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甚少化妆许言特意化了妆掩盖住一宿未眠的疲惫,她刚拎起包,她的手机就响了。她刚挂了电话,就抓起车钥匙,一路狠踩油门,匆匆忙忙赶到了军区某医院,她刚一推开门,意外的,秦天立在病床前。
许爸爸介绍道:“这是我的主治医师。”
秦天冲着她礼貌地点点头,“许先生,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许言看也不看秦天,她看着双颊消瘦的爸爸,眼眶一红,声带哽咽,“爸爸,您怎么了?”
许爸爸笑道:“一点小毛病。”
许言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她将手放在爸爸的手背上,“爸爸,你告诉我实情吧,我可以承受。”她是爸爸唯一的依靠,此刻,她必须坚强。
许爸爸笑道:“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只是个小手术。只是你妈妈非要和爸爸离婚…”许爸爸顿住话,许父黯淡地垂下了眼帘。
许言:“没事的,我一会给妈妈打电话,她会心软的。”
许父无奈地摇摇头,“唉,你妈妈对我积怨太深了。”
见爸爸眉宇间尽是疲累,她笑道:“爸爸,你睡会,不用担心这么多了。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我是个乐观的好孩子,爸爸,你要当个乐观的父亲。”
许父确实很累,他闭上眼睛。见爸爸睡着了,她的不安和惶恐才流露了出来,她在父亲面前强做坚强。许言蹑手蹑脚地走出了病房,她想弄清楚父亲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她拉开门,只见秦天正倚靠着走廊的墙,秦天淡淡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许言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她强忍着,眼眶中的眼泪才没有脱落。
秦天无奈地挑挑俊眉,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楼梯口。
许言呜咽道:“我爸爸是不是很严重?”
秦天原本想要骗她不严重的,但他转念一想,给她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许言,我会尽力治好他的。他的肺部长了一个瘤,还好没扩散。”
半晌,许言才消化了秦天的话,“你,你是说,我,我爸爸得了肺癌。”
许言手脚并用地踢打秦天:“你胡说八道,你为了报复我,故意胡说八道的。你这人人品这么差劲,怎么当医生的?你真是坏蛋。”
秦天知道她一时无法接受现实,任由她踢打。
好一会,许言才平复了情绪。她哽咽道:“我今年真是倒霉透了,我父母离婚,明朗哥结婚,我真是倒霉透了。我都这么倒霉了,我爸爸怎么可能生病?我爸爸是不是误诊了?要不要再检查一遍?要不要嘛?”
秦天无奈地摇摇头,许言的眼泪簌簌而下,秦天把她轻轻地抱在了怀里,“哭吧。”
许言突经变故,此刻,她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了。秦天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脑勺,默默无言地陪着她。
良久,许言才止住了哭泣。
“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
秦天郑重地点点头。他坚定而又自信的目光让许言安心了些,“我保证能治好他。”秦天身为一个医生,他很清楚任何疾病都不是百分百能治愈的,但他为了让许言安心,他只能做出承诺。
许言吸吸鼻子,“我爸爸快醒了,我去看看他。”
秦天撇撇嘴,拉住她的手腕,“去洗手间,洗个脸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