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盛栀还是委屈。
谢珩之一问,她就更难受了,她从小到大都很乖,在学校老师还有自家爸妈跟前都没挨过几句训话,导致她对于挨训这事儿没什么耐受力,眼圈都红了,喉咙也发哽。
谢珩之见状,赶紧说:“对不住,小栀子,你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两肋插刀……”
盛栀别开脸,闷声道:“这是最后一次。”
谢珩之:“什么?”
“以后别拿我做挡箭牌了吧,”她梗着脖子不看他,“也不合适。”
谢珩之愣住了。
盛栀趁机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挣脱出来,正要走,谢珩之又出声:“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盛栀脚步一顿。
最好的朋友吗?
原来是朋友啊。
这两个字现在对她无异于一记耳光,她只觉得脸疼,没有回答谢珩之的话,扭头快步从谢家离开。
回到自己家,家里没人。
盛家以前也请两三个保姆,但半年前好像是生意不顺,盛父做主遣散保姆,现在只有小时工定期来打扫卫生。
盛栀直接上二楼自己房间看书,中途手机频繁震动,是谢珩之打来电话,她不想接,干脆设置静音。
不到中午,楼下传来声响,有人回来了。
盛栀还没下去打招呼,楼下已经吵起来。
盛父盛何平一身酒气,骂赵念歆:“你成天除了做美容还知道干什么?公司里那么多事,也不知道替我分担。”
赵念歆站在沙发边冷笑,“是我不分担?我早说过你那个项目不行,你不听我的非要做,现在赔钱了撒气在我身上?”
盛栀走到楼梯口,就顿住脚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谢家有丑闻,她家则是成日鸡飞狗跳,赵念歆和盛何平平均每个月至少得喊一次离婚。
她走下去,喊:“爸,妈。”
下面两人回头,愣了下。
“栀子回来了啊。”赵念歆并不觉得尴尬,“怎么没提前打招呼?”
“我回来取点东西,刚刚看了一阵书,下午就走。”
盛何平扯了扯领带,没说话,去了洗手间。
“我爸怎么大白天喝酒?”盛栀问赵念歆。
赵念歆:“不是今天喝的,是昨晚,到凌晨才结束酒局,对方是银行的人,公司里现在几个项目缺钱,得想办法贷款。”
盛栀迟疑着问:“公司里……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赵念歆安静片刻,笑了下,“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清楚。”
赵念歆上楼了,盛栀在没有人的客厅呆着,还是觉得压抑。
其实很久以前赵念歆和盛何平关系没有这么恶劣,和家族根基深厚的谢家不同,盛家是创业起家,盛家夫妻俩曾经是创业伙伴。
但是,盛何平重男轻女。
一胎生出盛栀,盛何平就不高兴,矛盾频发,后来赵念歆怀了二胎,盛何平托人做检查,查出是个男孩,原本很期待。
然而赵念歆是事业型女强人,怀了孕还是一直在公司里奔波,到了七个月时出去跑业务,和人抢客户起了冲突,也不知怎么孩子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