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上前拉住阮桃的手臂,亲热地喊她。
旁边还有个女人开口:“嫂子,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跟我哥回家吧。”
是刚才那堆围着眼镜男咨询的女人中的一个。
“是啊,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别在车上闹。”大娘附和。
三人前后左右夹击阮桃。
推着她往车厢出口方向走。
列车员正在报站,说下一站即将停靠。
要下车的乘客们拖拽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出口挤。
整个车厢闹哄哄、乱糟糟。
周围注意到的阮桃动静的乘客只当是一家人闹矛盾。
阮桃心知中了圈套,拼命挣扎,大喊:“救命!”
“这伙人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他不是我丈夫!”
周围有人投过好奇目光,也有人上前询问,眼镜男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媳妇儿跟我闹别扭呢。”
大娘也帮腔:“对,小两口吵架呢,什么人贩子,哪有人贩子敢在火车上抢人的。”
“不!他们在撒谎,他们串通好的,快报警!报公安!”阮桃大声反驳,但因为中药,声音绵软无力,在一片嘈杂中并不凸显。
周围想上前帮忙的人表情迟疑,显然还在思考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体内的力气在快速流失,脑子一阵阵眩晕感袭来,阮桃脚下软得快站不稳。
离车厢出口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只有一米了。
再推一下,阮桃就要被带下车。
忽然,她眼前瞥见一抹绿,是那个冰山男!
阮桃什么都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绝不能落到人贩子手上!
“老公!”
“老公快救我!”
“有人贩子要把我绑走!”
阮桃拼尽全力朝着冰山男大喊。
陆临坤是特战队的飞行员,耳聪目明,比寻常人的五感优越。
几乎是阮桃出声求救的同一时间,他拨开人群,长腿一跨,到了阮桃身边。
“放开!”
冷厉的声音威慑力十足。
眼镜男一伙人早在看到陆临坤身上的绿装时便松开了阮桃,飞快跳下火车。
阮桃脚下一软,直接跌进了陆临坤怀里。
人往下坠,她本能地伸手圈住男人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小脸更是埋在他胸膛:“救、救我……我中药了……”
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声音软得不像样。
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当众出丑了。
怀里忽然多了一团娇软,陆临坤浑身钢筋铁骨快炸开了。
“孙长征!下去抓人!”陆临坤朝车厢那头厉声喊了一句,然后单手扣住阮桃的腰,将她带进旁边的洗手间,锁门。
锁上门的刹那,阮桃再忍不住,红唇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嘤咛。
药效已经到极致。
热、好热……
她意识紊乱,小手在男人身上毫无方向地摸索,她想要解药。
陆临坤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如此亲昵地摸过。
几乎是同时,他浑身紧绷,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
“别乱动!”
冷冰冰的警告,但细听之下便能发现他气息乱了。
大手伸进裤子口袋,摸着什么东西。
他是特战队的飞行员,经常会接受各种反间谍训练,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些必备解药。
摸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盒子,陆临坤将盒子打开,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抬手一把掐住阮桃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喂下药丸。
一股清凉刺激的气息充斥口腔,阮桃迷离的双眸清明几分,视线猝不及防地与陆临坤对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可闻。
陆临坤清楚的看到女人凝脂般的小脸,五官精致得过分。
心口莫名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表情仍旧是万年不变的冷。
克制住心头的异样,陆临坤转身欲走,解药已经喂她服下,他也没打算放过拐卖团伙。
然而阮桃也就只清醒了一秒。
紧接着灼热便从深处喷涌而出,整个人热得要喷火,像干涸的旅人急切渴望清泉。
见男人要走,阮桃忽地抬起胳膊,圈住他结实有力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下来,然后惦脚将自己的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
“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