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音一落,抓着我的两个男人就拳打脚踢的招呼上来,我还来不及说话,一波一波的疼痛便从全身各处袭来。
我尽量抱着头,让身体尽量蜷缩,以求能减轻些痛苦,至少不至于让重点部位受到太大的伤害。
疼痛让我的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我想求救,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开始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我知道蓝色港湾这种地方找人求助基本不可能了。过街是一条主道,我想着爬到那去或许能碰到好心人报警什么的。
可我才爬出去不到一米远,他们似乎就发现了我的意图,为首的男人冲过来抓起我的一条腿使劲往后一拖,“啊!”
我穿的衣服料子很薄,身体和地面摩擦出一道血痕。我疼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妈的,带回去整死你。”在我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他恶狠狠的咒骂。
我失望的闭上眼睛。
“好疼啊!”
我看着陌生的环境,一个以白色为主的房间,房梁上用金色雕刻着图腾,周围的摆设全部是雕纹的实木。
这是哪里?我没死吗?
我翻了翻眼珠,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床头也是金色的花纹。好奇怪的房子!
就在我各种疑惑不解的思考时,房门吱的一声开了。
然后,我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材挺拔,头发燃着金黄色,一双丹凤眼微挑着,薄唇微翘,鼻梁高耸,额前的头发长至下巴,斜斜的散在右侧,挡住了半张脸。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很漂亮,真的很漂亮。我知道用漂亮去形容一个男人很不合适,但他,真的像是漫画走出来的主角一样,带着邪魅的漂亮。
比起南宫逸来,也不逊色。两个人真是各有千秋。南宫逸是风华绝代的冷酷俊逸,而眼前这位,绝对可是说是绝代无双的妖孽魅惑。
我有幸见识一刚一柔两位绝色男人。
咳!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我居然在这先评论起两个男人的长相来了。
对于我毫无顾忌的目光,男人并没有反感,他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下我额头。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退烧了。”
我不是花痴,但是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明白,一个漫画一样的男人对着你笑的如春风一般,那种自然而然的沉浸。我呆愣愣的看着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直到,他端了一杯水,扶着我的头,“你有点脱水。”我机械的张开嘴,入喉的清凉舒爽,才让我惊觉我有多渴,一下子喝了大半杯。
“要起来坐坐吗?”我点点头,他的声音很好听,柔美中带着男人的磁性,就像小提琴一样。
“这里是?”他扶着我坐起来,又给我垫了个靠枕,让我更舒服些。
“我家。”他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会睡觉的姑娘。”
睡了两天?我动了动酸痛的四肢,是昏迷两天还差不多吧。不过对于他这种善解人意的幽默,我实在很受用。可内心的警惕也还是有的。
“我怎么会在你家?”
“那天晚上找你麻烦的人,是我的家奴。”
这个信息简直像爆炸一样,瞬间炸回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戒备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他是那三个男人的主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这是落入虎穴了。
他挑眉看着我,笑出了声。
“你不用这么戒备,他们并没有把你怎样。我承认我是个坏人,但我也有原则。”
我没想到他就这么坦然的承认他是坏人,这倒让我很惊讶,也很佩服。
这世界上坏人何其多,但是敢大方承认自己是坏人的恐怕就他一个吧,一般都是做着坏事还要给自己冠冕堂皇的戴上好人的帽子。
就像很多卖身的女人,明明做着皮肉生意却还要装出一副良家淑女的样子。
就凭这一句话,倒让我佩服。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不,应该说是你闯进了我的生活。”
“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道,“我不干涉下人怎么玩,但是必须是心甘情愿,你被强硬的带回来,还遍体鳞伤的,是我管教不严,这救字谈不上,本来就是我的错,在这郑重的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这下我是彻底愣住了,他这个思维逻辑,把我绕晕了。
不过我的心倒是小小的放下了,他真诚的眼神不是装的,不管其他,我至少可以确定,我能活命了,或者说,我应该没有危险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其实不必这样。”我说。
“也对。”他说,伸手凭空打了个响指,房门再次打开。
这回进来六个男人,不过其中三个是被另外三个押着进来的。我一眼就看出是那晚打我的三个男人。
“阿大,阿二,阿三,我的三个家奴伤了姑娘,怎么惩罚都听姑娘的。”
啊?我看着三个男人进门后就被按跪在地上,身上还穿着那晚的黑西装,不过已经褶皱不堪。
我扭头看向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张了张嘴,我没见过这阵仗啊!还是第一次听说坏人的头目绑了属下给受害人发落的呢。
“我,我不知道。”
“呵呵,没关系,姑娘不知道,那就我来罚吧。”说着对我微微一笑,对其他人一挥手,“带下去挑了手筋。”
闻言,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一个如此漂亮的男人用一种我们吃饭吧的语气挑了几个男人的手筋,这种感觉很诡异,也很,毛骨悚然。
我突然有一种意识,这个男人不止邪魅,还很危险,危险系数更甚南宫逸。
咳,我怎么又想到南宫逸了。
那几个男人也很有速度的消失在房间里,然后我便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
他似没事人一样,削了一个苹果递到我手上,自我介绍,“我叫苗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