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钻心般的疼痛,让苏轻画睁开了眼睛。
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眼前的视线,苏轻画想要抬手,然而,只要她一动手指,全身就像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下意识的张嘴,喉咙却是火、辣辣的疼痛。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研究所研究新药吗?
还有……这冰冷的天气,冷得她几乎晕厥过去。
忽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像万虫撕咬般,啃食着她的脑袋,苏轻画咬紧牙关,疼的浑身发抖。
随着记忆的涌入,苏轻画才意识到……她好像是穿越了。
她本是21世纪,那个被全世界誉为在中西医方面冠绝天下的女圣手了,但如今却穿遇到天元祁国刑场上,一名准备被行刑的可怜人身上。
这个可怜人名字和她同名同姓,还是大将军的女儿。
4年前,由于大将军意外身亡,年仅12岁的前身就被送到宫中,由皇宫里的人抚养。
就在昨天,苏轻画给小皇子做他最喜欢吃的糕点,中途被小皇子叫了出来,回来却撞见了相国府的大小姐秦子浅。
苏轻画心思单纯,并没有想太多,做好糕点后,就给小皇子送去。
没想到,小皇子在吃了她做的糕点以后,口吐白沫晕倒在地,秦子浅立刻跳了出来,指证她投毒谋害小皇子,皇上震怒,将苏轻画打入天牢。
宫廷里的所有御医,都查不出皇子中的什么毒,皇上让她交出解药,苏轻画哪有什么解药,直说自己是冤枉的,但皇上哪肯相信,吩咐狱卒对她严刑拷打。
而昨晚,她的未婚夫二皇子亲自探监,要求她交出解药,便让皇上放了她,苏轻画拿不出解药,被二皇子烫伤了脸蛋。
二皇子像是压、倒苏轻画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押上刑车的途中,苏轻画咬舌自尽。
苏轻画张了张嘴,发现嘴里还有一丝血腥味。
感受着身体内依旧残存的怨恨,苏轻画将发丝绕到脑后,秀手捂着胸,低鸣道:“你放心去吧,你的仇,你的怨,我都替你继承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身怨念作祟,当苏轻画说完这句话后,身体上的伤势,居然奇迹般的好转大半。
“二皇子来了,大家让让!”
忽然,有人忽然大声喊。
此时的二皇子,白衣披肩,头戴紫金冠,看起来威风凛凛,玉树临风。
“苏轻画,事到如今,你为何还不交出解药?”二皇子声音冰冷,似乎已经确定了苏轻画就是下毒之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交出解药,摆明了就是想让她认罪。
苏轻画闻言,眼里却是闪过一丝嘲弄,道,“二皇子此言差矣,罪身可从未投过毒,又如何拿得出解药?”
“苏轻画,你还敢狡辩!”二皇子冷声道:“本皇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解药,我保你全尸。”
保我全尸?
苏轻画心理不屑,人都死了,她还在乎什么全不全尸的?再说了,这身体又不是她的。
“二皇子恐怕是忘了,我爹乃是镇国大将军,对皇室忠心耿耿,爹亲去世后,皇室收养了我,在我心中,皇室就是我第二个家,试问,我怎么可能傻到下毒害死小皇子?这对我,又有何好处?”
“而且,小皇子倒地,未必是中毒所致。”
“胡说八道!苏轻画,你以为这样说,本皇子就放了你?”二皇子冷喝。
“二皇子先不必反驳,待我说完也不迟。”苏轻画撇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当该知道,我常年久居皇宫,从未出宫过,这毒药从何而来?而且小皇子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只是寻常百姓家都会出现的顽疾罢了,这种顽疾看上去很像中毒,其实跟中毒毫无干系,我也只是碰巧遇到罢了。”
苏轻画说的是羊癫疯,这种病发作起来,的确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在一些农村比较常见。
“苏轻画,休得胡言乱语,现在陛下已经下旨赐你死罪,你就算说破天,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还不如乖乖交出解药,说不定能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二皇子眼里多了一丝恼火,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听苏轻画的话,万一继续这么下去,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
苏轻画自信道,“我有办法救治小皇子。”
“你这是打算交出解药?”二皇子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我已说过,小皇子从未中毒,我又何来的解药?”苏轻画淡淡道,“大家都知道,我娘亲乃是医圣苏道子的得意门生,我作为她的女儿,医术自然也是不差,所以,这世上,只有我能治好小皇子的病。”
“医圣?”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一阵惊呼。
苏道子是谁?那可是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医道奇才,为了见他一面,就算是帝王,也被卑躬屈膝。
“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记得苏小姐的母亲,是医圣苏道子的门生,既然这样,苏小姐的医术肯定也不差。”
“苏小姐既然继承了苏道子的医术,她说的话肯定没错。”
“对,苏小姐是被冤枉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都已经相信了苏轻画是被冤枉的事实,而冤枉她的人,就是相国府的大小姐。
毕竟当初是秦千浅指证了苏轻画。
二皇子见苏轻画几句话就将百姓的舆论向她倾斜,这让他脸色顿时一变,“苏轻画,本皇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肯交出解药,那就别怪本皇子了。”
“来人,送苏小姐上路。”
“二皇子,你会后悔的。”苏轻画丝毫不慌乱,而是带着讥讽的表情看着二皇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她没有输,她成功扳回了一局,百姓的抗议,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二皇子心理慌张的不行,表面上却死撑着面子,“后悔?本皇子从不……”
“燕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