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江嘉年面色未改半分。
“这不是我的。”她不可能将这种东西还留在他那里。
唯一的可能性,是江青融放在枕头下的。
夏经灼嘴角带嘲,说话带刺:“你里里外外穿什么我会不清楚?江嘉年,睡了三年,你在床上是什么样我会不知道?不就是寂寞难耐了,希望我时不时过来填补填补你吗?!”
寒凉刻薄的话,带着冰冷蚀骨的气息向她袭来。
一阵一阵,冷得她脊梁都发疼。
“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另一个女人……更别忘了,她是你的未婚妻。”
江嘉年一字一顿费力说着,声音发颤。
夏经灼牢牢盯着身下的女人,深沉的目光中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现在扭捏我有未婚妻,早干嘛去了?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心底只有她吗?!”
音落,他像出了牢笼的野兽,将她占为己有。
夏经灼重重吁了口气,这两天无处安放的灵魂似找到归处般的释然。
眼看江嘉年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他低头亲吻着她,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知道你爱我,但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别想着和青融争,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明白吗?”
亲密无间的动作,和荆棘一样带刺的话语,交织在一起似利刃般将江嘉年割得遍体鳞伤。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夏经灼,我已经不想再继续爱你了……
风平浪静,天也微亮。
夏经灼在吃饱餍足后已经离开,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满屋奢靡气息包裹着江嘉年。
她呆呆看着天花板,泪痕已干,眼神空洞。
待思绪渐渐平静,江嘉年也想透了一些事。
她想搬家,搬到一个夏经灼找不到的地方。
这样,才能表明她想断的决心。
毕竟爱了那么些年,不是一下子说不爱就能放下,只有离得远远的,才能真正断得了。
江嘉年请了假,开始正儿八经找房子。
烈日当头,她看了好几家出租房,终于定好一家位置价钱都相对合适的。
刚联系好搬家公司,手机上就传来了一条简讯。
“找个地方见一面,我们聊聊,江青融。”
江嘉年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心情变得复杂。
看来,该来的还是没法躲过……
咖啡屋。
“这些年,谢谢你替我照顾经灼。”江青融没有拐弯抹角,面带空姐的招牌微笑。
江嘉年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淡然道:“大家各自上下场,没什么替谁不替谁的。”
她和夏经灼的事,从未对外公开过。
江青融,是唯一知道的第三人。
当初若不是她使了手段,江嘉年也不至于阴差阳错跟夏经灼睡在了一起。
“我跟他马上要结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他。”江青融语气中透着微凉的警告。
江嘉年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这个不需要你提醒。”
听得她干脆的话语,江青融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她拿起自己的皮包优雅起身,刚要离开忽的想到什么,转眸看向江嘉年。
“明天记得回家,妈要见你。”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江嘉年蹙了蹙眉,母亲怎么突然要见自己?
她看了下手机上的日历,原来明天是自己的生日。
生日啊……
别人的生日都是满堂欢喜吃蛋糕;而她的生日,则是披麻戴孝跪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