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管他想送我去哪儿,我只想他出去。
这时,沈宴昭再度看过来。
我也正襟看着他。
不过几秒钟,却如几年般漫长。
终于,他冷哼了一声:“怕我打你?”
我没说话。
“怕就对了。”他伸手捏住了我的脸,压低了声音,“我现在要带你去医院,给你查得彻彻底底,如果你以后再胡编这种故事,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汽车发动时,我才从恐惧中慢慢清醒过来——
他要带我去检查?
不行!
我才不要让他跟周俏俏知道我快死了!
但我没带手机,想联络个相熟的医生作假也不行。
司机是沈宴昭公司的,再说我也不记得什么医生的号码。
苦恼之际,医院已经到了。
沈宴昭的车在前面,他要走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思及此,我扯开安全带,汽车刚一停稳,立刻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然而我本就不舒服,没跑两步就被扯住了手臂。
不用说,是沈宴昭。
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毕竟是公共场所,人还挺多,而且都是附近的住户,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沈宴昭肯定不会在这里对我动手,因此,我用力挣扎、踢踹,甚至咬他的手。
如我所想,沈宴昭果然没有打我,但他直接搂住了我。
我动弹不得,便张开嘴巴,打算放声尖叫。但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他就已按住我的后脑,封住了我的嘴。
最终我只能咬他,咬到嘴里尝到了甜腥。
但他一点不松口,我愈渐窒息,只得被迫安静下来。
直到我因为窒息有点头昏,沈宴昭才松了口。
他低头,靠到了我的耳边,在外人看来,姿态甚是亲昵。
但只有我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你再闹,我就把你拖进车里,亲自检查。”
他检查?
他怎么检查?
我不由得披了一层冷汗,咬住嘴唇,不再出声。
沈宴昭松开了手,转身朝里面走去。
站在一旁的周俏俏见状也白了我一眼,笑着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
我勉强跟上,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今天检查过后,沈宴昭肯定就会信了,我想作为一个人,他也许不会再说那种扎心的话了……不,也许更扎心。
而且一想到周俏俏将会无比得意,我就好呕心。
虽说人要愿赌服输,但想到沈宴昭不爱我,却选择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我就觉得好不甘心。
快到电梯时,一行人迎了下来,看装束是医院高层。
为首的高个中年男子满面红光地走过来跟沈宴昭握手,笑着寒暄:“沈先生!欢迎大驾光临!您这时候来……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