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诅咒?这钟……”许艺绵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身子猛地一缩,手里的小钟也拿了回去,又转向许老夫人,脸上满是“歉意”:“奶奶,我……我在国外几年,竟是忘了家里有些东西是有忌讳的,那……这送钟的确是不合适的了。”
说完,她又弯下腰,从箱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是她在归途中随手画的一张西洋画:“那我就只能将这幅画……”
“冰若,你胡说什么?”许老夫人沉下了脸色,忙伸手从许艺绵的手里将那小钟抢了去:“艺绵这是刚从国外回来,哪里会想到那些个忌讳,再说算命子早就说过了,我是能活到九十九的命,哪里会被这种东西威胁了性命去?”
价钱万金的东西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舍弃了这好东西去要一张不值钱的西洋画?!
大不了收了这东西后,马上将宝石取出来,将黄金钟融了就是!
“奶奶喜欢,我就放心了。”许艺绵说,她当然知道这老夫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但她只想用这东西晦气老夫人,这么大的便宜,当然不会让老夫人真的得了,她还有后招……
人心若贪婪,选了财,可就选了死呢!
“艺绵,你刚回来,想是累了,那就下去歇着吧!”许远宏总算将这话说全了。
许艺绵却说:“父亲,我不累,一点都不累,回到家里,我就感觉是回到了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怎么会累呢!”她抬起头,看了还与雷月香站在一处的程瑞阳一眼,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我……我还有礼物要送给瑞阳呢。”
话音刚落,她已经朝着程瑞阳走过去,经过许冰若的身边,还故意擦了一下许冰若的肩膀。
“瑞阳~好几年没见了,你……你好吗?”人还没走到程瑞阳的面前,许艺绵已经先喊了他一声,脸上的“娇羞”和眼里的“情意”浅显易懂。
宾客们纷纷诧异。
如今风气开放了些,也有学着西方自由恋爱的年轻男女,所以许艺绵当众与程瑞阳说话也没什么,只是……看许艺绵的这般模样,莫不是还不知道她和程瑞阳的婚约已经被许冰若给替代了?
“许艺绵,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当着我的面,不知羞耻的勾.引瑞阳哥哥?你简直不要脸!”许冰若马上就忍不住了,几个大步冲过来,直接抱住了程瑞阳的胳膊,而后扬起脸来,恶狠狠的说:“我警告你,离瑞阳哥哥远一点,我和瑞阳哥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是我的丈夫!”
“什么?”许艺绵装作很是震惊的模样,视线盯着许冰若抱着程瑞阳的手,后退了两步,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这……怎么会?二妹妹,你是在与我说笑吗?我与瑞阳的婚约,是打小就定下的,从没有人跟我说过婚约解除了,怎的与瑞阳结婚的人变成你了?”
“难不成,我去国外这几年,你接手了我的婚约?”
这个“接手”的意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怪,像是许艺绵不要的东西被许冰若给捡了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