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竟然敢勾引三哥,你就是一辆公交车!”说着又是一巴掌,“凭你也妄想上三哥的床,明天我就把你卖到泰国去……”
迟娜终于走了进来,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扯倒在一边,一边骂一边打,不知不觉我挨了三四个耳光,脑袋嗡嗡的,嘴里也一片腥甜。
我心里暗骂,这女人真TM够狠,老娘的一张脸肯定成猪头了。
我疼的龇牙咧嘴,却不能还手。一来迟娜也算是我的老板,二来,谁知道这俩人唱的哪出,我可还想活命呢。
“够了。”迟娜再次扬起的巴掌被三爷抓住。他的声音不大,依旧是那样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顺手扯过被单给我盖上,将迟娜拉到一边。
“闹够了没有?”
“三哥!你怎么帮着这个贱人,她很早就在这里工作了,不知道有过多少个男人,她接近你一定是有所企图,我不能让你被她骗了。”迟娜恨恨的瞪着我,说着抬脚踢在我的肚子上。
“嗯!”客房的床都比普通的床矮很多,她这一脚等同于是踩上来的,疼的我整个身子蜷缩起来,浑身直冒冷汗。
我抬头看向她,说实话我是非常气愤的,但最终也只是咬了咬牙,咽下这口气。
“迟娜,你过分了。”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怒意,自头上传来。
下一秒我被拉近一个冰冷却又坚实的怀抱。
我抬头,对上三爷黝黑的眼眸,深沉,神秘,我看不懂,但这一刻却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三哥,你护着一个妓女?”迟娜指着我说道。
“妓女?”三爷拢了拢我身上的被单,轻笑一声,“我南宫逸要什么样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将我放躺在床上,转身走到迟娜身前,一手环胸,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你和她有什么分别吗?”
“三哥,你怎么可以拿她跟我比?”
“哦?是了,你有家世,还有高学历,的确,严格来说你跟她的区别就是……”三爷突然倾身,将她拉进怀里,“她是挂牌的,而你,是戴着高贵面具的。对我来说,你们的用处都一样。”
“南宫逸!”迟娜真的怒了,挣脱他的怀抱,扬手就要打下去,只是却停在了半空。
“呵呵,怎么?连我也敢打?不想玩就滚,别在这叽叽歪歪坏我兴致。”
说完一步跨上床,把我搂在怀里,不等我反应,他冰凉的唇已经附上我的唇。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男人十足的占有欲。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大力摔上。身上的人,也停止了动作。
被子一掀,他下了床走出客房,不一会又回来,手里多了个药箱。
“挨了打也不知道还手,真不知道你对付潇潇的伶牙俐齿哪去了。”
三爷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责备道。虽然依旧冰冷,但手上的力道出奇的温柔。凉凉的药膏涂在火辣辣的脸上,很舒服。
我就这么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剑眉微挑,似乎在生气,如鹰隼般的眼眸紧紧盯着我的伤处,倒映着我的样子。
“噗嗤!”我突然笑了,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手一顿,但也只是一下,接着又拿了一支棉签,细心的为我涂抹药膏,“笑什么?”
我实话实说,“我是蓝色港湾的佳丽,她是蓝色港湾的千金,打死我我也不敢还手啊。”
“你可以换一家夜总会做。”上好了药,他收拾了药箱,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换一家?”我抓起被单围在自己身上,系了个死结。“我在蓝色港湾好歹也是个头牌,再换一家,从头做起,少赚多少钱?”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再说,换一个也未必就比在这好。”
在这有红姐的照顾,还有客人几乎都熟悉了,我能够不陪睡。到了其他地方,不被逼着一夜接三四个客人都算轻的。
听我这样说,三爷的眉头明显蹙了蹙。
“为什么做这行?”
“哈哈,三爷。”我起身走近他,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娇笑着问:“我一没学历,二没身份,三没背景,就这身材和这长脸还能利用利用,不做这个,难道做个职业情人?”
我特么现在缺钱缺的卖血都不够!
说完站直身体,恢复一本正经。理了理身上的被单,还行,这样出去虽然很让人浮想联翩,不过总比光着出去好啊。
“晚安!”对着三爷拜拜手,我转身往外走去。
“你现在出去迟娜不会放过你。”三爷的声音透着一丝慵懒。
“三爷这句话算是说对了,不过岂止是现在,恐怕以后我都没好日子过了。”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三爷想找个挡箭牌,我一个出来卖的最合适不过了,省心又没有麻烦。”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仪表堂堂的他会找我这样的女人,只怕是为了摆脱迟娜吧。如果找个良家女孩,以迟娜的手段那就是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找蓝色港湾的女人最合适,贱命一条。然而这个女人也得有说服力,要机灵要漂亮,所以,我就倒霉了。
还有,今晚来蓝色港湾大概也是计划好的吧。
“对了,我的医药费三爷会付吧?。”说完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直接出了皇冠包房。
好在五楼没有闲杂人出现,我想了想还是走了安全通道。到了化妆间,大多数人都没在,只有几个新来的小姐妹在讲荤笑话。
见到我这副样子十分惊讶,我没理会,也不想解释,直接拿了件舞蹈队的演出服套上,抓过包包便离开了。
躺在公寓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徘徊着三爷的身影。不是因为我花痴,而是我总觉得他的身影好熟悉,尤其是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