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瞬间叫在场的人都截然变色!
吕栋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慌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还用着有点不敢相信的语调问:“白、白少,您可真会开玩笑……”
白锦川淡淡地扯了扯唇角,但是眼底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只是一个眼神,身边的杨林便已经明白了。
“吕先生,您觉得白少会跟你开玩笑?”杨林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周遭本就冰冷的气息更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吕栋慌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慌不择路地道:“这……这跟我没有关系,是她!”
他立刻转头指着靳浅浅:“是她先勾引我的!”
“我没有!”靳浅浅眼前还一阵阵的发晕,但是人可还没傻呢。
她挣脱开身边人的钳制,才踉踉跄跄地站好,嗤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刚才还叫嚣着要把我弄死,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吕栋万万没想到靳浅浅会趁机告状,脸色顿时青白交加,立刻强词夺理:“是你先打我的!”
“哦?”靳浅浅撩了一下头发,露出脸上的伤痕:“我为什么打你?”
“你……”吕栋被问的堵嘴,胡扯道:“还不是你纠缠不休……”
“我为什么纠缠你还要打你?”靳浅浅发出一声清脆的笑,顺便露出手腕上的青紫,挑唇:“看起来吕少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啊!这舌头太滑了真是不中用了!”
吕栋被说的哑口无言,在白锦川的面前一层层的冒冷汗。
“既然舌头不中用,那就不要用了。”白锦川冷淡的声音传来,却恍若惊雷一般。
吓得吕栋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白少……”他手脚并用的过去,然而人还没有碰到白锦川的裤脚,便白锦川身后的保镖拖走了。
“不用通知120,一条舌头而已,不会死人的。”白锦川面色雍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才淡淡地吩咐。
“是!”
“扑通!”
此话一出,吕栋就白眼一翻,当即晕倒过去,被保镖拖走了。
见此,白锦川只是礼貌性的皱了皱眉头,朝着靳浅浅走了过去。
靳浅浅下意识扶住身边的吧台,她的脸色也是惨白,不是因为脸上的伤,而是因为白锦川的狠绝。
即便是早有耳闻,今天的事情也给了她一击重创。
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了。
白锦川的脚步声在这一片寂静当中,更加清晰地来到她的面前。
靳浅浅咬住嘴唇,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白少……”
“上楼。”白锦川冷漠地睨视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了电梯。
在经过杨林的时候,还是冷冷清清地说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处理。”
杨林立刻垂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靳浅浅不敢含糊,强撑着跟上去,脚踝处火辣辣的,却让她加快了脚步。
电梯停在17层,这一层只有一间总统套房。
杨林早已经识相的站到了门前,靳浅浅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白锦川进门。
可门刚刚关上,白锦川便拧眉站定,声线冷岑的命令道:“衣服,脱掉。”
什么?
靳浅浅一怔,这男人说什么?
白锦川微微侧目,声音明显有点不高兴:“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
靳浅浅咬了咬牙,靳氏在海滨项目的亏空太大,那帮股东故意刁难她,要求她一个月内用别的项目补上亏空。
而这么大一笔亏空,除了跟白锦川合作,她根本别无选择。
星眸闪过一丝决绝,靳浅浅反手摸上自己脊背上裙子的拉链,拉开之后却有点迟疑了。
“真的……要脱掉吗?”她尝试着跟面前这个冷觉的男人谈判,可是话已出口就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眼神仿佛利剑一样射过来。
“你觉得你有资格谈判?”白锦川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
靳浅浅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未经人事的身体,带着淡淡的牛奶一样的颜色,就连贴身的衣裳都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白锦川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靳浅浅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了。
再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白锦川似是看出她的迟疑,皱眉开口:“要我帮你?”
不要!
靳浅浅立刻拼命的摇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还未等她把心中最后一点羞耻去掉,男人已经阔步上前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我自己可以……”星眸中泛着惊恐,靳浅浅抗拒的挣扎。
“聒噪。”白锦川最后一丝耐心已经被耗尽,干脆直接抓住靳浅浅的手腕。
她颤抖的拒绝,却不想人被拽到了浴室门前。
“去洗干净!”他眼神在她赤裸的肌肤上逡巡,仿佛是在打量什么嫌恶的东西。
靳浅浅不敢拒绝,立刻趁机抓住机会冲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白锦川听到她急匆匆的脚步在里面停住,更是不爽:“不要磨蹭。”
里面的人儿一惊,显然是没有料到他还站在门前,赶紧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靳浅浅终于松了一口气地坐在浴缸的旁边。
周围的雾气逐渐升腾起来,暖暖地包围着她,也将她刚才受到的惊吓逐渐抚平。
她脱掉衣裳,进到热水当中,缓缓地将全身浸泡进去。
终于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可星眸还是不安地飘向门口。
这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靳浅浅心中的犹疑还在,陡然,一点不安从心底窜了起来。
他……不会是想要睡了自己吧?
星眸瞳孔因为害怕骤然收缩起来,然而还未给她反应过来,浴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靳浅浅立刻条件反射的将一边的浴巾遮挡在胸前。
可进来的却是一个女人。
“打扰了小姐。”那女人面色含笑,声音悦耳的道:“白先生命我来服侍您。”
白锦川?
原来是找来做SPA的人。
靳浅浅被服侍的无所适从,尽管从前也是享受过的,但现在的身份,终究有点奢侈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奢侈是她十分忌惮的人送来的。
纤纤玉指默默地晃着手中的红酒,一边喝着一边思忖着应该怎么跟白锦川提出投资的要求。
白锦川总说自己的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只怕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