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州皱眉,“不要了?”
“不要了。”她下车,踩着雪跑回宿舍,一路也没回头。
夏鸢住在四人间,进门时室友正在吃晚餐。
金融系有钱有势的特别多,去年东北的“漠河舞厅”爆火,其中最豪华的那家,老板是隔壁床安染的继父。
夏鸢和她关系好,和另外两个室友一般。
“昨晚你怎么提前走了?电话也不接。”
“我不舒服。”夏鸢抱着睡衣去床上换,“在医院挂水了。”
“傅先生好像也不舒服,钟雨想要扶他去酒店休息,被傅先生的秘书拒绝了。”安染自顾自说着,“钟雨的目标是嫁豪门当阔太,到处养备胎,咱们系你俩最出名了,她一心和你比。”
钟雨谈恋爱上瘾,夏鸢却很难追,平常又不爱笑,那群富家子弟打赌,谁成功泡到她,赢一辆阿斯顿马丁。
全部碰钉子了。
夏鸢藏在帘子后面照镜子,腰胯,肚脐,脚踝,每一处都发红。
傅临州吸得太狠了。
“你看学校的论坛了吗?”安染一把掀开帘子,“傅先生在校庆典礼上捐赠了一间练舞室和体育馆。”
夏鸢惊慌失措钻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我听说了...”
安染大大咧咧,没察觉她不对劲,“就在女生宿舍的一楼,月底装修完,你再练舞不用走那么远了。”
一年一届的校庆邀请的是历届优秀校友,当官的,经商的,混娱乐圈的,个顶个的有头有脸。
傅临州这个人不喜欢凑热闹,可傅夫人是名誉校长,碍于情面,他不得不出席聚餐,喝了校领导敬的几杯酒。
他酒量不行,这才有了意外荒唐的一夜。
下午钟雨回来,手上抱了一个盒子,“夏鸢,你的同城快递,宿管阿姨签收的。”
她一边说,一边撕开包装袋,是一只白色KELLY包,限量款的雾面鳄鱼皮,“哟呵,官网20万呢,谁送你的?”
夏鸢抢过来,迅速塞进抽屉,上了锁,“别人委托我转送的。”
“这么贵重的包不亲自送,还用得着你转送?”钟雨冷笑,“是你傍大款了吧?装什么清高啊,收礼物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嘛,何必藏着掖着呢。”
夏鸢不搭理她的胡搅蛮缠,躺下补觉。
钟雨又恼火又嫉妒。
她的圈子不缺“假白富美”,只要漂亮懂事,什么都有了。
分手费给3万的香奈儿包,或者梵克雅宝的项链;超过10万的属于封口,禁止女生对外泄露;但20万以上的大手笔,钟雨真没遇到过。
钟雨猜测,夏鸢背后的男人不仅财力雄厚,大概率挺满意她表现,挺迷恋。
......
第二天学校组织了三位校友演讲,在多媒体大教室,夏鸢刚走到门口,听见傅临州致辞,很醇厚磁性,有穿透力。
推开门,傅临州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继续讲话。
他穿了一件高领毛衣,恰好挡住下巴的牙印。
傅夫人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所以傅临州的长相很立体,眼窝偏深邃,鼻梁挺鼓,加上不抽烟,整个人成熟又干净。
这种多金清贵的男人,对初入社会的女孩子有致命的杀伤力。
夏鸢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大教室回荡着傅临州的声音,可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安染在耳边一直夸傅临州的身材有性张力,瘦而不柴,有肌肉有线条,相当于女人38D的级别。
夏鸢没反应,拉了拉外套的领子,一碰胸部,还是酥麻麻的疼。
何止是强悍,简直是野蛮。
这会儿的傅临州斯文楚楚,有一股深沉温和的人夫感,而夜里的傅临州是九头牛也打不赢的猛男。
“听说傅先生还没结婚?”
夏鸢玩手机,不看讲台,“估计快了吧。”
安染叹气,“本世纪最后一个钻石王老五啊...也要走进婚姻的坟墓了。”
演讲结束是全体大合照,由于场地有限,挤得厉害,夏鸢没参加,溜着墙边去洗手间了。
她习惯性看纸,有轻微的血迹。
网上说,生理期前后那几天,欲望最大。
体验到的快乐也最大。
她青涩,又放不开,不过时机赶得巧,没留下第一次的阴影,算是和谐。
夏鸢在公用水池洗完手,直起腰整理头发,傅临州不声不响出现在镜子里。
“你脸色不太好。”他靠近一步,认真打量她。
“我没睡好。”
傅临州有一米八四,是典型的5:8黄金比例,投下的影子完全覆盖住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夏鸢,“这是消肿的。”
夏鸢脸烧得慌,没伸手接,低头绕过他,“我自己买了。”
“夏鸢。”傅临州叫住她,“有一次我没控制好,别忘了吃药。”
他们一共做了两次,床上一次,浴室里一次,她洗澡时傅临州闯进来,抵着她跪在浴缸里,这次很激烈,夏鸢的膝盖全是淤青,他意乱情迷中似乎弄在里面了。
幸好她早晨来了例假。
应该怀不上。
“包是你送的吗?”夏鸢抬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