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她给自己打气,一定一定要沉住气!
努力争取,或许结局不一样呢?
“王妃,这是王爷喜欢的马蹄糕。”
清宁端着托盘过来,上边放着一碟马蹄糕。
温妗理了下披风的狐狸毛,深呼吸一口气,就往外走,“那我们过去吧。”
清宁应声跟在后边。
在清宁的指路下,经过一个长廊,假山水榭就到了书房。
疏影守在门外,看到温妗和清宁过来,有几分诧异,却不动声色。
他抱拳道:“见过王妃。”
温妗看不出喜怒的道:“我想见一见王爷。”
疏影颔首,敲了门,“王爷,王妃求见。”
温妗的心莫名的跳动起来。
夜司寒他拒绝了怎么办?
“让她进来。”男人冷硬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疏影将门打开。
温妗转身接过清宁手中的托盘,端着马蹄糕跨进书房。
入目有一盏玲珑香炉袅袅生烟,呼吸间,温妗只觉得不可思议,这香——不是她的安神香吗?
可是她从未拿到市场上售卖过。
夜司寒在哪儿得的这种香?
温妗打量了一下夜司寒的书房,正思索着。
与此同时,夜司寒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则定格在杏色袄子的女子身上。
她在打量什么?
外界传闻,他乃是暴虐成性的镇北王,她看着唯唯诺诺的,可为什么他觉得她似乎并不怕自己?
“王妃在找什么?”
男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吓得温妗一激灵,这时才发现书房的门都被人关上了。
她碎步过去,端着马蹄糕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刚刚失神了,也失礼了。
“何事?”
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凌冽,黑瞳湛湛,带着极致的审视。
他阴沉的眸光,加之那被烧毁的容颜,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骇人。
温妗心头一紧,强装镇定的又福了一下,“妾身是来感谢王爷的。”除了要她的命,其余算什么呢?
如果他真的暴虐,真的是恶人!
前世定不会给自己收尸骨的!
“哦?”他戏谑似的口吻,看向托盘上她端着的马蹄糕,“这马蹄糕可是王妃亲手做的?”
她嗫喏道:“不,不是,是厨房做的。”
“原来王妃谢恩,是这样谢的?”
温妗脸色绯红,尴尬得脚趾抠地!
借花献佛,的确不太厚道。
想了想,温妗道:“若王爷高兴,下次妾身亲自下厨可好?”
询问着,那双水雾般的眸子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夜司寒被这样灵动的眸光镇了一下,敛了敛神色道:“可。”
听闻,温妗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托盘放置案上。
随即,将马蹄糕从托盘上端到案上。
男人随意的拿起一卷兵书看,再没搭理温妗。
他在看兵书!
她记得,书中,镇北王夜司寒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子嗣,本该继承皇位。
只因为他被毁容,双腿也不能行走,所以,当今皇帝在立宁西王夜镇南为皇太弟、或过继夜镇南的儿子夜御为皇太子之间摇摆不定。
毕竟,他年纪也才四十出头,万一还能生一个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