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孙氏无奈地道。

顾国公刚吃了一筷子肉，便见一道身影飞快地闪进来，随便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父亲就坐下来。

顾国公抬头，微微一怔，轻歌？

“父亲，”轻歌扬起了眸子，“您这里有三道菜一个汤，能分女儿吃点吗？”

长孙氏连忙道：“轻歌，你饿的话母亲命人给你做，这些饭菜，是做给你父亲的。”

轻歌淡淡地道：“不麻烦了，父亲想必是吃不完的。”

顾国公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长孙氏，眼底有不悦之色，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扬扬手让令婆子去取碗筷。

令婆子只得去取碗筷来。

这顿饭，顾国公没说什么，轻歌也没说什么，只一味埋头苦吃，她吃得风卷残云，像是饿疯了，但是也没太过火，三道菜都只吃了一半，另外那一半她没动。

顾国公吃了几筷子就停下来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便淡淡地问道：“今晚这么饿，没吃晚饭吗？”

轻歌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冲他淡淡笑了笑，“打了张妈妈，夫人下令不许我吃晚饭，估计这几天也不会有，明天晚上，女儿再来。”

“慢着！”顾国公眸色沉了沉，看着这个平日不敢和自己说话的女儿，“你为什么打张妈妈？”

轻歌凉凉一笑，“因为我不同意做楚鸿晟的平妻。”

“你为什么要做楚鸿晟的平妻？”顾国公声音扬高，有了一丝愠怒之气。

长孙氏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道：“轻歌，你别胡说，谁让你做鸿晟的平妻？是梦儿做平妻，你是正室。”

轻歌看着她，“是吗？可你们今天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说梦儿有了楚鸿晟的孩子，要我让位给她，我不同意，你们指责我刻薄无情，不知道为父亲的处境着想，说如今长孙将军深得帝宠，父亲亟需拉拢，回到清风院，连张妈妈都说我不识好歹，我不敢跟你们动手，还不能打一个婆子了？不过，显然是不能的，至少打了这个婆子，我这个嫡出的国公府小姐，便连饭都吃不上。”

顾国公静静地看着她，道：“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父亲就是。”

轻歌笑了，“不必，谁欺负我，我欺负回去就是。”

说完，福身就走，压根不跟长孙氏辩解地机会。

走出院子里，轻歌便听到父亲暴怒的声音和长孙氏结结巴巴辩解的声音。

轻歌扬唇冷笑，当年父亲被封为国公的时候，确实风光一时。

可自从母亲死后，他一蹶不振，不上战场只混个官职度日，国公府的威望早就剩下个空壳，顾国公确实有拉拢长孙梦儿的父亲长孙博的意思，可这心思只能他自己知道，任何人都说不得。

扔下长孙梦儿怀了楚鸿晟的孩子和说他拉拢长孙博两个消息，便足够让永明阁今晚发生地震了。

而相信明天，清风院的饭菜会继续供应。

果然，到了翌日一早，茯苓笑嘻嘻地进来道：“小姐，早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