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回来,盛景琛躺到了床上。
闭上眼睛,思绪不由自主又飘回了那趟火车。
梦里。
洗手间狭小的空间内,怀里扑进一团香软,红唇覆上他的唇瓣,又湿又软的舌头像抹灵活的鱼儿钻进他唇瓣,他身体绷得笔直,呼吸紊乱,箍在细腰处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收紧。
接着,纤白的指尖开始抚摸他的喉结,顺着他修长有力的脖颈往下,探入领口,一颗一颗解开他胸前的扣子,直到指尖挑开他的皮带……
凌晨三点。
孙淮川被尿给憋醒,迷迷糊糊提着裤子释放完,经过盥洗室,听到里头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大半夜的谁不睡觉起来洗衣服?可真勤快!
孙淮川走进去,发现里头的人居然是——
“盛队?!”
水池前,盛景琛穿着白色背心和军绿短裤,板着一张脸,手上不断搓揉着什么东西。随着动作,他手臂上的肌肉一绷一绷,内侧的血管和青筋也一并鼓起。
孙淮川走过去,定睛一看,不是衣服,是床单!
嘟囔道:“盛队洁癖这么严重啊,大半夜还起来洗床单。”
洗床单……
盛景琛耳后微不可察地划过薄红。
一下就想起刚才那个旖旎的梦境,女人柔可攀折的身体,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
清冷多年,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醒来的时候床单就……
“滚回去睡觉。”盛景琛眼神冰凉的瞪他一眼。
孙淮川还犯困呢,又瞧了一眼,赶紧溜了。
盛家。
林慕和叶乔共用一间卧室。
一人一张床靠墙,中间是过道。
晚上躺下后,林慕拉了拉被子,准备休息。
叶乔出声道:“慕慕,你睡了吗?”
明知故问,林慕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怎么了?”
叶乔感叹:“我觉得我们好幸运,能碰到盛叔叔和秦阿姨这样的好人,真心实意把我们当女儿照顾,盛耀哥也挺好的,不知道景琛哥是什么性格,不过看照片长得好端正,肯定有不少女同志喜欢他。”
林慕不知道她想聊什么,顺着“嗯”了声。
叶乔忽然换成一副知心姐姐的口吻:“其实我知道慕姨为什么送你来首都,你继父想逼你嫁给傻子哥吧?要是发现你跑来首都,说不定还会追过来。”
“婚姻这事,父母之命,你继父名义上到底是你父亲,万一他非要把你带走,盛家是没有权利阻拦的,你就没想过,到时候你怎么办?”
林慕装作害怕:“叶乔姐,那我怎么办呀?”
叶乔语重心长:“我奶说,女人的花期短,要趁着最好的年华把自己嫁出去。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大院里的男同志还不是随便你挑,你当务之急是赶紧在大院找个对象,这样就能真正扎根在首都,成为首都人。就算你继父找过来也没用,你都嫁人了。”
“别拖太久,免得夜长梦多。”
林慕勾勾唇,算是明白叶乔在打什么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