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皓南还没醒,似乎也在做梦。
时函的脸靠得殷皓南的脸很紧。
看着眼前殷皓南那悲伤无助的样子,他似乎有什么痛苦的记忆被唤醒了。
时函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糟糕,殷皓南发烧了。
时函有些紧张,忙想起身叫护士过来看看。
却不料,自己也起不来身,怎么办?
时函焦急万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殷皓南似乎还在睡梦中,时函看着他那苍白的脸颊,不禁有些担心。
幸好的是,护士过来查房,看到了躺在一边的时函与殷皓南,赶忙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函也不顾自己的头晕眼花,赶忙开口道:“他发烧了,快救救他!”
护士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笑着说道:“没事!也就发烧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是啊,自己怎么这么紧张,时函有些无解,心里面的纠结与无奈串联在一起,还有头上的疼痛与眼前的发懵,时函有些体力不支的倒了下来。
护士去叫了医生给殷皓南看病,隔壁床也没有人睡,因此病房里现在就没有什么人了。
时函有些吃力的躺了下来。
怎么办?现在只能等护士再度过来了。
殷皓南那边似乎花费了很多时间。
时函有些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对殷皓南那么紧张?难道说,自己是萌动了那颗冰封已久的内心么?
就像梦境中的玫瑰盛开一样,春天就要来了吗?
时函索性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深奥难懂的问题。
护士迟迟不来,时函忍者身体上的不适应待了许久。
殷皓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发烧得那么厉害,就那么轻易地暴露出自己脆弱无防备地那一面,可不像那个男人。
时函有些心累,慢慢的,又睡着了。
她似乎来到了一个久远地梦境之中。
时函看着梦境中的玫瑰凋零,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内心某个深处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很疼,很疼!
殷皓南在哪呢?
时函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在自己地梦中也会想起他?
时函看着花园里的鲜花枯萎,莫名的有些伤感。
梦境中的那个男人没有来,自己仿佛在这里,等了他很久,很久.......
时函不想再想这些事,摇摇头,大步向前,来到一条河流边。
河水清澈见底,仿佛一面镜子,映照出自己憔悴无力的样子。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呢?
无论如何,都要加紧振作起来啊!
河水有些湍急,时函顾不上那急急不知道流向何处的河水,忙大踏步踩上河中的石头,想要过河。
却不料脚不稳,自己似乎就要跌落下来,时函心念一紧,就这样无防备地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自己眼前浮现的仍是那个男人的影子?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时函不禁想喊出声,却奈何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河水堵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时函有些急迫的看向岸边,却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隔着一层河水,那男人的影子有些飘忽不定,时函心里念念道:“快来救我,救我......”
可是人哪能听见别人内心的声音呢,除非是超能力。
时函就那样沉了下去,似乎再也没有救下去的可能。
喝了一肚子的河水,时函算是思考明白了一个问题,自己在现实里,仿佛在哪里见过那个声音温柔的男人。
时函有些紧张,都快死了!自己还想着这样的事!
真是,太无语了.......
似乎是在河水里沉了底,时函才从梦境中慢悠悠醒来。
醒来后的她惊奇地发觉到,自己身上的不适似乎都没有了,现在无比精神。
时函也不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只觉得似乎耗费了巨大的力气,现在地她口渴无比,只想喝口水。
正巧这时护士过来,告诉她医生已经给殷皓南把病看好了,只是劳累过度导致地风寒,已经开好药了,只要吃几贴子药酒好了。
时函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殷皓南此时正吃完药过来,似乎身体也好些了,同刚才相比,脸色红润了不少。
时函正巧想起身拿杯子倒水,却不料身上一重,有些平衡不支的倒地,而边上柜子上的杯子也摔到了地上。
时函不顾身上的疼痛,一点点挪动到杯子面前,想要把碎掉的玻璃杯捡起来。
却不料,手一快,一滑,手上开了个大口子。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时函有些一愣,顿时想起第一个梦里那些鲜红欲滴的玫瑰。
头似乎更痛了,时函有些无力地倒在地上。
耳边回响起殷皓南地声音。
“你还好吧?”
殷皓南无比温柔地声音响起,似乎没有了平日里的危险气味,像极了梦中那个看不清身影的男人。
时函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泪有些忍不住,但她又倔强的不使眼泪落下。
殷皓南看着她满眼通红,欲哭无泪的样子,有些好气的笑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有女人在他面前这个样子。
以往的女人都是精心地化妆,有意地搭配服装,有意识变得更美,试图在殷皓南眼中找出自己地身影,可令人无奈的是,无论那些女人使出如何勾人的手段,殷皓南都无动于衷。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倔强无比,执着逞强地时函,殷皓南心中却移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了个想法,想要守护这个女孩一生一世。
殷皓南下意识地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时函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鼓起肉包包的小脸,嘟起圆乎乎的嘴,似乎有些生气。
殷皓南看着这一情景,似乎觉得更好笑了。
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快过来帮忙!”时函有些气结,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殷皓南似乎被提醒了一下,顿时想起来了什么。
“我给你买的早餐你还没吃呢!”
殷皓南无奈地叹口气,这个时函怎么总能让自己担心。
时函被殷皓南扶了起来,两人靠的有点近,殷皓南闻着时函的发香,意识似乎有些恍惚起来。
时函看着殷皓南发愣的样子,想不到这个冷酷无比的男人也有这样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