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说的在理。少奶奶一向有主意得很。”嬷嬷答道。
“这几日我胸口闷得慌,也不想别人太平。”
梅姨娘眼神闪过一丝杀气,“走,去凭澜阁,让主母看看她的好儿媳是怎么教导丈夫的。”
一行人悠哉悠哉地从碎玉轩前路过,向凭澜阁走去。
“此话当真?”
城若蝶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小贱人来报,她还不知道。私底下,陆寒烟竟敢如此放肆,居然拿她来调侃?
梅姨娘将碎玉轩所见所闻告诉给了城若蝶,当然不忘添油加醋,。她一脸无辜的回道:“夫人,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平白无故的,我又怎么要去陷害少奶奶呢?”
被梅姨娘一番添油加醋,城若蝶怒火中烧,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探探虚实,若陆寒烟真的如此大胆,她必定不会轻饶。!
梅姨娘借口有事,不便同行,溜之大吉。
碎玉轩内,陆寒烟正教司仁轩如何摆放“菜盘”。
司仁轩总是把花一拿到手,就一片一片摘掉花瓣。眼看着所有的花瓣都要被他摘掉了。陆寒烟想一记爆炒栗子打在司仁轩头上,却被他灵活躲开了。
司仁轩学着城若蝶的口气,说道:“好你个陆寒烟,如今也敢打当家主母了吗?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见司仁轩的模样,众人禁不住笑起来。
陆寒烟正和司仁轩打闹就听见身后愤怒的声音。也对司仁轩束手无策,当初是她让司仁轩学城若蝶的语气的,现在倒好,端着架子搞起破坏来了。
“好你个陆寒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此教坏仁轩。我儿,是谁给你的胆子?”
陆寒烟身子一僵,是城若蝶?她怎么来了?!
“母亲安好,府里大小事务皆要您操心,今天怎么得空来碎玉轩呢?”陆寒烟立即恢复听话乖媳模样,给城若蝶请安。
“安好?你在背后搞我,我如何安好?”城若蝶一挥衣袖,愤愤道。
“寒烟不明白,母亲所指是什么?”陆寒烟心里直打鼓,她在院子里和司仁轩好好地玩过家家,怎么这也能得罪她城若蝶了。
城若蝶冷哼一声,“哼!若非我亲眼所见,我岂会有污蔑你的道理?你同仁轩我儿在这里拿我调侃,可知这是对我的此乃大不敬?”
陆寒烟心里堵得慌,这古代咋这么多破规矩?玩个过家家也能给她戴个大不敬的帽子?她也是醉了。
“母亲,您误会了。寒烟并没有要调侃母亲的意思。请母亲坐下来听寒烟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次是我亲眼所见错不了。无需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次是我亲眼所见错不了。无需解释!”
城若蝶喊来了桂嬷嬷,只见桂嬷嬷手里握着一根粗藤条,恶狠狠地盯着陆寒烟看。
陆寒烟感觉事情不妙,城若蝶此时正在气头上,如果她不说清楚,很有可能会被一丈打死……看着那个桂嬷嬷,陆寒烟就想起了电视剧里插紫薇手指银针的容嬷嬷,甚是可怕。
她压了压嗓,学司仁轩可怜巴巴道:“母亲,寒烟出身卑贱,母亲司家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一心只想着如何报答。却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冒犯了母亲,寒烟罪该万死。”
城若蝶见她陆寒烟如此恳切,也有几分不忍,便道:“你倒说说看,是如何个误会法?”
“母亲明鉴。昨儿个晚上,我与夫君聊了几句,心里便生了一个蠢念头。想及家里老人曾说过治疗痴儿的偏方。寒烟心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假如真的把夫君的痴呆治好了,岂不是美事一桩?”
陆寒烟看了看城若蝶的脸色拿着手帕擦擦“眼泪”,继续说道:“今天向母亲问安过后,便紧锣打鼓地让下人们准备好东西,想与夫君一起玩此游戏,看看能不能让他开开窍开发他的智商。寒烟心里最是崇拜母亲,便让夫君学着母亲威仪说话,。不曾想,这会冒犯了母亲……”
陆寒烟说完,抬头偷偷看,桂嬷嬷原本手里扬着的那根粗藤条已然放下,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城若蝶仔细一听,倒也说得通,。想必是那梅贱人见不得陆寒烟好,要借她的手惩治陆寒烟,差点着了那个小贱人的道……
不过她没想到,原来自己在陆寒烟心目中的形象如此高大,不免心中窃喜——她这个当家主母做的确实是众人尊崇的。
“都怪那个贱妾,最爱胡说八道。下次见着了,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城若蝶说道,“我就说,平日里就属寒烟最乖巧孝顺,怎么可能对我大不敬?差点冤枉了你,你不会怪母亲吧。我的好寒烟。”
陆寒烟见风使舵,“寒烟一点也不委屈,能遇着您如此英明的婆婆,才是寒烟几世修来的福分。”
唉,哪里是福分……莫不是她前世牵了太多错的姻缘,如今死后借尸还魂,让她来此受苦?
城若蝶口中的贱妾,应该就是前些天想要毒害她和司仁轩的梅姨娘,吧。这个女人真是狠毒,几次三番想要害她。
她自打进府以来,恪守本分,不曾与梅姨娘结下什么梁子。
可即便如此,那个梅姨娘也不肯放过她。她想要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偏偏有人不让。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即是如此,她陆寒烟也不是好惹的主,你害我一分,我便要还回去十分。如此才可抵消。
日后再遇到梅姨娘做错了什么,就不要怨她陆寒烟落井下石了。
城若蝶看着陆寒烟乖巧模样,心中甚是喜欢。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今日是做母亲的听信谣言,差点责罚你。我便赏你一些东西,作为补偿这镯子就赏给你了。你也不要推脱,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陆寒烟点头答是。城若蝶给的赏赐,自然是极好的。她可不会推脱。
城若蝶转脸看向司仁轩,打趣道:“原来不知道,轩儿学我,倒是学得蛮像的呢。”
司仁轩被城若蝶点名,却呆呆地低着头不回话。
陆寒烟见状,连忙替他圆场道:“母亲说的是,可见夫君虽然痴呆,却也记得母亲的好。他心里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