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洗手间狭小的空间内,怀里扑进一团香软,红唇覆上他的唇瓣,又湿又软的舌头像抹灵活的鱼儿钻进他唇瓣,他身体绷得笔直,呼吸紊乱,箍在细腰处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收紧。
接着,纤白的指尖开始抚摸他的喉结,顺着他修长有力的脖颈往下,探入领口,一颗一颗解开他胸前的扣子,直到指尖挑开他的皮带……
凌晨三点。
孙振宇被尿给憋醒,迷迷糊糊提着裤子释放完,经过盥洗室,听到里头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大半夜的谁不睡觉起来洗衣服?可真勤快!
孙振宇走进去,发现里头的人居然是——
“孟队?!”
水池前,孟聿川穿着白色背心和军绿短裤,板着一张脸,手上不断搓揉着什么东西。随着动作,他手臂上的肌肉一绷一绷,内侧的血管和青筋也一并鼓起。
孙振宇走过去,定睛一看,不是衣服,是床单!
嘟囔道:“孟队洁癖这么严重啊,大半夜还起来洗床单。”
洗床单……
孟聿川耳后微不可察地划过薄红。
一下就想起刚才那个旖旎的梦境,女人柔可攀折的身体,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
清冷多年,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醒来的时候床单就……
“滚回去睡觉。”孟聿川眼神冰凉的瞪他一眼。
孙振宇还犯困呢,又瞧了一眼,赶紧溜了。
孟家。
舒渺和叶蔓共用一间卧室。
一人一张床靠墙,中间是过道。
晚上躺下后,舒渺拉了拉被子,准备休息。
叶蔓出声道:“渺渺,你睡了吗?”
明知故问,舒渺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怎么了?”
叶蔓感叹:“我觉得我们好幸运,能碰到孟叔叔和秦阿姨这样的好人,真心实意把我们当女儿照顾,孟耀哥也挺好的,不知道聿川哥是什么性格,不过看照片长得好端正,肯定有不少女同志喜欢他。”
舒渺不知道她想聊什么,顺着“嗯”了声。
叶蔓忽然换成一副知心姐姐的口吻:“其实我知道苗姨为什么送你来首都,你继父想逼你嫁给傻子哥吧?要是发现你跑来首都,说不定还会追过来。”
“婚姻这事,父母之命,你继父名义上到底是你父亲,万一他非要把你带走,孟家是没有权利阻拦的,你就没想过,到时候你怎么办?”
舒渺装作害怕:“叶蔓姐,那我怎么办呀?”
叶蔓语重心长:“我奶说,女人的花期短,要趁着最好的年华把自己嫁出去。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大院里的男同志还不是随便你挑,你当务之急是赶紧在大院找个对象,这样就能真正扎根在首都,成为首都人。就算你继父找过来也没用,你都嫁人了。”
“别拖太久,免得夜长梦多。”
舒渺勾勾唇,算是明白叶蔓在打什么主意了。
难怪原主刚来孟家不久就迫不及待地在大院打听各家适龄男同志的情况,就差把“想攀高枝”几个字刻脸上了,惹得大院各家对她初印象很差。
原来一开始是叶蔓在暗暗撺掇原主。
舒渺没有揭穿她的心思,不动声色道:“叶蔓姐,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真是我亲姐。”
叶蔓以为她真的听进去了,暗喜:“你自己上点心就行,别浪费了住在大院的好机会。”
舒渺在黑暗中勾了勾唇,奶奶的,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