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恨不得自己代郡主受了,边上药边哭啼着骂容墨寒。
若不是他设计,郡主何辜遭这罪。
谢知蕴听她碎碎叨叨,但却是句句心疼自己,心里陡然一软。
看书的时候,觉得迎春就是个刁仆,狗仗人势,处处针对男主,就是作死炮灰的命。
可看到后面的谢知蕴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忠仆,虽说有些愚忠。
在原身惨死之后,只有迎春在她坟前哭的悲切,甚至还想试图维护谢知蕴破烂的名声。
得罪了男主的人,注定没有好结局,原身死后不到三天,迎春就暴毙了。
想起她的结局,谢知蕴语重心长说:“迎春,以后见到容墨寒,你要客气些。”
“郡主,该不是刚刚容墨寒发现什么,威胁您了?”
“……没有,”她叹了口气,道:“你仔细想,容墨寒能忍到现在,可见城府之深,加上父亲待他信任,你若是在他面前言辞无状,被他抓到了把柄,许是会将你调离我身边。”
“我嫁到容家,身边已没体己人,出入都要受限,现在院里的人也要被换,若是你再离开我,我该怎么办呢?”
她没有用本郡主,反而自称我,瞬间将二人距离拉近了许多。
迎春那眼泪说来就来啊。
扑通一声,就跪下哭,“郡主教诲的是,奴婢鲁莽,幸亏郡主点醒,奴婢以后一定注意,见到容墨,啊不,容大人,一定不让人挑出错来。”
谢知蕴将她扶起,“嗯,你知道就好,我需要你,但是你也要成长。”
迎春嗯嗯的应着,心里莫名一酸,郡主嫌少这么温声细语的说话,一瞬间好像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处理好后背的伤口后,谢知蕴换了一套衣服,迎春在帮她整理裙摆。
“今日之事,拂冬那里,你说过什么没?”
迎春摇头,说这几天拂冬家中刚好有事,不在府内,故此这几天的事儿并不知情。
谢知蕴嗯了一声,也幸好拂冬不知情,不然怕是早就去跟容墨寒打小报告了。
她叮嘱道:“你以后莫要什么话都与她说。”
“为何呀?”
拂冬与她从小一起伺候郡主的,为何郡主忽然防着拂冬了?
谢知蕴并没多解释:“待她明日回来,你照常与她相处便可,只是我吩咐你单独做的事,不可透露给她。”
拂冬已然被容墨寒收买,现在就算是个眼线。
她只想透露出想让容墨寒知道的消息。
偏迎春对拂冬信任,若是不敲打一下,怕是什么都跟拂冬说。
原著谢知蕴的死,拂冬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夕阳西落,夏初的风也透初了几丝寒意。
谢知蕴沐浴后,了无睡意,拢着披风在窗口发呆。
晚饭时,听前院的人说容墨寒匆匆出去了。
容墨寒这么在乎小表妹,定是也在小表妹身边安插了人的,消息再慢,现在也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