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神说期望越大,失望只会更大。
容月果不其然的,在即将冲出大营的最后一步,衣领被人勾住了,她的身子一僵,脚蹭蹭蹭的跑了起来,然而·····灰尘扬起一堆,身子纹丝不动。
泥煤!最后一步了啊!!
“唉唉唉,松手松手!告你非礼强女干耍流、氓了啊!!”
奈何容月刚说完,就感觉似乎自己的衣领正被什么东西勾着,一点点的往后拽。
嗯?
钓鱼?
容月刷的甩过脑袋,精明的目光在身边一群被自己的魔音蛊惑了的铁甲将的面上一一扫过,只见那群铁甲将出了各个脸色白的跟鬼一样一般,竟还有人捂着肚子在一旁狂吐不止。
容月:“····大哥,有了啊?几个月了?隔壁李家的吧?安胎的钱别省啊!”
她还没说完,身后,那勾着自己衣领的东西倏地一下收紧,容月只觉得脚尖突然脱离了地面,身子好像被人吊了起来,整个人就跟坐在挖掘机上飞一样,身体凌空,忽的一下,整个人‘啪’的一声,回归远处。
此时正好又分毫不差的砸进刚才被踹出来的那个坑里。
嗯,很好,这么点时间,她居然还能瘦了零点零零一两呢!
刚才的坑里,都能容得下一根头发丝了呢!
很好!北凤珏,很凶嘛!
老娘喜欢!
容月身经百战,白兔在前,姿势不能乱!
于是立马一个侧身,单手撑着脑袋,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婀娜多姿,朝着梨花椅子上的白兔抛了个电眼,娇声道:“哦,宝贝儿,我美么?”
某白兔的眸子里敛着淡雅的清光,像极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在日头正足时照耀下盛开的白莲花,生而艳丽却又清冷纯净。
此时,他正略有几分诧异的看着容月,然而诧异归诧异,嫌弃也是一点都不耽搁的:“脏。”
一个字,形容了他眼中的一身灰尘还满头大汗的容月。
他的身旁,一根漆黑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钓鱼竿,正从梨花虎皮椅里头伸出,像是一只夺人性命的魔爪似的,在夜色下,生着森冷的光。
而那鱼钩,正勾着容月的后衣领。
敢说老娘丑?
一定是这小魂淡没有全方位的感受到她容小姐的魅力!
容月从地上一头诈尸而起,挤了挤胸前的两坨肉,色、眯眯的盯着椅子上的北凤珏···白兔,“宝贝儿,要不要一起泡个鸳鸯浴洗白白呀?姐姐的皮肤,很光滑哟~”
话过三句不正经。
正所谓美兔当前,我不下手谁下手!
话音落,后衣领陡然又是被鱼钩一扯,容月瞬间,又被扯开了一段距离。
她憋了瘪嘴,“喵喵个蛋,把老娘当鱼钓吗?”
白兔纹风不动,身上洁白的毛发比那上好的狐裘还要光泽柔顺,宛如天赐。
北凤珏的模样,又一次的与白兔重合起来,好像此时那一身白色的绒毛,也变成了北凤珏那流光艳丽的黑色锦袍一般,分明是黑白鲜明根本扯不到一块的模样,容月的脑海中,一人一兔,竟是毫不违和!
此时白兔正不紧不慢的扭过头看了眼地上的茶盏,语气淡然道:“吱。”换。
季恒虽听不懂白兔的话,可顺着他的视线过去一看,立马聪明的不知从何处又拿了一套新的出来,倒上泡好的新茶,递到白兔跟前。
容月的遐想瞬间幻灭,只眉眼抽搐的盯着那只茶杯,心道:败家兔子!
大抵是白兔良心发现,又或者担心容月的魔音再次蛊惑他的铁甲将,于是这才施恩般的吩咐:“吱吱!@#¥····”再给你一次机会。
卧槽!还来!
刚才吃了亏的容月这次警醒多了,北凤珏分明就是算好了他出不去!
这京畿大营是个铁通吧?
铁甲将都是禁、欲系的吗?美、色当前还能面不改色?
容月嗤了一声,坚决不同意。
下一秒,便听见她道:“干!从这儿出去是吧?你等着······”
说完她抬起胳膊就要去够衣领后头的鱼钩,他么的也不知道这鱼线什么东西做的,钓她这么一个大活人都能拖着飞起来,嗖的一下,神游宇宙都没这么爽的。
既然脑力不行,看来只能制造点别的事儿来给她制造机会了。
然而,容月这念头还没成型,就听见前方,白兔清冷如莲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了过来:“吱吱,吱吱。”沐浴,更衣。
容月顿时愣住了,这,这就沐浴更衣了?
然后呢?
卷花卷似的卷在被子里,丢去侍寝了??
容月自以为十分性感的朝着白兔抛了个媚眼,“宝贝儿,你想泡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