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孙思思声嘶力竭地吼着,怒视孙念慈,叫道:“把佑安还给我!你这歹毒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事到如今,事实已经摆在大家面前了,你还想狡辩吗?”
孙念慈脸色也冷了下来,她一把扣住孙思思的脖子,手中力道猛地加重,冷笑着说道:“贱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咳~咳咳~放……放开我。”孙思思痛苦地抓住孙念慈的手,吃力地挣扎着。
本来提着心的赵承睿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非笑地看着看着赵孙氏,问道:“老夫人,事实摆在大家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你也要顺着二夫人的话,说这也是假的?那我可得上禀了皇上,让他老人家圣裁了。”
赵孙氏脸色铁青,这件事情事关侯府血脉和全府上下的安危存亡,自然不能惊动皇帝。可那碗血……
赵孙氏闭上眼睛,深思后说道:“小王爷还请勿见怪,老身也是担心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混进了侯府,所以才小心了几分。”
“既然她真的是念慈,我孙儿的亲娘回来了,老身自然是高兴的。”
“母亲!”孙思思惊讶地看向赵孙氏,却被她投以警告的眼神。
“然而有件事情老身却需要问个清楚明白。”赵孙氏看着孙念慈,问道:“你既活着,为何到如今才回来?”
“你离侯府多年,还洁身自好?你身边那野种是与何人所生?”
“赵,孙,氏!”
孙念慈咬牙,一手将扣着的孙思思甩飞出去。她只来得及惊呼出声,而后便一头砸在门框上晕了过去。
她冷冷地盯着赵孙氏,沉声说道:“你找死。”
赵燕儿也气得很,愤愤地瞪着赵孙氏,骂道:“老妖婆,嘴里塞粪了吗?那么臭!”
“嫂嫂这几年一直都待在鬼谷之中,你怎可如此污蔑嫂嫂。”赵承睿咬牙,怒道:“我看你真的是老眼昏花了,还是不愿意到手的权利拱手给了他人,所以才如此口出恶言?”
话虽如此,他却挡在了孙念慈的跟前。
“让开!赵承睿,你虽是小王爷,但我鬼谷要拿的人还没有拿不到的。你想与我作对吗?”
“嫂嫂息怒啊!她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诰命,这要是……啊!”
孙念慈一掌拍出,赵承睿避无可避直接摔倒在地。
“我看谁敢拦我!”
赵承睿想哀怨地看着一旁戴着面具的男人。大哥,这虽然是你的夫人,但是别忘了你如今是保护我的高手啊!
萧瑾承面不改色,隐隐站在孙念慈的身旁,似乎是在保护她。
眼见周围的人都被打倒,赵孙氏这才变了脸色,叫道:“都愣着做什么?把她抓起来,反了天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诰命,我还是你的婆婆,你怎敢以下犯上,不顾天理伦常?”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以下犯上,什么叫做天理伦常!”
孙念慈步步紧逼,冷声说道:“赵孙氏,你污我辱我,害我母子分离多年,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真当我来了这里,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我乃世子夫人,侯府堂堂正正的女主人,尔等鸠占鹊巢多年,也该还回来了。”
孙念慈早就知道如今的永安县上下沆瀣一气,已成了侯府和孙府的走狗。她选在赵承睿在的时候来,便是因为可以借助他的身份,将这里的事情传到宫里去。
她冷笑着上前,眼睁睁看着赵孙氏跌坐在地,面色如常地坐在了瞎奴搬来的椅子上。赵燕儿恭敬地站在她的身旁,傲娇地昂着脑袋。
“今日,我侯府便要肃清门庭!”
看着孙家的士兵们压根不是对手,孙厚德心中生出一抹悔意,“念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那不仅是你的婆婆,她还是你的亲姑姑,我是你的亲爹,她们是你的姐妹。就算我们以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我承认,是我糊涂了,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只要你愿意回来,你就是我孙府的嫡小姐。”
“爹!你疯了吗?她是孙念慈!这个贱人她想害死我们!”孙莹莹震惊地看着孙厚德。
他要是承认了孙念慈的嫡小姐的身份,那她呢?她就不再是嫡出的小姐,日后如何嫁个如意郎君?
“你闭嘴。”孙厚德低喝道:“念慈是你的嫡姐,还不快点求你嫡姐的原谅。”
“不可能!”
孙莹莹眼眶泛红,却被赵燕儿喝道:“你个贱奴,对我娘亲出言不逊,还妄想当我娘亲的妹妹?掌嘴!”
“我……呜呜~”孙莹莹痛哭出声,见赵燕儿肩膀上的蛇一口一口地吐着蛇信子,痛苦地给了自己几巴掌。
孙念慈嗤笑出声,这就是孙家人的嘴脸。
她面露嘲讽,冷声说道:“想我放了你们?可以,将我母亲当年的嫁妆,一分不少全都吐出来!”
胡氏的嫁妆?
孙厚德脸色有些难看,胡氏虽然家财万贯,但是当年娶她本就是为了补孙府的窟窿,再加上这几年的挥霍,早就没了。他上哪里去找胡氏的嫁妆?
“念慈啊,不是为父不愿意,我与你母亲伉俪情深,当年她还在世时,便做主处置了自己的嫁妆。我如何能左右?”
呸!
孙念慈肉眼可见的嫌恶,这混蛋有脸在她面前说伉俪情深这四个字?她母亲被算计惨死,一辈子都被这该死的男人给毁了,他竟还有脸在自己面前演深情?
她冷笑道:“拿不出来也没事。”
孙厚德大喜,孙念慈接着说道:“孙家如今也是家大业大,正好由我来接管,也算成全了我这嫡小姐的名号。”
“你说什么!”孙厚德震怒,“孙念慈,我还没死呢!孙家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
“父亲的意思是说,你死了,我便可以接管孙家了?”
孙念慈悠悠的声音传出,孙厚德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她,她要弑父?
孙厚德脑袋一阵眩晕,真是鬼谷出来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这事,她真的能做得出来!
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片刻,他苦哈哈地说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愿意替父分忧,为父高兴都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