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打开新闻,映入眼帘的是谢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是谢南呈成功收购了岑氏企业。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岑氏公司……
新闻上。
拍到了谢南呈的照片,他的侧脸英俊,意气风发。
照片下面,还有很多人评论。
“谢南呈太帅了,这么年轻,还是集团总裁。”
“可惜结婚了,不过他结婚对象就是岑家的大小姐吧?”
“商业联姻,你们忘了三年前的新闻报道了吗?结婚的时候,谢南呈直接丢下新娘离开……”
“……”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岑挽都快忘记三年前结婚当天,谢南呈抛下自己,愤怒离开的事了。
她就那么往下刷着评论。
这三年里。
她早就知道岑氏会倒。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
谢南呈那边最近过的特别惬意。
收购岑氏,大仇得报。
沈逸笑着道:“三年前,岑家骗婚,现在总算恶有恶报。”
话锋一转,他问一旁工作的谢南呈:“谢哥,小聋子这几天有没有来求你?”
谢南呈签字的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的身边总会有人提岑挽。
为什么都要离婚了,还摆脱不了她?
“没有。”
他冷淡的回了两个字。
沈逸惊讶,岑家这么大的事出来,岑挽竟然还能坐的住?
他又道:“难道她是真的想通了吗?”
“我听人说,现在岑家母子到处找她,不知道她躲哪儿去了。”
沈逸喋喋不休。
谢南呈眉宇蹙了蹙,很不耐烦。
“出去!”
沈逸一愣。
才发现男人动了怒,也不敢多说,忙出了总裁办。
等他一走。
谢南呈不自觉的拿起手机,没有收到岑挽的短信和电话!
她是真的没来找自己。
门外,沈逸有些担忧,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发现谢哥现在的表现太不对劲了。
虽然表面上看,他还是一如既往,可是只要提起岑挽,他就容易生气。
沈逸到了外面,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助理:“找到岑挽了吗?”
“找到了,就在河西一家小旅馆。”
沈逸让助理把位置发给自己后,随后驱车去目的地。
岑挽耽误了谢哥和星沉三年多,就算现在同意离婚,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外面飘着雨。
岑挽忙完了志愿工作,又去医院拿药,而后撑着伞朝着旅馆走。
路上行人寥寥。
沈逸开着车,视线停在岑挽单薄的背影上。
没想到会这么巧遇见,他故意加快车速,从岑挽的身旁开过。
积水瞬间溅了岑挽一身。
岑挽空洞的视线看过去。
沈逸刚好透过后视镜见到,莫名一怵。
岑挽认得沈逸的豪车,奢侈的暗灰色调布加迪。
她默默收回视线,当作没有看到他。
沈逸却不想就此罢休,把车速减慢,紧跟着她不放:“小聋子,长脾气了?看到小爷。都不叫人了?”
“以前不是叫的很欢吗?不是喜欢讨爷喜欢吗?”
岑挽听着他的羞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因为喜欢谢南呈,岑挽会尽可能讨好谢南呈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朋友沈逸。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沈逸有多讨厌自己,所以对他很好。
想着总有一天,谢南呈的家人和朋友都会接纳自己。
可她想的太美好了。
在一次聚会上,沈逸不客气的告诉岑挽,他是楼星沉的朋友。
为了替楼星沉撑腰,他连上流公子的绅士体面都不要了,骂岑挽贱!人!骂她不知羞耻!
最后,还把她丢进了泳池,任她自生自灭。
自那以后,岑挽就避开了他。
沈逸见岑挽没有反应,不回答自己,于是停下车,拉开车门,长腿几步来到了岑挽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胳膊。
整个人严肃起来:“你这次又要耍什么心机?”
岑挽的手臂生疼,仰头望向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掰开自己的手,却又被沈逸一把甩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岑挽连退数步,“嘭!”得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沈逸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这家伙,现在还学会碰瓷了?
他就是轻轻一推,怎么就摔了?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沈逸有些不自在的上车,临走前警告她。
“岑挽,别仗着自己是残疾人,就欺负星沉。她和你不一样,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最好别再打扰她和谢哥。”
开车离开后,他又体贴的将岑挽如今的住处,告诉了岑家的人。
岑挽摔在地上,手和膝盖都被磨破了,疼的半天都没爬起来。
其实她特别不解,为什么沈逸会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她还记得,四年前,她不顾危险,把沈逸从快要爆炸的车内拖出来的时候。
他身上脸上都是鲜血,眼睛都看不见了,但特别温柔地说:“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就是他的报答吗?
岑挽从来不奢求他报答,但是真的没想到他会以怨报德。
幸好路人扶起了岑挽。
“姑娘,他是谁呀?要不要报警?”
岑挽耳中轰鸣作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本能的以为,他们在关心自己,于是摇头: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们……”
朝着他们深深得鞠躬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路人看着她离开,不由得同情。
其实即使岑挽听见了,也会拒绝。
因为沈家并不比谢家差,沈家医疗产业在全世界都有涉及。
作为沈家大少,要不是沈逸一心追随谢南呈,又无心医学,他早就可以接手沈家的产业。
这样的人,现在的她,根本得罪不起。
回去后,洗了一个澡,给受伤的地方擦了药。
岑挽迷迷糊糊的躺下。
经过今天这一摔,她更加坚定了离开谢南呈的决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
天蒙蒙亮。
她起身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岑母一身旗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醒了?你真是让妈妈好找啊。”
岑挽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眸光黯淡。
“妈……”
岑母看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岑挽,没有关心。
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