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报纸,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醒目的大幅照片。
昂然英俊的亚当。霍斯,身边紧紧挨着俏娇的潇阳,威武的男人,可爱的女人。
标题上写着:
为爱宣言——地狱门首领终结了单身汉生活。
爱?
爱是什么?
才苦笑起来。
爱,有时候真的是放手,是分离,是藏在心底的喟叹。
着魔了一般,路真真死死盯着照片上男人的眼睛在看。
还是那么深邃,只不过,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却从他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叫做伤感的情愫。
“哎呀,口渴了啊……”城山骏小憩醒来后,第一句话,就吓坏了路真真,她哗啦一下猛然将报纸合上,呼哧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问,“喝水吗?还是喝奶?肉汤?”
那动作,那神情,一看就是极力在遮掩什么,城山骏多么精了,皱皱眉,上下打量一下女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她放在下面的报纸,朝洗刷间说,“你给我洗个苹果,我想吃苹果了。”
“哦,这就来。”
路真真放心报纸,拿着苹果去洗刷间洗洗去了。
城山骏马上捞上来报纸,翻开去看。
(⊙_⊙)
哦,原来她刚才在看着啊!
城山骏拉长了脸。
路真真拿着苹果走出来,一下子呆了。
城山骏正在看亚当。霍斯结婚的消息!
马上尴尬地咳嗽一声,“给你削成一小块,放在盘子里吧。”
“不,削成小块送给我吃。”
“嗯。”
路真真颔首,闷声削着苹果,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城山骏看着报纸,笑着说,“哈哈,结婚了啊,看上去比真人还要英俊很多呢!是不是啊?”
瞥眼去看路真真表情。
“……”路真真不应答。
“不过这个女人不怎么样,远远没有你漂亮呢!”
路真真咬咬嘴唇,还是不做声。
苹果削好了,路真真切了一小块,送到城山骏嘴里,城山骏很享受地咔嚓咔嚓吃着,继续看报纸。
“哟,亚当。霍斯要留头发了?呵呵,这些八卦的记者啊,还管人家黑社会老大留不留头发?”
咯噔!
路真真心头猛地一跳。
突然之间,一秒钟之内,就回忆起曾经在美国的一个下午,她问他:
为什么要留光头?为什么不长头发?
他淡笑着说:是金色头发,身为地狱门老大,留着柔软的金色的头发,会显得很不冷峻。要有杀气,给人一种绝无后路的硬冷形象,光头最好效果了。而且,省事,不用浪费洗发精。
金色?
她叹息:金色的头发啊,一定很漂亮,我想看你留着头发的样子。
他只是笑,未置可否。
城山骏念着报纸:“记者问他为什么要突然留头发?霍斯先生说,因为爱。因为他爱的女人告诉他,想看他金色头发的样子。为了她,他要改变形象了。诶?凝子啊,你说这个亚当。霍斯奇不奇怪?突然之间怎么想的啊,要留头发?娘哎,我看惯他这副冷飕飕的样子了,他如果长出来一头柔软的头发,我回觉得那不是他的……”
路真真放下苹果,突然拉开门出去了。
“喂!凝子!你到哪里去?”
城山骏惊诧地叫。
给一个手下使个眼色,“去,看看夫人干嘛去了?”
“是!”
不一会,手下回来汇报,“夫人去了楼顶,吹风呢。”
城山骏拉长了脸,苹果也没有心情吃了,一摔报纸,嘟噜,“哼!还是在乎他啊,看个有关他的报道,她都受不了!”
站在高高的楼顶,吹着猛烈的大风。
路真真的眼泪,刷刷地飞流。
留头发……
霍斯啊……你是为了让我看到你金色头发的样子吗?
霍斯啊……
肩膀颤抖着,路真真捂着脸,闷声哭起来。
这样子好辛苦,这样活下去,每一天都仿佛在地狱,煎熬着。
谁能告诉她,如何才能不去思念某个人,如何才能把感情重新发芽。
美国。
举行完婚礼。
所有来祝福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道上的人,谁敢不给地狱门的亚当。霍斯面子?
可是只看到新娘高兴地给大家敬酒,却看不到新郎了。
郊外的驯马场。
“驾!驾!”
亚当。霍斯骑着马,在草地上疾驰着。
科斯达在看台上看着他。
看着那个英武的男人,一圈圈,不停地奔来奔去。
不知疲倦的,骑马骑了一个小时了。
不停的狂奔着,时不时的,随风发出无奈的伤感的嘶吼。
终于疲倦了,累得腿都在打颤,亚当。霍斯嘞了马,翻身下来,随意把自己丢在草地上,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地躺着。
长长地吐气,长吁短叹。
蓝天上的云朵一片片,悠闲地飘在空中。
竟然看着看着,那其中一朵云彩,竟然变成了她的笑脸。
仿佛在笑着对他说,“呀,霍斯,你的厨艺简直比一级厨师还要厉害啊!”
