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白倾瑶不断摇头,泪水横流:“不是我!”
墨北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死水毫无波澜,分明是不信。
“为了离开我,报复我,你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有一腔热忱,我就能捂得化你的心。”
“可你的心不是冷冰,是一块石头……”
“捂不热的石头——”墨北宸的唇角泛起苦笑,有殷红的血渍,从唇角溢出。
接着,他的鼻孔,眼角,耳朵里,都开始往外流血。
“墨北宸!”白倾瑶呜咽一声:“你别……你别死啊——”
她扑上前去,她抖着手去擦拭他脸上的血渍,仿佛擦干净了那些血渍,这个人就会活的好好的。
她也不敢流泪,仿佛只要不哭,一切就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人在下一刻便会抬眼,用他那双从来凌厉的眼眸看着她,温柔又带讨好地说一声:“倾瑶儿,你理理我吧。”
白倾瑶呆呆地跪在那儿,心里血肉模糊。
她恍惚间想起白家,想起爷爷,想起了眼前和她纠缠多年的男人,也想起……和身后那女子姐妹情深的年月。
只觉自己这一辈子,过的如此可笑。
血气翻涌上喉头,她体内的毒发作了起来。
她艰难地朝着墨北宸的身前靠:“你……你走慢些,等一等我……”
“死同穴,多浪漫的事情,我怎么能让姐姐如愿呢?”傅雪得意地笑了起来:“把她拖走。”
白倾瑶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泣血赌咒:“若有来世,我定……要你挫骨扬灰!”
……
三月天,夜风和暖。
江州别馆寝殿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绿衣少女。
少女脸色绯红,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襟低语着“热”。
一个玄衣高冠的男子坐到了床边,身上那特别好闻的冷香,吸引着少女不断靠近。
“白倾瑶。”男人喃喃开口,一声低唤,却似含着许多压抑的情绪。
“嗯?”白倾瑶哑声应着,素白好看的手,朝着男人领口探,那声音娇媚的能滴出水来。
隐隐的,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片刻后——
噗通!
骤然进入口鼻之中的冷水,呛的白倾瑶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挣扎着冒水而出,下意识地一抓,正好扯住一人的广袖。
那广袖之上,以暗金色线纹绣了如意祥云,广袖一侧便是腰带,腰带的正中位置一颗世所罕见的昆山黄玉,精雕腾龙赫然其上。
这是……
白倾瑶的视线极其缓慢地,顺着那腾龙往上,当她看到那张冷峻而熟悉的脸那一瞬,她整个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阿宸——”白倾瑶脱口而出。
墨北宸的瞳孔一缩:“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