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
李红印埋怨地和陈丰道:“老爷,您怎么能让妾身把钱还给她,咱们家也没有多少钱,这些是妾身留给令雪当嫁妆的。”
“令雪将来肯定要嫁给贤王的。贤王就要当太子了,令言不及令雪一根头发丝!”
陈丰气的可不是这个事,昭王既然开口要二十万两嫁妆,他就给。这个事他明天就告诉皇上,一个王爷居然开口和女方要求嫁妆,皇上肯定会训斥他的。
这点钱能把昭王彻底打入深渊,花的很值。
他气的是陈令雪:“李红印,你到底怎么教女儿?还没成亲,令雪就和贤王睡了?”
李红印脸色一变。她又哭了,这一招梨花带雨屡试屡爽:“老爷、呜呜……这可不能怪令雪,贤王到现在不松口娶令雪,我们怕鸡飞蛋打,所、所以就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糊涂!”陈丰气的不得了,对外喝道,“来人,将夫人和大小姐送去家庙住半个月。”
李红印大惊失色:“老爷,您居然送我去家庙?我不去!”
“你们好好反省做的蠢事,半个月内把经书各抄一遍!”陈丰道。
“老爷,令雪不能去,后天就是上巳节,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李红印去拉陈丰,哀求他。
陈丰一巴掌将李红印抽倒:“这个时候要名声了?来人,把夫人拖去家庙。”
几个婆子进来,将李红印往庙里拖去。
李红印气得目眦欲裂,一出门就看到坐在门口嗑瓜子笑嘻嘻看着她陈令言。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的陈令言一点不傻。
“傻子,你要杀了你。”李红印挣脱婆子的拉扶,朝陈令言冲过去,老远就抬着手一副一巴掌扇死陈令言的气势,可不等她靠近,砰一下摔在了地上,脸着地鼻血咻一下流了出来。
“泼妇!”陈令言将手里的瓜子砸李红印脸上,冲着陈丰喊道,“爹,她要打死我,打死我你把陈令雪嫁给昭王吧。”
陈丰失望地看着肿着鼻头流鼻血、毫无形象的李红印,以前不觉得,今天只觉得李红印又蠢又烦。
“你是做母亲,开口闭口就打死女儿?”陈丰质问她。
李红印擦着鼻血,不敢置信地看着陈丰,以前她经常打陈令言,可陈丰从来不管不问的,今天居然为了陈令言训斥她。
“贱人,都怪你。”李红印不死心,气怒地指着陈令言。
“哇哇哇!”陈令言大声哭,她要闹到陈丰崩溃,“爹啊,她骂我贱人,我又没和男人睡觉,到底是谁贱!”
李红印气疯,顾不得飚着的鼻血,冲起来还要打,陈令言暗暗踩住了她的裙摆,她又摔在了地上,十分滑稽。
“还不快把夫人送走,没有我命令,不许让她出来!”陈丰怒不可遏,他怎么会娶这么蠢的女人。
陈令言以袖掩面哭哭啼啼回自己院子去了。
身后传来李红印疯癫似的骂声。李红印今天是气糊涂了,等她冷静下来很快就能想到办法从家庙出来,陈令言无所谓,等她出来的那天。
回到小院,陈令言将所有银票放到自己的空间里,又把药柜仪器等等整理了一遍,就凭这个空间,只要不是绝症,她都不带怕的。
“将来,我会靠着医术行走四方,人们看见我就得拜喊一声女菩萨。”陈令言乐悠悠地翘着二郎腿,她拿回了阮苏的嫁妆,也算给阮苏母女一个交代了。
现在就等出嫁,希望昭王不要太作,能迅速和离。
就在这时,修好的院门被人拍响,陈令言打开门,一个前院的婆子,阴阳怪气地给她回禀道:“宫中来懿旨,让二小姐您后天进宫参加女儿节。”
说完摔着屁股就走了。
陈令言懒得和这种人计较,但是她很疑惑,以前宫里这种节日,都是嫌弃她傻从来没请过,怎么今年请了?
难道是因为昭王认了他们婚事的缘故?
皇帝去年十月赐婚,三月初十的婚期。现在婚期逼近,满朝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她不相信没有人记得。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大家都在等昭王点头。
今天昭王点头,所以皇后就立刻给她脸让她进宫。
昭王不是当今皇后所出,她对昭王的关心也从来都是假惺惺的。
“参加宴会,我最喜欢了,肯定有很多见过吃。”珠圆玉润很期待,“大言言,你说会不会发生集体食物中毒这种事?”
陈令言白了它一眼。
珠圆玉润越想越美:“宴会啊,至少几十人,你给他们医治,一个人我得一个能量值,那……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成人了!”
“你去下毒吧。”陈令言的去翻衣柜,里面的衣服惨不忍睹。
明天她要去买一件漂亮裙子。
珠圆玉润噼里啪啦打算盘。
第二天陈令言上街买了几件的漂亮裙子,下午陈令雪带着人气冲冲杀到她的院子里。
第二天,手臂受伤的小世子如约而来,他古怪地看着陈令言:“你为什么每次都翻墙出来?你是陈府的府医?”
“又没让你付诊金,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陈令言嫌弃地道,“好奇害死猫。”
小世子粉嫩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好奇什么害死猫?他要回去问昭王。
“我可以给你诊金,是你不要的。”
“没关系,十八年后再来找我付钱。”陈令言捏着他小脸,“嘿嘿,这五官必定是个美男子。”
小世子:“?”奶家说女人都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为什么这个女人是冲着我的脸?
陈令言挥着手:“去吧去吧,五天后再来换一次药,咱们的缘分就可以暂告一段落。”
说着,翻墙回去了。
小世子看着陈令言消失的方向,撇嘴道:“女人,真是变幻无常。”
第二天一早,陈丰遣了婆子来给陈令言随意收拾了一下,让她和陈令雪一辆马车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