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照在他袒露的胸腹肌肉,腹肌壁垒纵深,呼吸间肌理起伏贲张,扑面而来一股雄性荷尔蒙的野性,攻击力直捣人心。
平心而论,上流圈子位高权重者多不胜数,无一有他出彩。
权势,财富,样貌,身材,能力,五角俱全。
可谓万中无一,女人见他发疯,爱他死去活来。
江宜蜷缩在床头,不看他一眼,“我生理期到了。”
霍靳霆一顿,手指顿在皮带扣上,“我记得是下个星期。”
“前几天供暖刚开,夜里热燥,吃了几袋冰,提前了。”
霍靳霆松开皮带,大步过来掀她睡裙,手指粗茧刮蹭到大腿根细嫩皮肤,砂砾摩擦的刺痛感。
江宜咬牙忍住。
霍靳霆不仅手指有茧,虎口掌心也粗粝。
她悄悄上网查过,应该跟他部队服役有关,因为他肩头也有茧子,符合长突击步枪,或超远程狙击步枪留下的枪茧特征。
许多次深夜水深火热,她两腿架在他肩头,粗粝厮磨,蹭掉她一层皮。
男人手指触到厚厚阻隔物,“真来了?”
江宜垂眸,“你不信,浴室垃圾桶有证据。”
她深切体会过霍靳霆的多疑本性,准备自然万无一失。
男人彻底烦躁,“故意的?”
她过去有装身上不适的前科,也曾大量喝凉水吃冰,甚至服用药物,提前或延长生理期。
江宜拉下裙摆,细声细气否认,“真的是太热了,没忍住。”
她嗓音大声清,小声甜,这会儿低眉顺眼,无辜又乖巧,像细雨绵绵里,不堪惊扰的枝头梨花。
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得捧着她。
可霍靳霆看多了她装模作样的可怜,涉及原则问题,他硬下心肠发力一扯。
江宜扛不住他力道,被掼倒在床尾。
“我有没有警告你,禁止吃冰冷食物?”
江宜不吭声,乌黑浓密的发丝,铺洒在床上,遮挡住脸,露出一小截儿下颌,白润皮肤与乌黑发丝形成冲击,可纯可魅。
但她不打扮,不保养,头发光泽度不够,缺少莹亮的质感,显得脆弱。
霍靳霆一时伫立不动,声音有松缓,“回答。”
江宜没察觉。
她对霍靳霆积存太多负面情绪,被他暴力甩出那一刻,已经到极限了,“你准备打我吗?”
霍靳霆蓦地深吸气,灯光描绘他的轮廓,阴沉至极,“我对你动过手?”
霍靳霆没有动过手,但他有的是外路子的下流手段,简直叫人难以启齿。
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江宜反抗特别激烈。除了顾及霍父霍母,不敢惊动霍家,她试过不限于逃跑,拍他裸照威胁他。
最激烈一次,代价是休学一年。就这一年,黑夜白天,他生生用层出不穷的手段,教会了她表面顺从。
江宜从过去找回理智,不敢继续激怒他,“没有。”
霍靳霆俯身,掌心落在她脸上,随着发丝拂开,露出江宜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