这么多年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早已让梅诺看清了秦湘眼底的鄙夷之意。
梅诺当然也不是服输的人。但她不愿轻易开口。于是场面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盛衍去处理公务了。
梅诺被管家带到自己的房间。秦湘在盛衍走后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秦湘懒懒的靠在门上:“就凭你的姿色,如果不是怀了小衍的孩子,他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
梅诺只当没听见。她知道寄人篱下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和秦湘恶语相向只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尴尬。
她希望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一段时间,她已经足够疲倦了。
终于到了晚餐时段,她见到了盛衍,也许是公务的繁重,他看起来有一丝的劳累。
不同于初次遇到盛衍的模样,他认真思考的样子更加迷人。
梅诺沉浸在盛衍妖孽的长相中不断感叹,太好看了,实在是太好看了,如果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的长相就好了,可惜它也行不能被留下。
梅诺就这样怀着心事,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饭。盛衍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竟然给她夹了菜,提醒她多吃一点。
这温馨的场面,狠狠的刺痛了秦湘的眼。
她站起身,故作姿态的向梅诺举杯示意。像是宣告主权似的从盛衍的对面坐到了盛衍的身边。
着保姆将梅诺的被子换成了毯子。在这略有凉意的秋季。
梅诺于是只能裹着薄薄的一条毯子入睡。灰姑娘也不过如此了。但条件苦一点,梅诺也可以坚持。
但秦湘的招数远不止此。梅诺很快就会见识到了。
梅诺在这个偌大的盛家每天只做自己的小事,活动范围也只局限在自己的房间与餐厅。怀孕使她更为懒惰了。
她摸着肚子,吃着橘子,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将它如何是好。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点的圆满起来,梅诺越来越感觉到血脉的连结。也许她这一生这样也是幸福的。梅诺的内心越来越平静。
终于有人敲开了梅诺的房门,盛衍静静地看着梅诺,她已经在一片平静中睡去。盛衍走近为她捏了捏身上的毯子,自己又从书房给她拿来了厚厚的被子。
罢了,轻轻的吻住了梅诺的额头才退身出去。
梅诺的睫毛微动,她深吸一口气,被子上有盛衍的味道,令她安心而充实。
盛衍时常的温柔让她越来越动心。
而这一切都被秦湘看在眼里,她疯狂发酵的嫉妒心,越来越庞大,盛衍的远离令她感到恐慌,她无法忍受盛衍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甚至这个女人还怀有他的孩子。
于是带着这样的心情,终于在有一天,秦湘将梅诺推下了台阶。
当梅诺在病房中醒来的时候,只记得背后的那一双手的力量有多么恐惧,她焦急的叫来医生。
“孩子没问题……”梅诺只听到医生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安心了。
脚步声近了,梅诺抬头,发现是秦湘和盛衍一起来了。
梅诺看向秦湘的眼神讳莫如深。秦湘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依旧和梅诺维持着虚伪的亲密。
梅诺在等待盛衍的询问。
但盛衍没有。
盛衍说:“你怎么不小心一点摔下楼梯了。”
盛衍说:“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别人操心。”
盛衍是紧张的也是关心的,可是梅诺却觉得这样的感情让她感到吃力。她是为什么而摔下楼梯难道盛衍不知道吗?
也许秦湘和他才是拥有最多回忆的人吧。
这几日秦湘说的话都在耳边开始浮现,对呀,只有她了解盛衍,也只有盛衍最了解她。梅诺只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第三者。
她在所有人都离开房间以后偷偷的在枕头上哭了,她此刻变得异常脆弱。
父亲的离开,母亲的责怪,爱人的背叛。没有一样可以让她喘一口气。
她好不容易打开的一点心门,现在也被盛衍重重的关上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谁推下楼的,只要盛衍还有一点点逻辑思维能力,就可以知道。他却故意忽略事实。
梅诺的心一点一点暗了。就像她睫毛上的眼泪一点一点的干涸。
她的悲伤只有她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