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六子连忙拿起玉佩:“奴才这就去,现在就去。”
说完这话,他便蹬蹬的小跑着出了书房。
木掌柜看了看尉迟面上的冷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低声道:“那位姑娘说,这是她的珍视之物,只是丫鬟愚钝,这才不小心摔碎了。”
尉迟闻言冷哼一声:“与本王何干?”
木掌柜:……
这能没关系么?谁不知道主子爷不近女色,就是府上的丫鬟也少的可怜,更不要说赠女子玉佩了。
这当是主子第一次赠女子玉佩,结果还被摔碎了,更要命的是,还被他捅到了面前来。
难怪主子脸色会如此难看。
木掌柜犹豫了一会儿道:“奴才同那姑娘约了明日无论是否能修好玉佩,都将玉佩交还给她,可现在,奴才该如何回复?”
“实话实说。”尉迟重新拿起了笔,显然不愿意再谈:“无事便退下吧。”
木掌柜没用动,他有些为难的道:“可……奴才写了凭证给那位姑娘,还……注明了,那是主子的贴身玉佩。”
听得这话,尉迟手中的笔一顿,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凭证是她主动要的,还是你主动给的?”
木掌柜躬身回道:“是那位姑娘主动要的。”
尉迟看着桌上的丝帕,沉默着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小六子匆匆跑回来了:“爷,事情已经办妥。”
尉迟皱了皱眉:“毁了?”
小六子点头:“毁了,奴才用石头敲的,砸的粉碎,保证连碎屑都捡不起来。”
尉迟:……
他看着桌上的丝帕,沉默了好一会儿,从身上解下一枚玉佩来,对木掌柜道:“将此物给她。”
木掌柜连忙恭敬的伸手接过,看了桌上的丝帕一眼,终究还是没敢提,转身出了门。
他走后,尉迟继续处理公务,桌上的女子丝帕实在太过显眼,小六子想说点什么,可一想到他已经被主子嫌弃过几回话多,便闭了嘴,佯装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这时,尉迟忽然淡淡开了口:“换一方砚台来。”
小六子闻言回神,急忙重新拿了个砚台过来,研墨。
待墨研好之后,他正要将原先的砚台拿下去,就听得尉迟道:“将砚台洗了,就用那方帕子洗。”
小六子:……
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家主子在报复沈姑娘的错觉,可问题是,主子这么报复,沈姑娘她也不知道啊!
小六子拿起帕子和砚台默默退了出去。
翌日用过早饭,沈晚耐着性子,一直等到了巳时两刻,这才拿上字据出了门。
也不知道,玉佩怎么样了。
他总不会耍赖,收了玉佩不给她了吧?
不给的话,她就拿着字据去他府上要去!
只要她进了翊王府的门,想让她出来,可就难了!
木掌柜一早便在一楼大堂等着了,瞧见她进来,连忙便迎了上去,还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声道:“姑娘,二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