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且慢。”
鄢樾尧和施余安刚转过身,便听见了身后人的声音。
“这位公子,还不知该怎样谢你呢。”他开口道。
施余安皱起眉头,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打算掩饰就是他惹来的祸端,倒也来了几分兴趣。
“公子,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我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吗?”施余安并不希望有人缠上自己。
这个男人,竟然自己暴露他的身份与寻常人有异,想必一定是别有用心,施余安倒也不傻。
鄢樾尧更是在一旁眉头紧皱,“是啊,我家公子顺便帮了个忙,不必言谢。”
说着,鄢樾尧就想拉着施余安离开。
“在下苏矜,不知公子贵姓?”苏矜即时开了口,鄢樾尧和施余安被迫停下脚步。
倒是没见过这般难缠之人,施余安叹了口气。“免贵姓施,名月卿。”
话音刚落,便感觉鄢樾尧在暗中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施余安不解,不过马上也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就暴露了呢?
“哦?施余安?”苏矜饶有兴趣。
“在下却是听闻过这施余安的名字,不过,在在下的记忆中,这施余安,仿佛是当今施老将军施山的孙女……”
苏矜说到这里便也顿住了,话里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有人会认识施余安,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施山可是出了名的忠臣良将,而他的孙女更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傻子……
施余安懊悔莫及,良久,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家小姐长久待在将军府里,觉得无聊乏味,便乔装打扮来了这人多热闹的地方。”鄢樾尧也只得开口替施余安解释。
现在否认自然是来不及的,若一再掩饰的话,倒有掩耳盗铃之嫌。
鄢樾尧也不管苏矜是否相信自己的话,说完便看着施余安,“小姐,我们还是回将军府吧,属下看这个地方怪异的很,怕伤到小姐。”
现在鄢樾尧也是满眼警惕,想必这男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苏矜见过施小姐,施小姐既然来了,不如到处看看,这里有趣的东西多得很。”苏矜倒也不管鄢樾尧眼里的敌意。
施余安面上显得有些为难,“不了吧。”
“我女扮男装,在这里还颇有些不方便,苏公子你慢慢逛吧,我就不奉陪了。”
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莽撞,不应该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不然的话,现在也不用着急着要走。
看来今天,得一无所获的离开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本就为人津津乐道,更是不想让更多的人识破了身份。
“既然施小姐要走,那我陪施小姐离开便是,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免得这人多眼杂中,施小姐遇到什么危险。”
苏矜脸皮还不薄,这是铁了心的要跟着施余安。
施余安心头拿不定主意,但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鄢樾尧的敌意。
鄢樾尧没了耐心,心头甚是烦乱。
“我家小姐有我保护,就不用公子代劳了。”
直接告诉他,这个男人并不简单,他知道施余安的身份以后肆意靠近,鄢樾尧担心他有利可图。
“这说的哪里的话?施小姐刚才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在下啊,不过想和施小姐交个朋友而已,顺路一起离开没什么的。”
苏矜都已经这么说了,鄢樾尧和施余安在多加拒绝,他也只会令人生疑。
鄢樾尧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还是有劳苏公子了。”
施余安认识没有想到,这个苏矜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开,暗自看了鄢樾尧一眼,心里泛虚。
自然是感受到了施余安的眼神,鄢樾尧不耐烦地回敬了过去,心里暗自腹诽,这还是那个风头占尽的施家大小姐吗?
“这黑市奇珍宝物这么多,可不是将军府会有的,施小姐果然不再看看吗?”苏矜再次在身后开口。
施余安的心头也是有些烦乱,原本是来找流火阁的人,现在,自己的身份被这么可疑的人知道,施余安不想再节外生枝。
所以她也只是摆了摆手,“不了不了,黑市实在无趣得很,就不浪费时间了。”
她知道苏矜是想试探自己,自己可不会再像方才那番犯错了。
“不知苏公子可有听闻流火阁。”身后的鄢樾尧倒是开口了。
施余安莫名其妙的看了鄢樾尧一眼,不知鄢樾尧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自己的来意吗?
“流火阁?”苏矜眉头微皱,“倒是听闻过流火阁一些事迹,不过却不曾真正见过流火阁的人。”
鄢樾尧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施余安也明白过来,看来,鄢樾尧是在试探这个鄢樾尧,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想来也该是如此,这个男人自身身份不凡,所以才会惹来灵兽暴躁,若不是他这样说,施余安都要怀疑他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施小姐,是你要找流火阁的人吗?不知所谓何事。”苏矜开始打探了起来。
其实让人知道也无妨,毕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想必有很多人都想找流火阁的人吧,毕竟流火阁的人消息灵通,想打探点事情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施余安故意说得云淡风轻。
“原来如此。”苏矜悠闲地抱起了手。
“怪不得是来到这黑市,不过相传这些非比寻常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呢。”虽然极不想承认,不过施余安也知道,苏矜说的话对极了。
施余安叹了口气,“是啊,找不到便作罢了。”
鄢樾尧则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对于这个新来的苏矜,他的心中颇为不满。
“阁下能引起灵兽暴怒,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吧。”话里敌意犹存,不知他是因为心中怀疑这男人,还是因为其他。
施余安却只当鄢樾尧是在试探苏矜,走在前面什么话都没说,只默默听着。
苏矜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苏某自然只是个寻常人等,许是做了什么激怒了灵兽而已,若真有点什么本事的话,又怎么会无法驯服它呢?”
看来这个男人要么藏得很深,要么也正如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