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抬起头来说话”
“是,陛下”缓缓抬起脸蛋。
这张脸跟段鸿羽差不多少,甚至比段鸿羽还要惨上三分,嘴角跟鼻子还在不断的溢出鲜血,眼角与两颊高高红肿着,只能依稀看得出来,这张脸蛋的主人又是一个美男子。只是相对于段鸿羽的妖娆,这个叫卫青阳的男子显得冷峻多了。
“美人樱被风吹倒后,臣侍刚好经过那里,段贵君便一口咬定是臣侍摔的。臣侍向他解释,段贵君不听,还将臣侍院里的青竹全部砍了,院内的东西也都砸了,臣侍的凤君临终前给臣侍的遗物琉璃玉佩也被他摔了,臣侍气愤不过,才与段贵君发生口角,纠缠中不知谁先出的手。”
卫青阳一字一句,活像木偶般冷冷开口叙述着,脸上表情千年不化,只是讲到玉佩被摔,叶轻寒发现,他的心跳快了几拍,话语也有些哽咽,想来这个玉佩对他很重要的吧。
“你胡说,我是砸了你的院子,砍了你的竹子不错,可我没有摔你的玉佩,我段鸿羽有做就是有做,没做就是没做,你少在这里胡乱诬蔑。”妖娆男子段鸿羽乍毛了。
卫青阳蠕动了唇角,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将眼睛看向地面,如青松劲竹般傲然挺立的身子跪得笔直。手里紧紧攥着碎为两半的琉璃玉佩。
叶轻寒看了一眼段鸿羽,再看一眼卫青阳,无聊的挥挥手。
“行了,只是一件小事,至于闹成这样干嘛。古公公,回头你再送一盆美人樱给段贵君。再找人将青竹移入卫贵君院内,被砸的东西,缺些什么就补些什么。另外,再找个巧匠将琉璃玉佩修补回来”顿了一下,接道:“对了,卫贵君院子里东西谁砸的谁出银两补上。”
“是,老奴遵旨,陛下英明。”古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还不忘拍个马屁。
“你们两人还有什么意见不”转头看向两人。
段鸿羽摇了摇头,表示无异议。卫青阳身体一僵,也微微点头。只是手里更加用力得的攥紧琉璃玉佩。
那是他凤君留给他惟一的遗物,他真的不想给,可是不想给,可以吗?陛下能允许别人拒绝她吗?只能强硬的逼着自己点头,双手不舍的将琉璃玉佩呈上去。
“都起身吧,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以后谁也不可再动手斗殴,否则,严惩不怠,知道吗?”
身子一震,齐齐道:“臣侍晓得,臣侍再也不敢了”
“既然没事,朕就先走一步了。”
“陛下,陛下,你别走啊,您好久没有到落羽居了,臣侍有好多心里话想跟您说,陛下,到落羽居坐坐好不好”
妖娆的段鸿羽扭动着身体,将身子靠在叶轻寒身上,双手环过她的腰,眼里含着一抹乞求。
叶轻寒停下欲走的脚步,一愣,这是做什么?难道原主以跟他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吗?
“臣侍告退”一旁的卫青阳垂了垂眼睑,带着一个青衣小侍,躬身而退。
“段贵君,陛下最近心情不好,您可要仔细儿伺候了”
“是的,公公,我一定会将陛下侍候得舒舒服服”段鸿羽眼角含春,羞涩的望了一眼叶轻寒。
“陛下,老奴也先行告退了,您今晚儿尽管乐呵,老奴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尽管传唤一声便是。”
古公公拂尘一扬,以袖掩嘴,笑得一脸猥琐,乐呵着退了出去。
“哎……”叶轻寒看着一群人鱼贯而出,张口欲喊住他们。她再不懂这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就不是集团董事长了。
“陛下,陛下,外头热,咱们进屋去吧”段鸿羽轻拽她的衣服,缓缓将她带进了院里。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喜欢什么样的装扮布置。这段贵君一身红衣似血般的妖娆,房间的布置也一片艳红色,桌布,帷幔,屏风,地毯等等全是艳红色。
虽然艳红一片,但是一走近却不会让人感觉到艳俗,相反,这里布置得雍容华贵,屋里各种古玩珍品都可以比得上她的寝宫了。
与寝宫不同的是,院外种着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各种鲜花,虽然还是以红色偏多。叶轻寒不禁多望了一眼,这个段贵君,还会喜欢种花吗?喜欢种花的人一般都比较清心寡欲,可他这……别说房里的布置,就单他身上那份魅惑的气质也跟种花也搭不上调丫。
“陛下,在看什么呢,臣侍就知道您在惦记着臣侍的花茶了,诺,这是臣侍刚刚泡的,您尝尝看。”
段贵君,捧场一杯热呼呼的花茶过来,眼带羞涩。
接过花茶浅尝一品:“嗯,不错,这是什么花茶,浓而不腻,香甜可口”
段贵君闻言,身子忸怩了几下,双手不断搅着艳红的丝帕,双颊微红,“这,这是臣侍采集栀子花,茉莉花,紫罗兰,红茶等等精华而制成的,听说,听说可以增强那方面的……功能,这样,陛下在床上就可以更加勇猛……”
叶轻寒听到这句,喝到一半的花不由“噗”的一声,尽数喷在段贵君脸上,接着“咳咳”几声,显然是被茶水呛到了,不断的轻咳。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顾不得脸上的茶水,段贵君拿起手中的丝帕擦擦她的嘴角,抚拍着她的背。
叶轻寒摇摇头,示意无事。
等到叶轻寒气顺了,段贵君才拿着丝巾擦了擦脸上的茶渍,抬起魅惑般的桃花眼,嘟着小嘴,哀怨的看着叶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