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酒店房间的周修楷接到电话还问了一句：“哪位？”

“周应淮。”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周修楷眼皮狠狠跳了下，“找我有什么事？”

“离江檀远点。”

周修楷说：“江檀说的？”

“我说的。”

“您是以什么身份说的？江檀的长辈么？可江檀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爸爸妈妈都同意我们，周先生，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周应淮抽了根烟，听他说了一长串，不冷不淡道：“说完了？”

周修楷没跟周应淮打过交道，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更不是一个圈子的，周应淮那个圈子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全是大院子弟，还都是有身份的，周家是经商的，和江檀家一样。

这种圈子，不是一般人能斗的。

想到周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顺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修楷态度缓和了些，解释说：“我对江檀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她，结婚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周应淮没应他。

他摸不准周应淮的脾气，只是大概听过周应淮这人很有手段，如果不进部队，早就接管了他母亲那边的家业，他母亲娘家家大业大，本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却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在北城一待久是七八年。

隔着电话，周修楷心里都有股压迫感，他烦躁扯了扯领子，还得客客气气跟周应淮说：“我是真心……”

“对叶家那位也是真心的？”周应淮打断他。

提起叶瑾心，周修楷解释：“我和叶瑾心已经断干净了。”

“断没断干净你自个心里门清。”周应淮顿了顿，“我还是那句话，离江檀远点，她还小，不着急结婚。”

说完，周应淮挂断电话在先。

……

因为药物关系，江檀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都起晚了，慌里慌张换衣服洗漱，下楼时，周应淮却在屋里，看她下楼来，他不紧不慢说：“帮你请了假，不用上班，过来吃早餐。”

阿姨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

江檀扶着扶梯手愣了愣：“可我已经好了……”

阿姨劝她：“这发烧反反复复的很麻烦，江小姐你还是听周先生的话，今天在家休息吧，假都请了。”

周应淮没看她，他倒是坐在沙发上，在看平板上的军事新闻。

江檀没再坚持，来到餐桌旁坐下来，回头看了看还在沙发上的周应淮，出于礼貌问他：“您不吃吗？”

周应淮说：“你先吃，不用管我。”

等江檀吃完，阿姨收拾好餐桌就走了，看周应淮没有走的意思，她准备回房间待一整天，刚要上楼，周应淮的声音响起：“过来。”

江檀挪不开脚，出于本能不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