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要什么人,还需在意世人怎么看?”
帝弑天没作任何思考就答了:“本王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你在意那些蠢货的看法做什么?”
南宫浅:“……”
原来,那些人在他的眼里都是蠢货,难怪他上一世从不管别人的看法,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了,可……
“人言可畏,王爷或许并不在意世人的看法和议论,可我有父母亲人,我不想因为我的名声不好,就连累他们被各种流言包围……”
南宫浅觉得这一刻她与帝弑天之间的气氛不错,试图与他讲讲道理。
尽管,他从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怀浅,我……并非贪心,也自知没有资格管你要什么名分,可既然如今我们有了……这层关系,你能不能至少对外宣布,我是你的侍妾?”
她小心观察着帝弑天脸上的表情:“我只是不想旁人骂我不知羞耻,生性放浪,骂我爹娘生女不教,祸害京都……”
侍妾,算不得正经的主子,仅仅也就比暖榻丫头强那么一点点,帝弑天似乎比上一世好说话了一点,应该……会给她吧?
“谁敢这么骂你?本王这就去剁了他!”
帝弑天的身上瞬间腾起阴冷冷的杀意,就要起身。
杀人如蓺,他向来如此。
“别!”南宫浅忙阻止了他,她有些泄气:“王爷若是不愿,就算了。”
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我洗好了,我先上岸了。”
她转身就往池边走。
明明已经告诉了自己要不顾一切的讨好他,可这一刻,心里的那些委屈还是压都压不住。
她知道,即便周轻云没能成功的让她当众出丑,可她多日未归家,南风瑶这个时候也派人各种毁她的名声!
那个女人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毒蛇,怀上了帝北宸的种,就加快了让她被所有人唾弃的脚步。
难道,她这一世,仍避免不了沦为声名狼藉的荡妇吗?
南宫浅的情绪来的太快,这让一向运筹帷幄的十九皇叔也愣了一下。
他微微皱了皱眉,不明白南宫浅为什么忽然就与他闹起了小性子。
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愉快的弧度。
她跟他要名分的意思就是真的打算以后都和他在一起了吧?
很好,原本,他还以为要废一番周折才能给她冠上自己的标记的……
他“哗啦”一声从池子里起身,几个步子就上了岸,眼见南宫浅已经去屏风后换干爽的衣裳了,他竟忘了自己身上还湿着,就去外间开了门。
守在外面的夜冥一转身,脸上满是震惊。
主子是个爱干净的,除了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会沾上血污,平时都是雍容高贵,纤尘不染的,怎么竟如此……狼狈的出来了?
帝弑天却不在意的擦了下滴到下巴处的水,语气淡漠的下了命令:“夜冥,你亲自去宫里一趟,找皇帝把玉碟拿过来!”
夜冥顿时瞪大了眼睛——皇家玉碟,帝家族谱,那是嫡系子弟增添人口才用得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