亚当。霍斯伤心地闭上眼睛。
回忆啊,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完全湮没在那逝去的时光里。
几乎要死在草坪里了,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科斯达才不得不走过去,说,“霍斯先生……”
“……”
“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哪里?”微乎其微的声音,破破碎碎的。
“回家啊!”
“呵呵……”亚当。霍斯惨笑连连,“我哪里有家?”
“!!”科斯达呛住。
“我的家,在那次机场坍塌了。能够给我家的女人,嫁给了别人。”
越说越伤感,眼角竟然滑下去一颗湿湿的水珠。
“霍斯先生,您为什么不跟路小姐解释呢?当初,十八年前,害她全家人的责任,并不完全是您的,当时的误会您为什么不跟路小姐说呢?”
亚当。霍斯叹息着,“抓不住幕后的黑手,找不到那个使坏的人,我那样解释,有什么用呢?好像我在狡辩一样。”
“可是不解释,您就完全被路小姐仇恨啊!可是当时的情况是,您不想杀他们啊,是别人使用您的名义下的命令啊……责任在那个人身上……”
“一天找不到那个幕后黑手,我就一天要承担着这个责任。毕竟,我是曾经想要杀死她全家的,毕竟,杀死她全家的人,是我们地狱门的人。那个幕后黑手,是不是上帝派来的,为什么查了十八年,依旧没有一点影子?”
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三周,城山骏才算基本恢复,在某个周末的中午,隆重的回到了玉山别墅。
“先生,夫人回来了啊!”
佣人们早早地迎接在门口。
城山骏咧嘴笑着,下意识地,胳膊环在路真真腰间,拥紧了一起踏进房子。
“这下,你可是我的真正意义的老婆了。哈哈……”
哈哈什么哈哈啊,听上去那么坏的意味。
路真真翻翻眼,淡淡地说,“谁也没说不是你的老婆啊。”
城山骏伸手在路真真屁股上拍了一下,眯了眼说,“哪天,我们带着孩子一起会中国看望岳母去,还是小舅子,大姨子。”
孩子?!
(⊙_⊙)
路真真顿时浑身紧张。
这个城山骏,想起一阵子,亲娘厚妗子。
前几天,受伤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勉强的要她的身体,可怎么现在……听这口气,他是想要圆房了?
路真真马上觉得有一只铁手,死死地钳住了她的脖颈。
不能呼吸了。
脸色顿时很僵硬,很难看。
“来啊,一起看电视。夫妻俩不就是要这样过日子的吗?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咳咳,睡觉……”
刷……
路真真身上,瞬间起了一层小米粒。
“我去给你沏一壶绿茶来……”
刚想了这么个理由抽身,站起来,又被城山骏狠狠拉回去,陷入他怀里,“不,这些活有佣人去做,不需要我的女人,城山骏夫人去做。明白?”
龇牙坏笑笑,突然撅过去嘴巴,在路真真脖子上呗地亲了一下。
吓得路真真浑身一僵。
这就想要挣扎着逃开,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是丈夫,是自己的合法丈夫,不能这样,不要排斥,要学会习惯,习惯他的占有。
“我这些天住院,烦都烦死了……早就受不了了……总算回家了……总算……”城山骏揉着怀里的女人,声音越发的热烈、沙哑了,双眼像是要吃人的狼。
压着路真真就往沙发里倒。
“城山骏……不能这样……佣人都在的……”
路真真的心跳快得吓人。
她发誓,她真的马上就要昏厥了,真的不适应,非常不适应,确切的说,是根本就无法调整。
她不能面对城山骏的亲近!
城山骏嘎嘎笑着,突然大吼一声,“你们都下去!不许看!”
佣人们都识趣地退到了后厅。
汗死。
他竟然还说什么不许看。
路真真已经竭力不反抗了,可是心不受控制,当城山骏全线压在她身上,在她脖颈下面狂吻时,她还是忍不住,狠狠一把推开了他,把他推到沙发的另一头,然后她惊慌失措地跳开了,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呼喘着,瞪呼着眼睛,盯着他。
呼呼……城山骏大口呼吸着,明显的欲念不满。
“过来!”向她招手。
路真真摇头,“不……城山骏,可不可以拖几天再说?你还是病人……”
“我让你过来!你少废话!”
“不……不要……”
路真真说着,已经拔足跑上了楼,逃进自己的卧室,反锁死门。
倚着门狂喘。
城山骏竖起眉毛,“靠了,凝子!你敢跑?我可是你老公!你敢拒绝你老公?”
啊啊呀呀地叫着,追杀到了楼上。
敲门,拧门,发现她锁上了。
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开始猛烈地跺着门,咚咚的,一下下那么使劲。
“别跺了,我给你开门。”路真真受不了了,吱扭一声打开了门,城山骏的一只脚还在半空中。
“你为什么躲?你是我老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