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你却在外面吃独食,拿出来!”
周艳红要搜陈晓妮的身,被她推开了。
“你们饿死和我都没关系,家里我只管我爸,再来招惹我,我明天就去贴大字报,你看我敢不敢!”
陈晓妮冷冷地看了眼,提着热水壶去洗澡了。
周艳红脸色青白交加,恨不得打死陈晓妮,怎么说也是她生的,可对她却跟仇人一样,明明前些天还对她恭恭敬敬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看到陈大宝怀里的包,周艳红冲过去要抢,这包里肯定有钱。
“不给……妮妮的。”
陈大宝死死按着书包,不让周艳红抢走。
“给我拿过来!”
红了眼的周艳红在陈大宝身上用力拍了几下,全然忘记身边还有个护犊子的陈老太。
“你敢打我儿子,老娘先打死你!”
陈老太抓起衣架就抽了过来,当着她面都敢欺负她儿子,可见暗地里欺负得更狠,想到这陈老太就怒火冲天,狠狠抽了几下。
周艳红吃疼,只得放开陈大宝,躲闪衣架,“妈,晓妮的钱肯定没全部交出来,都在这包里,我不也是为了家里好。”
“你拿钱就拿钱,打大宝干什么,周艳红你不想在家待,就给我滚蛋!”
陈老太压根不信,又抽了几下,反正孙子也生了,这狐狸精爱去哪去哪,别在家里碍她的眼就成。
“我能去哪儿,妈你怎么现在还不信我,晓月和小华都这么大了,你还防着我?要走我早走了,何必留到现在?”周艳红苦笑,一脸受尽委屈的模样。
陈老太手里的衣架滞了下,她刚才其实也是气话,毕竟是孙子孙女的亲妈,真赶出去孙子孙女心里肯定会有疙瘩。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嫁给我儿子,你现在还在乡下种地,连饭都吃不上,你的工作也是我家安排的,做人要有良心,黑了心会遭报应的!”
陈老太狠狠地瞪了眼,收回了衣架。
周艳红的老家是淞城周边一个县城的偏远山村里,穷得连鞋都穿不上,她花了一百块钱彩礼,才给儿子娶上的媳妇,还给这狐狸精安排了工作,虽然是临时工,可却吃上了商品粮,还当了工人,比在乡下强几百倍。
陈大宝吃完了包子和茶叶蛋,满足地舔了下手指,依然抱紧了包,警惕地瞪着周艳红。
“大宝,包给妈看看。”陈老太问。
“不给……妮妮的。”
陈大宝摇头,抱得更紧了,陈老太气得咬牙,儿子和那小畜生真是孽缘,亲生的不亲,野的却亲的很,真是见鬼了。
陈晓妮洗完澡回来了,陈大宝才松了口气,将包还给她,“没动……都在。”
“爸爸真棒!”
陈晓妮竖了大拇指,陈大宝开心地笑了,刺痛了陈晓月母女的心。
周艳红不甘地看着书包,心里有了主意,冲陈晓月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包,陈晓月心领神会,微微点头,晚上趁陈晓妮睡熟了,她就去翻包。
“睡觉了。”
陈老太低吼了声,心疼地看着炉子,又浪费一只煤饼,明天还是给这小畜生留些热水吧,再这样烧下去,这个月的煤饼不够用了。
陈晓妮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书包也摆在床上,上铺的陈晓月鬼鬼祟祟地下来了,拿起了书包检查,里面只有笔记本和笔,连个钢镚都没有。
“穷光蛋!”
陈晓月低声骂了句,书包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随手扔了书包,爬上床睡觉了。
可却怎么都睡不着,肩膀那儿疼的很,是陈晓妮拿衣架砸的,还有和宁世怀的事,她不明白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明天一定要找宁世怀问清楚。
至于陈晓妮,妈妈说了周末会有人来相看,还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年纪也就比她妈小几岁,脾气也不太好,哼,陈晓妮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幻想了一番陈晓妮未来的凄惨生活,陈晓月心情好多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个晚上,同样不平静的还有宁家。
宁志国和妻子万金桂也听到了那些谣言,下班回家后就痛骂了宁世怀。
“陈家来闹你就咬死了是陈晓月那骚狐狸勾引的你,早都不是黄花闺女了,其他都不用说,妈会解决,听见了没?”
万金枝虽然气儿子不争气,可屁股还是得擦,谁让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妈,我不要和陈晓月结婚,你可千万别答应。”
宁世怀苦着脸,心情很沉重,还很后悔。
后悔当初招惹了陈晓妮那母夜叉,现在骑虎难下,很可能还会娶陈晓月那丑八怪女人当老婆,他可太难了。
“哼,妈怎么会答应,这骚狐狸就是贪图我们家才来勾引你,你个不争气的偏偏上钩了,你是没见过女人不成。”
万金桂在儿子脑门上重重地点了下,心口都气疼了。
她这么好看的儿子,陈晓月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宁世怀松了口气,他妈厉害的很,他用不着娶丑八怪了。
可他还是憋屈,他清清白白的名声,全让这丑八怪玷污了,唉。
待宁志国夫妻睡了后,宁世瑜将弟弟从床上揪了下来,冷声问道:“到底是陈晓月勾引的你,还是你欺负人家?”
上次就是这个浪荡子弟弟欺负陈晓妮,被他撞上了,现在又变成姐姐陈晓月了,他这弟弟是和陈家姐妹干上了不成。
宁世瑜不太相信是陈晓月主动勾引的,毕竟他这弟弟前科累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真是她主动勾引的,大哥你信我,我就算再饥渴,也不可能对那么个丑八怪下手啊!”宁世怀喊冤枉,心里委屈地要死。
他不就是一时起了点色心吗,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了?
“既然嫌她丑,为什么还睡了?”宁世瑜压根不信这鬼话。
还连人家陈晓月屁股哪边有胎记都知道,这睡的时间可够长的。
宁世怀终于知道吃黄连是啥滋味了,就是他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