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再次落在了肖榕的手里,毕竟这是肖榕的案子。当然,谢文东一再向肖榕强调注意执法态度。
询问室内,廖勇坐在电脑后面做笔录一幅老实孩子模样。肖榕盯着林小天,目光如刀似剑,似乎想要把林小天解剖了看个清楚。而林小天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浑然不在意。
“姓名。”
“林小天”
“姓别。”
“……男的。”
“年龄!”
“应该是二十一岁。”
“身份证号!!”
“我没带那东西,在我宿舍。”
“噗。”
做电脑记录的廖勇喷笑出来。
啪!
肖榕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林小天,你故意捣乱不配合是吧?”
林小天一翻白眼道:“我怎么不配合了。”
“怎么不配合了?”肖榕火冒三丈:“你自己的年龄你不知道吗?还应该二十一岁,你‘应该’什么意思?身份证天天用你不记的吗?我看你不是放在宿舍里了,你是故意找茬!”
林小天同样怒了。
“是你个女人故意针对我吧!”
“记不住身份证号码怎么了?法律有规定必须记住么?你什么态度,还人民公仆,你就这样做公仆的?你是更年期提前了,还是你有病?”
“嗯?”林小天目光如电般的上下打量肖榕,最后嘿嘿一笑:“还真是月经不调啊,长期紧张,情绪压抑,没少教训人吧?看着挺正常的,可你没少做恶梦吧?”
廖勇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愕然看向肖榕。
肖榕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小天。
她一直不信林小天会医术,后来她看了其他人的笔录才知道林小天原来还真是个医生。不过,这一发现非但没让肖榕沮丧,更让她兴奋。她要所有的人都指明,林小天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一个连正式医生都算不上的实习医生能有多大本事,想想就知道了。
这不就说明林小天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她相信,等这些东西送到谢局长的面前后,他一定不会再被林小天蒙蔽。
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林小天,想想林小天被众人指责的画面,肖榕就开心。
可是,现在林小天居然在没有号脉,没有检查的情况下,一下确定自己有月经不调,这让她大吃一惊。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林小天说的情绪压抑,做恶梦一点不差。
“你,你别乱说话。”肖榕强作镇定的道。
却听林小天继续道:“我猜你一定受过什么刺激,心灵受过创伤,你一定是一个人单独住。”
“你……”
“你一定没有男朋友,咦,不过恭喜啊,昨天晚上……”
“住嘴!”肖榕满脸涨红,她又想起了早晨的一幕。难道这个他也能看出来,肖榕又羞又急,恨恨的瞪着林小天:“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廖勇眼中的八卦之光暴闪。
林小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肖榕。
肖榕感觉自己象是没穿衣服站在林小天的面前,她咬着下唇呆立了二秒,最终忍不住猛的转身甩门而去。
“林小天,你给我等着。”
门外传来肖榕气急败坏的声音。林小天“哈”的笑出声。
“这句话好多人同我说,不过我还好好的。提醒你一下啊,你这样继续下去,很可能变成神经病的。”
走廊中的脚步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廖勇一脸敬佩的从电脑后面伸出脑袋,下巴处是竖着大拇指的手。
“天哥,牛啊,太帅了,你是我的偶像。”
“不过,天哥,你刚说我们肖队昨天晚上怎么了?”
林小天淫荡一笑。
廖勇恨不得把耳朵伸的更长一些。
“我不知道,我唬她呢。”
“怎么可能!”廖勇跳起来,道:“天哥天哥,你告诉我吧,我今天上午请你吃黄焖鸡,葱油鱼。”
“我不说你就不请了?”林小天翻着白眼道。
“怎么会。”廖勇赶紧说:“天哥,就冲着你救我一命,你就是吃我一辈子我都愿意。就怕以后我想请你也请不上啊。你不知道,我们局里的人为了请你诊病都快打起来了。”
廖勇被林小天带歪了谈话亦不自知,兴奋的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向林小天讲述他今天的风光。
林小天故作聆听的模样,心下却是微微一笑。
昨天在廖勇与宋军说的那一瞬间终于抓住了那一点灵光。
其实那灵光说穿了很简单,就是林小天想到了刘涛。
刘涛嚣张跋扈,欺男霸女,把人打残废混不在意,这同黄天大陆上的世家少爷没多大差别。那些世家少爷依仗的是他们老子的修为,他们家族的实力,而刘涛他依仗是什么?
他不过也是有一个当院长的爹做依仗,有点钱,有点小权。
别说他,就连他爹也只是有些钱,有些势力。这相当于医药商行的老板的院长,顶了天他会点比别人高超的医术,还有什么?
林小天终于想通了。
这个世界虽然不是以武力为尊,但依然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特权人物。只不过,武力变成了其他的一些形态。
或权,或钱,或势力,或是其他。
但这些总结起来不过也就是“实力”两字。
说到实力,林小天充满了自信。
就医术来讲,林小天还真不怕谁。
他是从医圣修炼到的丹师,行医经验极为丰富,就算不用这个世界上的医疗器械,他一样可达到手到病除的效果。
病痛直接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没有人无视生死。
自己看似一无所有,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依靠,那就是自己的医术,自己的行医经验。如果以后再重新修炼,林小天认为自己不输于任何人。
那些枪械虽然威力巨大,但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对于修行人来说,只要达到先天境,枪械便没有了威胁。
先天境,只不过是修行中的基础。
以医术站稳脚根,再以修行强大自身,以修行推动丹道,以丹道超脱凡俗。
林小天突然感觉捆绑着自己的无形绳索消失了,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后来,他治好好了宋军的陈年旧病,以及廖勇的骨伤引起的贫血。然后,事情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发展了。
当他坐到局长谢文东面前时,他知道,自己推测路,走对了。
“天哥,天哥。”
廖勇的呼唤让林小天回过神来。
“怎么了?”
林小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