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安娜，你们带一带雁子，陪着张老板和李老板好好玩儿。”顿了顿，杨彩霞又对我说道：“雁子，你多向她们学学。”

那两个女人笑着和杨彩霞打趣，说知道了，我也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之后杨彩霞有和两个中年男人告了别，就出了房门，临走前还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那张老板自从将我按到了他的腿上坐着之后，双手就一直来来回回的在我的腰上摸索，我感到恶心至极，可是也不好翻脸，只能强忍。

旁边李老板抱着的女人，不知道是菲菲还是安娜，笑着冲我说道：“放轻松一点，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那么拘束的。”

我又是尴尬的笑笑，就是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老板将手上的话筒递给了我，并且说道：“来来来，小姑娘，这首歌你会唱不？”

刚才的“甜蜜蜜”已经放完，另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马上就要开始了。

看着大屏幕上熟悉的歌名，听着熟悉的调调，我想起这首是以前赵勇华最爱哼着的歌，原本一首非常悦耳动听的歌曲，就这样因为赵勇华的原因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黑暗的印象。

我连忙摆头推脱自己不会唱，抱着我的谢顶男人张老板立马发话了，对着那位李老板就是一阵抱怨：“大常啊，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我还得和雁子聊聊天呢，你打什么岔？”

那李老板悻悻然的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你老张的脾气吗？看着人家漂亮小姑娘，连眼珠子都不转了，哈哈哈哈哈。”

他说话的同时，我看见他的手在他抱着的那个女孩儿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位叫菲菲还是安娜的女孩儿，也不生气，娇嗔地骂了一句讨厌。

“雁子啊，你的家是哪里的呀？”谢顶男人张老板问我，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了一点，对他的厌恶都没有放在脸上。

之后他又问了我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我今年多大啊，为什么出来做这一行啊，等等等等，一些七七八八的问题，我都一一敷衍过去了。

聊了半天，他看起来好像越发的高兴了，冲着那个正在唱着歌的中年男人李老板说道：“大常啊，咱歌也唱这么久了，我有些渴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也没见你唱几首歌啊，你不是和人家雁子妹妹聊得火热吗？”中年男人李老板不怀好意的笑笑。

谢顶男人张老板也呵呵一笑，对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说道：“菲菲啊，去拿几瓶好点的红酒来。”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她就是菲菲，而那个女人自然就是安娜了。

由于我被张老板抱着之后，菲菲就一直坐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偶尔抬头看一眼我们，眼睛里是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菲菲听说拿酒之后，娇笑着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手上拎着一打红酒，足足有六瓶。

打开酒塞之后，倒了五个高脚玻璃杯。

原本暗红色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得如墨色一般，让人看不透。

张老板递了一杯给我，我告诉他，我自己不会喝酒，他看起来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不就是一杯酒吗？有啥大不了的啊，看哥喝给你看看。”说罢，他就将手中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还将杯子倒扣过来，让我看着。

菲菲连忙拍手叫好，李老板和安娜只顾着两个人自己调情，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

“张哥就是豪爽啊！”菲菲特别惊讶，特别激动得感叹道。

然后又把话锋调转了向我：“不就是一杯酒嘛？没什么的。”

虽然她是笑着对我说的，可我还是感受到了她话里的嘲讽。

我也觉得这样扫兴不太好，谁都有第一次的，喝就喝吧。

我端起茶几上的一杯酒，闭着眼睛喝了一口，浓重的酒味儿扑鼻而来，喉咙辣的生疼，眉头因此皱到了一起。

那张老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那意思是希望我将手中玻璃杯的红酒全部喝下去，但是我却让他失望了。

“雁子，你的酒量不行啊！”那张老板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用眼神示意菲菲，又将他手中的酒杯斟满了。

“我这可是第二杯啦，咱们干一次杯，一口闷了行不？”张老板问我。

我有些为难地看着手里玻璃杯中的液体，还有三分之一，刚才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这里面的液体似乎一点也没有少。

我想着大不了豁出去算了，也就只是难受一阵子的样子，万一惹这位老板不高兴，杨彩霞那里我也不好交代。我勉强的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他的脸色总算有所缓和，不像刚才那般严肃了，手中的玻璃杯在我的玻璃杯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又是一口全部灌了下去。

看他喝光之后，我咬咬牙，也将玻璃杯里的红酒全部喝了下去。

这红酒不像一般的红酒那样温和，这酒太烈，喝下去的那一刻，感觉整个喉咙都快要燃烧起来了，强忍着难受，吞了下去。

“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李老板也将视线转了过来，此时正给我鼓着掌。

我也顾不上太多，从茶几的果盘里拿起一块水果就送入了嘴中，想要缓解喉咙的不适。

“有那么难受吗？”这张老板似笑非笑的说。

我有些忐忑，“不好意思啊，张老板，我是第一次喝酒，还不太习惯。”

那张老板听后像是思索了一会，没过多久，拿起一旁沙发上的皮包，在里面摸了一会儿，随即又拿出一垒厚厚的红色人民币出来，“啪”地一声拍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