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煦白清咳了下,干干的说道:“没觉得。”
看到鹿黎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他没好气的说:“要我送你吗?”
鹿黎转过身,还听到何导在问她是谁?
“保姆。”蒋煦白这么说着。
“哦,前几天被拍到的那个啊……看着不像保姆。”
“不是保姆还能是什么?”
她几乎忍不住想伸手捂着耳朵,越走越快,将他不屑的声音抛在身后。
当晚,蒋煦白就回来了。
鹿黎意外又欣喜,小媛更是开心地跑过去,浑然忘了前几天被蒋煦白推倒的事情。
“爸爸!”
蒋煦白躲开小媛想拉住自己的小手,敷衍地拍拍她的头。
“自己去玩,我很累。”
小媛马上说道:“爸爸,我给你捶背吧!”
蒋煦白似笑非笑地看向鹿黎,眼里明显的讽刺之色,将鹿黎刚冒出头的欣喜给冻结了。
“行啊你,教孩子这些。”
“不是我教的……”
鹿黎咬唇,明明是孩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蒋煦白不接受还看作是她的心机!
小缘懵懂地举起小拳头,被蒋煦白不耐烦的“不用了,别烦我!”给吓得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
蒋煦白快步走到自己卧室,锁上门,洗漱一番倒头便睡。
他能回来就不错了,别想得寸进尺。
“没事的,不哭……”鹿黎红了眼眶,将小缘抱回儿童房。
她可以习惯蒋煦白的冷眼恶语,小缘怎么会懂?
半夜,鹿黎被腹部的绞痛给生生痛醒,鼻间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
她不想吵醒小缘,艰难地翻身下床,忍痛挪到蒋煦白卧室门前。
“咚咚咚”……
蒋煦白被敲门声吵醒,烦躁地将被子拉上去盖着头。
不一会儿,敲门声没了,他紧蹙的眉还没松开,枕头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鹿黎,蒋煦白马上给挂断了。
鹿黎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脸色越发惨白,满身冷汗,已经浸湿了贴身的衣物。
知道他醒了,她不死心地拍着门,虚弱地喊着:“煦白,我肚子好痛……”
蒋煦白顿时起床气爆发了,随手抄起床头的摆件砸向房门,吼道:“你烦不烦啊!肚子痛去找医生,跟我说有什么用?”
鹿黎再也撑不住,滑倒在地上,抖着手打了个急救电话。
她本来还想,幸好今晚蒋煦白在家。
他还是不在的好,这样她就领教不到他的绝情。
隔着一道薄薄的房门,一个人安然的睡着,一个人黯然的等待着。
十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尖锐的笛声响彻住宅区。
蒋煦白铁青着脸坐起身,早知道今晚就不回来了。
不一会儿,房门外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还夹杂着小缘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吵闹。
“小姐你流了好多血啊……”
“别害怕,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
“呜呜呜……妈妈,妈妈你不要死!”
两个医生将鹿黎抬到担架上,忽的问道:“对了,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鹿黎转头,看着那张始终没动静的房门,浑身的血一点点的凉下去。
“没有。”
很快,嘈杂归于平静,楼下的救护车呼啸而去。
门外的对话,蒋煦白听了个分明,心里一个咯噔,跳下床打开房门。
入目是满地的红!
血从鹿黎的房间一路蜿蜒到他房门口!
蒋煦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那女人说什么来着?
肚子痛,竟然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