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白胡子翘起,猛然回头看向身后,面露不悦之色,道:“摄政王妃这是在说谁呢?”
楚凤歌抿了抿嘴,淡漠的扫过墨千寒:“他的药丸放有大量的止痛药,真正有用的药物成分不成对比,不足以根治太妃的顽疾,反而还会因此,耽误了太妃的治疗。”
“不知,王爷可听得懂我说的话?”楚凤歌反问。
墨千寒对楚凤歌露出不屑:“你是要告诉本王,李太医要害太妃,故意把有用的药物比例放少,而加进大量的止痛药,这样既能在太妃旧疾发作时,及时止疼,减轻太妃的痛苦,又无法治好太妃的病?”
李良“哗”一下,跪在地上,大喊道:“冤枉啊,微臣冤枉,微臣跟在太妃身边十年,虽不敢说医术是宫中最精湛的,但也是辩证下药,仔细查阅医书为太妃医治顽疾。”
“那可治好了?”楚凤歌反问。
李良磨了磨牙,正要反驳,楚凤歌抢先说道:“李太医是不是要说,太妃是顽疾之症,需慢慢调养,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痊愈。”
李良嘴角隐隐的抽动了几下。
楚凤歌问站在齐太妃身边,干着急的章嬷嬷:“太妃病情发作时,有尿血,腰背疼痛难忍,夜里无法安眠,严重时,尿少、尿不尽,站立不安等症状。”
章嬷嬷神色一变,连忙点头:“正如王妃所言。”
“太妃得的是石淋。”楚凤歌道。
换成现代来说就是肾结石。
墨千寒道:“李太医诊断出来的也是石淋症,楚凤歌,是谁告诉你太妃的病情?”
说话间,墨千寒负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握紧拳头,狭长的凤眼闪烁着危险的冷意。
宫中贵人的病情,不会对外宣扬。
这也是为了保护贵人们的人身安全,以免不轨之人知晓贵人们的病情后,谋害贵人。
楚凤歌知道墨千寒又要质疑她了,她真的觉得,墨千寒不是蠢,就是脑子不好使。
她一个弱女子,真要有通天的本事,那她第一个要毒死的就是这狗男人。
“从李太医刚才给太妃服用的药,以及太妃的症状,王爷可能不知道,我自小嗅觉不同寻常,再加上……我失踪一年,随一名圣医学过医,这石淋症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呵,失踪一年!”墨千寒露出讥讽一笑。
身后传来章嬷嬷的惊呼之声:“太妃,太妃,你怎么了……”
“太妃疼晕了,李太医快想想办法。”院子里所有人,都没有把楚凤歌的话放在心上。
而李太医在听到章嬷嬷召唤自己的时候,也迅速起身。
他提着衣摆站起身时,还不忘了用不屑的眼神看一眼楚凤歌。
不过是王府弃妃,学了点皮毛医术,也敢诬陷他,好给自己邀功。
楚凤歌知道劝说无益,暗暗摇头。
刚好她的举动被墨千寒看在眼里。
在墨千寒看来,楚凤歌能逃过齐太妃的惩罚,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楚凤歌,母妃都是被你气的旧疾复发,你以为母妃晕倒就能逃过一劫,来人,罚楚凤歌杖责二十,行刑完让她跪在宝湘楼,等太妃醒了,再任由太妃处置。”
“你……”楚凤歌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身后的板子就重重落在她身上。
站在一旁的白若水,看到这一幕,感觉背部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跟她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