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动作一顿,脸色彻底黑了:“宋娉婷,你很好,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他冷笑一声,虽然气的几乎要发抖,可声音听起来却平静的近乎冷漠:”你以为这种事,你能做主?”
他垂眼盯着宋娉婷,眼底带着几分狠厉,像一只野兽在打量猎物,该从哪里下嘴。
宋娉婷被他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总觉得他下一瞬就要咬过来。
“我不是要做主,是今天不方便……”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宋娉婷有些憋屈,陈宁这人还真是不讲理,但她还是鼓足勇气挣扎道:”爷,我真的是…………“
”闭嘴!“
他这两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然而话音落下,他竟然看见宋娉婷的嘴唇还在动——这个女人!
他干脆一伸手捂住了宋娉婷的嘴,一边瞪着她,一边扯开了她的腰带,然后一路往下,随即手上一湿,他微微一愣,趁着这档口,宋娉婷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缩到了床脚,小声辩解:”我说了不方便……“
陈宁看着自己的手指呆了呆:”你……你来了小日子,之前怎么不说?“
他忽然想起宋娉婷之前的欲言又止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我以为这个时辰了,就是睡一觉……”
宋娉婷多少有些尴尬,虽然陈宁的确惹她不高兴了,可她也绝对没想过用这种法子把人撵走。
前天陈宁闹她闹得很厉害,今天又很晚了,她哪能想到他还有这个精力做什么,她是真的以为就是盖被纯睡觉。
虽然有些侥幸的心思,但如果自作多情解释了,少不得又得被陈宁挤兑,她也是没办法。
她偷偷瞄了陈宁一眼:“我去给你打水洗手……”
陈宁又瞪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说,就自己站起来走了。
宋娉婷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回大概是真走了,她抱着被子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提前说一声了……摸了脏东西怕不是要把手洗掉一层皮……”
她靠在床头,后半宿也没能好好睡,时不时就要醒一醒,然而门口始终是安静的,陈宁真的没有回来,兴许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其实也好,反正他来了也没孩子,还得喝很苦的避子汤……
宋娉婷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缩进了被子里,这才真的睡了过去,却没多久,就被梦香喊醒了。
小丫头眼睛亮亮的:“姨娘,爷是不是又留下过夜了?这个月可是来好几回了,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姨娘你好了?”
宋娉婷黑着眼圈,无奈地看着她:“你想多了,他喝了杯茶就走了……别吵我,我还想再睡会儿。”
梦香面露失望:“姨娘你真是,怎么不把人留下……要是爷肯多来几回,咱们的日子可好过多了。”
宋娉婷只当没听见,拉起被子蒙住了头,梦香叹了口气,也没有再烦她,挽起袖子去收拾东西了。
大概是知道昨天陈宁没做什么,今天没人来送避子汤,溪兰苑难得清静,宋娉婷本以为能多睡一会儿,却没想这清净只持续了短短几刻,她这小屋子,就来了不速之客。
几个姨娘都来了这里,轮番在外头敲门,宋娉婷扯着被子捂住耳朵也没什么用处,只好起来。
“姐姐们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虽然都是妾,可这些人要么是达官贵人送的,要么是长公主赏的,出身都比宋娉婷高上一大截,难免看不上她。
再加上她是陈宁自己带回来的,虽然对方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还是被人当成了眼中钉,见面不啐口唾沫都算客气的了,更别说打招呼。
今天这些人竟然登门了……这是抽了什么风?
“宋妹妹这是什么话,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合该相互照应……来来来,咱们进去说。”
一群人呼啦啦挤进了宋娉婷的屋子,宋娉婷没来得及拦,这群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然而来都来了,宋娉婷也不好把人往外头赶,有句话说的好,和气生财。
“……梦香,泡点茶。”
梦香不情不愿的去了,宋娉婷不知道和这些人说什么,但却敏锐的发现少了几个人。
都在一个院子里,就算不说话,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都能混个脸熟,何况她做皮肉生意的,记人脸是打小就要学的。
太子赏的那个昨天泡了几回冷水,爬不起来正常,可侍郎府将军府送的几个也不见了。
”不喝茶,别麻烦了,我听说昨天爷是在这里过的夜?“
开口的是长公主赏的薛姨娘,长公主赏了不少丫头,但似乎都很听她的话。
她话音一落,几个人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宋娉婷下意识关了门:”章嬷嬷可不让打听爷的行踪。”
旁人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可谁让她们都来历不明,侯府里还有个宫里出身的长公主呢?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大概是觉得宋娉婷在假正经,薛姨娘笑了一声:“怎么算打听呢?都在一个院里还能不知道?你就别摆架子了,昨天爷有没有说过在找什么?”
宋娉婷有些无语,这些姐姐们还真是看得起她,陈宁连话都不肯和她多说几句,怎么会告诉她这种事?
见她不说话,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孙姨娘忍不住开口:“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有人偷了侯爷的东西吗?偷的什么?”
宋娉婷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没打听过,昨天本来想看个热闹的,还被梦香教训了一顿。
见她无动于衷,妾侍们对视一眼,都有些不高兴,另一位长公主赏的妾侍,孙姨娘瘪瘪嘴:“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早晚还不得知道?”
宋娉婷正想解释一句,外头就响起梦香的声音:“你谁呀,怎么在这里偷听?”
小菊:“什么叫偷听?我刚到这里,正想敲门呢……一群小妾,有什么值得偷听的?”
姨娘们都站了起来,这话说的太过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