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不知叶枝计划，把楚痕的警服外套拿去打水洗干净，明天带过去。

第二天天不亮，三人又同上回一样，早早上路。

农贸市场大门口这两天规范许多，为啥？

因为这两天有个警察一大早就跑来门口站着，靠在门口抽着烟。

高高的个子，棱角分明的脸，人来人往，总有人向他投去几眼目光。

要不是那身警服让人畏惧，定然有人上前要给他说媒。

“叶瑶同志。”楚痕把烟头丢在地上，脚尖碾过去，向着熟悉的身影走过去，“我来帮你。”

李韵梅一看到楚痕，就紧张起来，有些不自在。

周围许多人视线望过来，暗忖着原来这个新来的一家小贩是有关系的。

叶瑶占了跟上回差不多的位置，把摊子摆好，将臂弯里搭着的衣服递过去，“你的衣服，洗干净了。”

“好。”楚痕接过来，看着她潮红汗湿的脸蛋，目不转睛。

河口村到县里要走四个小时，她这么早到，也就是说凌晨三四点就出发了，那时候天上只有些微光。

楚痕琢磨着，要不要给叶瑶找个轻一些的活儿，她脖子里被芦苇荡剌的红痕还挺明显。

他没一直在旁边守着，否则绝对吓得顾客不敢来买。

“这条最大的，怎么买？”一穿着整洁的高个子中年男人指着那条大鲤鱼问价。

“叔，您真识货，这是黄河大鲤鱼，一块二一斤。”

“全部给我称了。”旁边查过来一个声音，是个稍矮一些的男子。

“这条大的我要了，我先来的。”高个子男人瞥了眼旁边的人。

“先来后到，这条大鱼是这位先生的，其余的您还要的话，我帮您称起来。”

矮一些的男子不太乐意，却也没说什么。

倒是高个子男子临走前给了她一个地址，“以后有好一点的，先送到这里。”

叶瑶低头一看，是家国营饭店的地址。

国营饭店有专门的食材采购人员，食材也多样，但这种大鲤鱼真的少见，难怪要来抢了。

先不管以后能不能再捉到大鱼，总之先留着。

楚痕几乎是掐着点回来，正好她们东西卖完。

叶瑶数了数，这两天卖的东西，除去花掉的，余下有十八，拿了十六递给楚痕，“这是还你的钱。”

“欠条没带在身上。”楚痕没伸手。

那天刚出卫生院的门欠条就被他撕了，但他不想说。

“下回你拿给我就行了。”叶瑶看得懂他眼里的热度，正因为这样，她决定先还了钱再存摆地摊的钱，虽然她仍然欠他一个人情，但起码地位是平等的。

楚痕收下了钱，“行，你什么时候再来？给你欠条。”

野鸡蛋这两天要被搜罗完了，叶瑶打算专门下网，但网子还没做好，还不清楚能否成功，只道，“我也不确定。”

“你们那么早过来，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你们去吃早饭。”

李韵梅对感情的事迟钝些，压根没发现楚痕殷勤的原因，以为他在客气，推拒两回，没能抵挡楚痕的热情。

楚痕领她们到了一个小摊，一人点了碗豆汁，还有肉包子，一共花了不到一块，当然，叶瑶不会让他出钱。

“喜欢这个？”他见叶险一直往他腰间看，把枪从皮套里拿出来。

叶险点点头，眼里全是惊艳好奇，但是不敢摸。

“下回送你个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