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欣最后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被警察带去了警局。
宋琬欣被拷在了椅子上,警察对她进行了例常讯问,最后说:“宋小姐,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宋琬欣盯着面前穿着警服的男人,咬着牙,“我要见霍宸彧。”
警察一顿,显然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他冷声道:“犯罪嫌疑人被批捕后不能会见家属。”
宋琬欣当然知道这点,若是她想见家属,只能由律师进行会见,她没钱聘请律师,而她又是由霍宸彧亲手送到的监狱。
他恨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见她?
宋琬欣笑着,“你帮我转告他,如果他肯见我最后一次,我会把手上的霍氏的股份全部给他。”
以霍宸彧的权势,只要他愿意见她,他就一定会有办法!
事关重要,警察还是将原话告诉了霍宸彧。
霍宸彧最终还是来了。
只是,他站在外面,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扑面而来。
宋琬欣缓缓地抬起头,喉咙越发的干涩,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说:“汉堡包已经死了,它死了。”
它是被宋语茜亲手杀死的!
“恩。”霍宸彧皱着眉,敷衍的回应,“不过是条狗而已。”
宋琬欣笑了,听听,这话多么像霍宸彧的风格。
冷血无情、无情无义。
如果不是他,她根本不会把汉堡包放在宋家。
如果不是他逼着她去见宋语茜,她一定会默默地带着汉堡包离开。
说到底,她才是杀害汉堡包的凶手!
她恨宋语茜,更恨自己!
宋琬欣嘴唇颤着,撕心裂肺地吼着:“你根本不知道,汉堡包为你做过什么,霍宸彧,汉堡包救过你的命!它救过你的命!你怎么能这么对它?”
霍宸彧皱着眉,他可不记得有关于那条狗的任何事情,他只她又在发疯。
他迅速打断了宋琬欣的话,“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和你聊那条狗的事情,说重点。”
宋琬欣笑了,但是笑容十分难看,她沉默了会儿,目光又坚定地锁住着眼前的男人,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十分清晰,“宸彧哥,我没有想害宋语茜,她是故意陷害我的。你信么?从头到晚,都是她设的局。”
霍宸彧冷嗤一声,嗓音宛如厉鬼,透着冷酷。
而他的反应足以说明了一切。
宋琬欣的指尖已经狠狠扣到了手心里,有着一道血丝慢慢延了下来,她嘴角浅浅勾勒出一道似笑似哭的弧度。
以往都可以痛到撕心裂肺,然而现在,宋琬欣现在什么情绪也感受不到了,她也感受不到任何疼了。
大概是是麻木了。
或者说,太过心寒了。
她明明有证据可以立刻无罪释放的,但偏偏......她一如既往地自虐般,期待着这个男人可以相信她一次,救她一次。
疯狂么?
可是她已经为霍宸彧疯狂了那么多年,只是宋琬欣花了这么多年才真正明白,霍宸彧的心是磐石做得,就算用她炙热的眼泪和滚烫的鲜血也无法捂热。
霍宸彧对她,从来就只有一种情绪。
而他对她的恨,从没有大肆宣泄,大刀阔斧的进行报复,霍宸彧总是以最优雅的模样,无声无息的将她置于死地。
宋琬欣闭了闭眼。
就像现在这样,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拼命垂死挣扎,明明只是他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可他却冰冷的道:“宋琬欣,剩下的话就留在监狱说吧。”
宋琬欣缓缓垂下了眼睫,一眨不眨地看着手心,她静静地,近乎偏执地道,“霍宸彧,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霍宸彧转身,脚步一顿,但始终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他冷冷地道:“我已经来了,记得霍氏股份。”
宋琬欣绝望地闭了闭眼,真的太难受了,这种感觉快让她窒息!
面对这个女人,除了恨之外,他更多的是心中发泄不出的情绪,那种感觉,让他未知的近乎害怕。
不想再看她的眼睛,不想再看她的神色......
仿佛这样,就可以消弭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