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赏了江令宛一千两的黄金。
在蔡贵妃的央求下,江令宛接下来每一天都要进宫来给她问诊。江令宛正好也不放心蔡贵妃母子,于是就答应了。
事情办完,江令宛就告辞离开,宫中的事她可不想深度掺和。昭王妃的身份,她也不会停留太久,很快她就要改名换姓天高海阔去快活了。
可不想和这些人纠葛。
她一出门,就碰到站在路口的贤王,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避不开,江令宛只能看着贤王冲着她走来。
“江令宛,你果真会医术?”贤王近距离看着她,她皮肤白皙粉嫩,五官精致到恰到好处 ,贤王一时看得呆了呆。
“是啊,王爷有病?”江令宛问他。
贤王蹙眉:“没有,我是有话想问你。”
“那很遗憾,王爷不能成为我的病人。”江令宛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不是因为他拒绝厌恶以前的江令宛,而是因为刚才他们母子以权压人,以及他刚才的虚伪。
宁愿来往真小人,也不屑和伪君子为伍。
“你是不是被昭王威胁了?他让你提出婚事,从而嫁给他?”贤王问她。
江令宛扬眉。
“我可以救你。”贤王看着她,双眸隐隐含着情意,“有我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江令宛笑了:“倒也不用,我要为人妇了,再去找您,不合适!”
“再会再会!”江令宛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贤王一脸的疑惑。他这样抛出了诱饵,江令宛居然也没有上钩。
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快改变心意吗?
怎么可能呢。
……
江府。
一个时辰前,李红印从家庙跑出来,逮着中午江丰回家休息的时间求情。
“老爷,这么多年的夫妻,您还不了解妾身吗?”李红印将手放在江丰的腿上,楚楚可怜,“今天令雪去宫中比赛,安乐郡主第一,第二名肯定是她,晚上我们一家人也应该庆祝的,是不是?”
江丰心软了,在等今天比赛结果,等皇帝赐婚的圣旨。
话音刚落,府中管事领着太监上门了,边走边喊:“老爷,宫中来喜讯了,小姐得了三个第一!”
“三个第一?”李红印蹭一下跳起来,喊道,“快,快请进来。”
江丰也一脸的期待,待太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副字,对江丰夫妻道:“这是贵府小姐写的诗,皇上说诗好字好,让人临摹后送到所有官邸了,这一份是丞相您的。”
白纸展开,诗和字都展露出来。
“这、这诗和字也太好看了,我家令雪就是有才。”李红印激动不已,追着太监问,“真得了三个第一?”
太监点头:“千真万确,风头无人能及。”
“辛苦公公了。”李红印把自己祖传的金镯子褪下来给太监打赏,太监收了,笑着道,“贵府小姐,可真是有才有貌!江丞相和夫人教女有方呢。”
李红印一脸的与有荣焉:“那是,我家令雪从小聪明,做什么都很好。”
江丰正痴迷得欣赏着字,附和地点头。
“令雪?不是江令雪大小姐啊。”太监笑眯眯道,“是江令宛小姐哦。夫人您看诗词的落款。”
李红印一愣:“你说什么?江令宛?”
江丰一怔,看到了落款:江令宛。
江令宛?李红印惊叫一声:“这不可能!”
“令宛连字都不认识,她要会写诗,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了。”
“是啊,是不是弄错了呢?”江丰也问道。
太监摇头,道:“丞相和夫人谦虚了,圣上夸二小姐聪明过人,江丞相养了一位极有才华的好女儿呢!”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李红印无法相信,第一名居然不是江令雪。
江丰倒不是生气,毕竟江令宛也是他的女儿,荣耀还是荣耀。
不过他更狐疑,难道江令宛疯病好了?
江丰让管事送走太监,又来了个报信的人,跌跌撞撞地道:“老爷不好了,蔡贵妃早产了。”
“咋呼什么,蔡贵妃早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管事道:“二小姐把、把蔡贵妃的肚子剖开来了。”
江丰如遭雷劈,眼前发黑头打转,差点气撅过去。
“剖开肚子?那蔡贵妃死了?”李红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那、那皇上没把她杀了?”
管事摇头,宫里消息封锁了。
李红印扯着江丰,让他赶紧去宫里把江令雪接回来,别连累江令雪。
江丰正犹豫去不去,江令宛回来了,他让人去喊江令宛来,却不料江令宛回他说没空,江丰和李红印亲自去小院里找江令宛。
江令宛还穿着血衣,看着两人。
“你剖开蔡贵妃的肚子了?”江丰怒喝道。
“蔡贵妃是宠妃,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全家的。”李红印道。
江令宛讥讽笑了,要关门:“不送。”
江丰和李红印惊奇地发现,江令宛真的不傻了?
江丰喝道:“你这混账,那是蔡贵妃,你怎么能去剖她的肚子,你速速去领罪。”
李红印也迫不及待地道:“别连累我们。”
江令宛抱臂看着二位,正在这时,有人喊道:“老爷,宫里给二小姐的赏赐送来了。”
赏赐?江丰和李红印惊疑不已,看着一箱箱的东西搬进来。
江丰和李红印查看了赏赐,问太监来龙去脉,两个人听傻了眼。
“令宛也会医术?”江丰想到了阮苏,那个明媚又聪明的女人。
李红印吼道:“不可能,她是傻子,她怎么可能会医术?”她抓着江丰喊道,“老爷,她肯定欺君了,您不能包庇,免的害了我们全家人。”
江丰看着李红印道:“她是阮苏的女儿!”
“阮苏的女儿怎么了?就比我的女儿高一等吗?”李红印受到了羞辱,恼羞成怒,“你把话说清楚。”
江令宛怎么可能得第一名、怎么可能会医术、怎么可能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比她的女儿优秀?!
“无理取闹。”江丰拂开李红印,大步离开。他要想想,和江令宛修复父女关系。
现在的江令宛,太有价值了。
李红印死死盯着一院子的宝物,嫉妒地咬碎了后槽牙的。
“珠圆玉润。”江令宛趴在窗户上,看着李红印盛怒的脸,吹了个口哨。
李红印猛然抬头看向她,气急败坏。
“这就受不了了?江令宛的一条命,你们母女谁来偿?”江令宛挑眉道。
李红印看着江令宛,打了个冷战,这样的江令宛太可怕了,她拔腿就跑。
“记得商量哦。”江令宛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