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吴大海看着手帕说,两年前王秀莲他老公去城里一趟,给王秀莲带了手帕,说是城里人都用这个,为此他媳妇还闹着要买一条,他印象深得很。
“看来二伯娘跟李叔关系不错呀,连手帕这种随身携带的东西都给李叔了。”
江锦离展开手帕,仔仔细细看着。
王秀莲脸色煞变,心里咯噔,心里埋怨李跛子不藏好些,这是想让她死!
“这是上次想给你李叔送点花生,没东西包只能用手帕将就将就,你李叔带身上肯定是准备把手帕还给我,没别的意思!”
王秀莲干笑两声,迈开一步到江锦离身边,连忙抢过手帕揣自己兜里,跟李跛子划清界限。
要是让人知这手帕里头下了东西,那还得了!
然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是王秀莲做贼心虚。
“二伯娘偏心,我们都没有花生,李叔却有。”
江锦离小嘴嘟起,小声埋怨,幽幽的双眼看着王秀莲。
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
江锦离是自家人又离得近,有花生不送自家人偏送给个住离自己二十分钟远的外人,这哪说得过去?
众人看着李跛子跟王秀莲两人的眼神变了样。
“误会,都是误会,你们可别听锦离瞎说!我想起来了,李跛子先前说喜欢我们锦离,那纸条肯定是他自己写的!他自导自演!可不是我借着锦离的名义写的!”
王秀莲眼睛一转,召集到,将所有的锅都往李跛子身上甩去。
她的清白比李跛子的清白重要些,要让人乱想,她在村子还咋过下去啊!
李跛子见王秀莲过河拆桥,脸气的发黑。
两人如狗咬狗般,互相骂了起来,争执不休。
“对了吴叔,想看李叔有没有偷庄稼简单得很,上门瞧一瞧就知道了,我来时瞧着你家的苞米地空了一块,想必…还没销赃。”
江锦离弱弱说。
吴大海拍了下大腿,咬牙切齿:“他姥姥地,又偷我家苞米!”
“跛子李,走着,去你家瞧瞧。”
吴大海顾不得看两人对骂,朝身边的邻居使了使眼色,那两人架着李跛子往他家去。
“我冤枉,我冤枉啊,我真没偷!”
李跛子心里生气,偷鸡不成蚀把米,王秀莲肯定是在算计他!
路上,一排排狭小而老旧的土坯房接连紧挨,被圈在圈里鸡鸭嘎嘎发出声,河道上传来小孩嬉笑声以及郎朗读书声。
余晖映落,霞光将他染成橘色。
老杨树在八月凉风拂过时簌簌作响,稻麦的香味顺着风拂过入了鼻,吹散着江锦离的墨发。
江锦离心里雀跃又期待,离家越近她的脚步便越快,她想快点见到她妈妈跟妹妹,想跟她们说她回来了。
就在江锦离回家时,便见外面围满了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讨论着,屋内,传来她母亲的咳嗽声,一道粗狂咒骂声,以及砸东西的声音。
江锦离嘴角笑容骤然消失,神色微变,迈着大步拨开正围观的邻居:“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