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笑的肆意:“听说那群狼是他们里用来审讯敌人的,他们会在人身上用刀子划几刀,让鲜血的气味引诱出狼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了吧?”
慕晴眼眸一沉,趁其不备快速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上头的密函,还知道后山的狼群,就算闵青再宠你也绝不会将机密泄露出去,你伪装成慕婷的样子潜入督府,究竟要做什么?”
阿芙眼中诧异稍纵即逝,随即冷笑:“夫人看出来了!”
慕晴加大力气,手兀自收紧:“你果然是敌军奸细!”
阿芙呼吸渐渐受阻,却没有还手,反而笑得恣意:“你觉得你能在这督府杀得了我?”
“呵,破船还有三斤钉呢,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慕晴微微眯了眯眼,另一只手抓起桌面的刀子,径直朝阿芙刺过去。
闵青恰巧赶到,快步上前接将阿芙推开。
箭在弦上想收也来不及了,慕晴手里的刀子直直刺入闵青的胸膛。
“噗——!”
刀子没入胸膛,鲜血四溅。
慕晴惊诧,目光缓缓往下移落在匕首上,一波一波的温热殷红止不住地涌出,染红她的手。
倏地,她松开手,目光呆滞。
他竟然给这个女人挡刀。
“杀人啦!快来人啊!”阿芙惊呼,上前用力将她推开。
慕晴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嘭——!”
后背撞到了尖锐的桌子角,剧痛袭遍全身,痛得她冷汗直冒,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闵青咬牙,将刀子抽出,丢到她面前,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啊,当年杀了慕婷,如今还要杀了阿芙,是不是所有我喜欢的女人,你都要杀了?”
慕晴心钝痛,不住地摇头:“不这样的,她是敌军的奸细,她进督府是有目的!”
闵青眼神愈发地冰冷:“现在的你,就连找个借口如此愚昧无知。”
果然,他不相信……
就一如当年他不信是慕婷杀了她的娘,她才失手杀的慕婷一样。
慕晴心下苍凉,原来被遗弃的人是没有资格揭露真相的。
府兵冲进屋里,阿芙立即道:“是她,她想杀我,结果杀不成就恼羞成怒对督军下手,如此毒妇快将她拿下!”
木仓支瞬间将慕晴包围。
慕晴此刻怕的不是木仓支,怕的是他那无穷无尽的愤怒,因为慕婷,他已经恨了她足足五年,若是再添一笔……
她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闵青斜斜瞥了眼,冷声道:“把木仓收起来,给我滚出去。”
府兵们面面相觑。
“滚!”
府兵们集体退下,阿芙惊诧却不敢阻拦。
她抽出帕子上前替他捂住伤口:“督军,您伤口一直流血,还是先去找大夫处理吧!”
阿芙搀扶闵青离开。
闵青抬脚时,裤脚却被慕晴紧紧揪住。
慕晴压下苦涩,手里揪住住的裤脚,是她最后的尊严:“不管你信不信,但我没有骗你!这女人不但拿了上面下发给你的密件,也知道你在后山设有审讯敌军的狼群,可见居心叵测!”
阿芙听后立即摇头泫然欲泣:“督军阿芙冤枉,阿芙不知道什么密件和狼群。你是知道的,阿芙只是一个百花楼唱曲的戏子,是督军见阿芙可怜才把我带回来的,并不是阿芙主动要求进督府的。”
“你撒谎,你刚刚分明……”
“够了!”
闵青垂眸,沉声道:“你没必要编这么荒唐的谎言去掩饰自己的罪行,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怪你,也不会定你得罪。”
慕晴还没来得及欣喜,男人话锋骤然一转:“这一刀就当我还了你三年前替我挡的一木仓,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