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了。
苏梦翡很是无奈,江竟每次都这样。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套路是老了点,胜在管用。
眼神在几件衣服上短暂停留后,苏梦翡指了指看起来和自己身形体量差不多的一件。
她拿着衣服进试衣间试穿了一下,很合身。
出来的时候,她看了眼吊牌,差点没把舌头咬断。
一件看起来不怎么好看,平平无奇的羽绒服居然要七千多!
不过因为是去年的款式,销售给打了一个七折。
饶是如此,也不便宜。
江竟没她想的那么多,看了眼羽绒含量,点点头,买单结账。
苏梦翡局促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一直以来,她似乎一直在给江竟添麻烦。
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报答江竟。
金钱这方面,江竟并不缺,自己就算有能力还,他应该也看不上。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感谢呢?
苏梦翡没想到,但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会有机会的。
从服装店出来,江竟又带着苏梦翡去买了雪地靴,手套等等保暖的东西。
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已经九点了。
这个商场离冰室不是很远,苏梦翡便提出自己去冰室。
“江医生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再送我过去肯定会迟到的。”
苏梦翡搬出了江竟之前的说辞。
犹豫了一下,江竟点点头,没再坚持。
“晚上我下班后来接你。”
江竟丢下这句话,踩下油门走了。
留下苏梦翡还没反应过来。
来接她?回学校吗?还是去他家?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来到冰室,和冰室老板寒暄了一句,苏梦翡换上新的保暖装备走进冰库。
果然暖和不少,尤其是身上这件羽绒股,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十分暖和,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苏梦翡投入到冰雕中,外面的时间流逝的很快。
如果不是闹钟响起,苏梦翡恐怕都要忘了时间。
这是她特地调的闹钟,提醒自己要按时吃饭。
作业很重要,身体更重要。
苏母还在医院里,以后能指望的人只有她一个,而她又欠了江竟那么多,当然要偿还,所以啊,她现在得好好爱护自己。
冰室里的员工有员工餐,苏梦翡提前和冰室老板打过招呼,多订了一份,苏梦翡跟着他们一起吃员工餐。
当然,苏梦翡是自己花钱买的,不过冰室老板常年订购,与餐馆有合作,比外面便宜不少,十分划算。
“小姑娘还在上大学吧?在哪里上大学呢?”
一起吃饭的冰室员工闲着也是闲着,就与苏梦翡攀谈了几句。
他们都是很和善的大叔,苏梦翡和他们简单聊了几句。
知道苏梦翡是学画画的,来冰室是为了做一个冰雕完成小组作业,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佩服。
“要是我女儿也有你这么争气,我做梦都要笑醒!”
“老刘啊!你就别想了,学艺术都得有天分,没天分怎么学都学不会!”
几人笑呵呵的打趣,苏梦翡莞尔,连嘴里的盒饭都好吃了不少。
她宁愿待在这里,和大叔聊聊天,也不喜欢她的宿舍。
另一边,一家高级餐厅里。
于芷珊有点上火,两天过去了,乔嘉对小组作业没有一点表示。
“嘉嘉,我们的小组作业你是怎么想的?”
于芷珊忍不住试探。
她不知道乔嘉是什么想法,但她知道自己要是延毕,一定会被家人骂的狗血淋头。
而且如果只有她延毕,等乔嘉离开学校,她和乔嘉就会越来越远。
那她这两年的卑躬屈膝可都白费了!
没有了乔嘉,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这么一个出手大方,心思单纯又好哄骗的富二代了。
乔嘉吸溜着奶茶,无所谓的耸耸肩,“急什么,不是下个月才交吗?还有一个多月呢!”
“可是还有十几天,高校联赛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我们还有时间做小组作业吗?”
于芷珊有些犹豫。
任课老师还算好说话,知道很多学生都报名了高校联赛,于是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完成小组作业。
但乔嘉再这么下去,小组作业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
于芷珊不急是假的。
“那不是还有苏梦翡,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个小组的,她做好了不也得带上我们一份,你担心什么。”
乔嘉不以为意。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到时候交不出小组作业,还有苏梦翡给她们保底。
这就是小组作业的好处。
于芷珊双眼一亮,原先的焦虑一扫而空。
“嘉嘉,还是你最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于芷珊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有了打算,俩人和平日里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一点也不着急了。
不过这个高校联赛嘛,乔嘉还是有点心动的。
第一名可以进入江氏集团,重点培养,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她不想错过。
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于芷珊,乔嘉心里多了几分小九九。
过几天要去抽签,挑选自己的组员,她得和于芷珊分开。
原因有两个,第一嘛,于芷珊实力一般,和她在一个组胜算不大,最好能抱上三个大腿,那她就能继续划水了。
第二嘛,只要她和于芷珊不在一个组,那她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于芷珊怎么敢和她争呢?
她不知道的是,于芷珊也在打高校联赛的主意。
如果能拿到江氏集团的名额,成为被江氏集团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她就不用再继续当乔嘉的小跟班了!
江氏集团哎,常年霸榜海城富豪第一名,而且是和第二名拉开断层式距离的富豪家族。
进入江氏那就是前途无量,即便不能继续留在江氏集团,有江氏集团工作的经历,也不怕找不到一个好工作。
这可比乔嘉能带给她的更多!
俩人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九九,面上笑容依旧,谁也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晚上九点多,江竟刚要下班,急诊来了位病人。
“江医生,你快过去看看吧,那位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
护士急匆匆的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咬着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