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不出所料,褚晋衡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婚礼早就结束了……”
隋童挺着大肚子,吃力地扶着他摇摇欲坠的高大身躯。
褚晋衡朦胧的醉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嘴角一撇,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全部体重压了过去。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咬牙站稳,旋即又皱眉。
酒气中夹杂的杂乱香水味骤然侵袭而来。
“婚礼早就结束了,但我不想回来。你知道为什么吗?”褚晋衡冷笑,“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要不是你死乞白赖……”
话不用说完,隋童的脸已是苍白一片。
她只是不想他们的孩子没有爸爸,这也有错吗?
“我去煮解酒汤,你先去洗个澡吧。”
“隋童,你这是在管我?真以为自己是我老婆?你配吗?”
褚晋衡憋在心底已久的话,借着酒意统统发泄出来。
隋童眼眶一热,将他搀到沙发上,快步走向厨房。
她撑着料理台簌簌发抖,泪水滴在冰凉的黑色大理石上,忍着不敢哭出声。
似乎知道妈妈伤了心,肚子里的宝宝不安地动了动。
隋童轻抚着安慰宝宝,也是安慰自己,等宝宝出生,褚晋衡会改变的吧。
煮好解酒汤端出去,就看到褚晋衡躺在沙发上,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推了推他,说道:“晋衡,喝了解酒汤再睡,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褚晋衡晕沉沉的,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忽的眸子亮了亮,朝她伸出手。
被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脸颊,隋童有些征愣,有些受宠若惊。
可很快一声缱绻的“玫玫”如同冷水从头淋下来。
“你清醒点,我是隋童,不是盛玫!”
褚晋衡依然固执的喊着“玫玫”,胡乱的亲了上来。
隋童闪躲着,喊道:“盛玫结婚了,就在今天!”
这话令褚晋衡一怔,游移的手在碰到她无法忽视的腹部时,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可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猛烈地亲吻,两人唇舌间涌起一股血腥味。
时隔好久的亲密,更像是一种惩罚。
隋童的眼睛湿了,唇痛,心更痛……
“够了!褚晋衡你别这样!”她推开他,擦掉染红的唇,“如果你真的放不下,那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就离婚吧!”
隋童所求不多,已经退缩到孩子的出生证明上,可以光明正大的写上父亲的名字。
父母离婚比父不详的私生子好听。
闻言,褚晋衡身躯瞬间紧绷,嗤笑道:“你明知道盛玫结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装什么好人?”
他冷然的眸里满是失望。
一直当作妹妹看待的单纯女孩,心机那么深!
“隋童,哪个女人爬床我都不意外,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那次,隋童喝了盛玫给的饮料就迷糊起来,跟褚晋衡生米煮成熟饭。
盛玫气得跟褚晋衡分手出国,日前回到港城,竟是闪电嫁人了。
“是盛玫,她……”
这话刚出口,褚晋衡眼底霎时怒意凝聚,抬手将茶几上的解酒汤挥到地上。
瓷碗四分五裂的声音令隋童耸然一惊,腹部有些绞痛起来。
见她捧着肚子面露痛色,褚晋衡冷眼看着她装,可是腿根留下的红做不了假。
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