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满是崇拜的望着自家小姐,点头:“记住了,小姐!”
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可是夫人的人,你居然敢打我?”
捂着火/辣的脸颊,还有根本当她不存在的主仆,流云恼羞成怒的吼道。
“打的就是你!”
洛杏雨冷嗤一声,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给我记住了,这一巴掌打你口出狂言,不敬主人。若再有下次,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从前她软弱可欺,就连府中下人都可以肆意凌辱!
可从今往后,她要让这府里人知道,冒犯她的人,必死无疑!
流云被洛杏雨所展现出的冷冽气势吓得半死,甚至忘了夫人让她传的话,捂着脸狼哭鬼嚎的逃跑了。
采莲看着那道狼狈的背影,简直大快人心:“小姐,您可太厉害了!”
她从前在厨房打杂,可没少受流云欺负。如今跟着小姐扬眉吐气,她简直高兴的不得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冷光消散,洛杏雨走回屋内坐下,拉着采莲的手道:“你记住,想做我的丫鬟,就得给我挺直腰板,不能让任何人欺负。”
“你要是做不到,我是断断不会留你的!”
人往往没有了退路,就什么都能豁出去。
就好像现在的她和采莲。
采莲心头一紧,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不会给小姐丢脸!”
“洛杏雨呢,给我出来!”
两人正说着,屋外又传来纷踏的脚步声,伴着苏婉尖锐且嚣张的吼声。
洛杏雨听着这往日不知听过多少次的恶毒喊叫,唇角勾起冷笑,故意扬声道:“哪来的狗在外面狂吠,也没人管管!”
说完,她轻移莲步向外面走去。
“呀,原来是继母啊!”
一直行至苏婉面前,洛杏雨才一脸无辜的道:“真是抱歉,我还以为是哪个小丫头在外面乱叫呢!”
嘴上说着抱歉,她眼底却闪动着笑意,气得苏婉满脸涨红,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
她很想破口大骂,可偏偏洛杏雨的话让她揪不出错。
眼看着炮仗熄火,身后的流云捂着肿的向猪头似的脸,哭哭啼啼的添油加醋:“夫人,方才就是大小姐打了我,她还说夫人您算个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
“洛杏雨,我看你现在是长本事的。你可知道不尊主母,可是要家规处置的?”
苏婉好容易才成为继室,对身份地位极其看重。
听她这么一拱火,立刻火冒三丈,对着身后招呼:“给我抓住洛杏雨,狠狠打三十大板!”
两个下人气势汹汹,洛杏雨却丝毫不闪躲。
冷眸直射向下令之人,声音透着丝丝威胁:“我看你是忘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了吧?”
“少拿皇后娘娘来压我!”
苏婉浑身一震,很快又气焰嚣张的道:“你不敬主母,今天就是皇上来了也护不了你!”
“是嘛,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洛杏雨美眸中划过不屑,陡然抬腿横扫,将两个刚刚近身的下人踹出好远。
伴随着砰砰两声落下,地面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影大坑。
包括苏婉在内的若有人都吓傻了,直愣愣的盯着那生气不明的两人,过了半晌又回眸望向一脸恬淡怡然的洛杏雨,满眼惊骇的向后倒退。
“方才得话,到底是我说的还是你编的?”
洛杏雨却懒得看他们,森冷的目光扫向瑟瑟发抖的流云,步步逼近。
她声音平静,甚至十分动听。可听在流云耳中,却仿佛蕴着无尽的杀意。
流云吓得屁滚尿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回答:“是我编的,求求你,饶了我吧!”
“好!”
满意的颔首,洛杏雨煞有介事的道:“我记得以下犯上,构陷主子,是要打五十大板,再驱逐出府吧?”
冲着远处看热闹的小厮招了招手,她冷厉道:“还等什么,给我打!”
门外小厮刚要动,苏婉却两眼一瞪,狠戾道:“我看谁敢动我的丫鬟!”
小厮被吓得愣在原地,下意识将目光扫向洛杏雨。
虽然从前的大小姐是个软弱可欺的废物,可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大小姐的性子发生了剧变。
洛杏雨轻咦一声,笑意不达眼底:“难道是你指使流云来陷害我?所以才明知她犯错还护着她?”
一句话将苏婉怼的哑口无言,为防引火烧身,她只能一狠心,带着一种下人灰溜溜的离开。
“洛杏雨,时候还长,你给我等着!”
临走,还不忘咬牙切齿的留下狠话。
“随时恭候!”
洛杏雨毫不畏惧,高高扬起声调,随即对院外发愣的小厮道:“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
小厮登时拿着长凳和板子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拖住流云,狠狠开打!
苏婉掌家一向横行霸道,而跟着她的下人也个个嚣张,府中下人都叫苦连天,只是谁也不敢出头。
如今得着这好机会,他们定要好好出出气!
才一个下午,洛杏雨的壮举就传遍了全府。
一出手就除掉了平日嚣张跋扈的流云,这还是从前软弱可欺的大小姐吗?
更有甚者,还主动跑来,说想要跟着洛杏雨,可见平日苏婉对府中下人的克扣和欺压多么严重。
“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晚间,洛险峰刚回府,苏婉就哭哭啼啼的寻过去,泪水如涌泉:“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洛杏雨欺负死了!”
苏婉平时重保养,皮肤水嫩细滑,眉眼上挑,加上那副娇柔做作的可怜模样,勾的洛险峰一阵心疼。
眉头一拧,他抱住苏婉,疑惑的问:“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苏婉梨花带雨的把下午的事添油加醋的痛诉一遍,总之都是洛杏雨欺人太甚,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岂有此理!”
闻言,洛险峰怒拍桌案,当即就想将洛杏雨唤过来处置。
“老爷莫急!”
苏婉一惊,急忙拦住洛险峰,狐狸精似的靠在他怀里,声音饱含委屈:“只要老爷肯信我,我就不算委屈。只是……”
说到此处,她故作停顿。
“只是什么?”洛险峰面露疑惑,轻声安慰:“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