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骆音勉强一笑,连忙道:“王导,算了吧,到底跟了我好几个月,送到警局里我也于心不忍。”
老洪便顿住了,看着王竞。
“咱们剧组训练期间就闹出事到警察局,怕影响不好,王导,算了吧。我和我经纪人商量怎么处理她就行了。”骆音继续道。
王竞锐利的眸子从骆音脸上划过,“助理是你的人,害的又是你,既然你不想追究她法律责任,那也随你。”
在一个导演面前玩自导自演,他算是明白这位金丝雀为什么怎么捧都不红了。
说着将电脑一关,沉声对众人道:“继续训练。”
男二号林皓看了全程,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助理,下定决心拍这个戏绝不跟骆音套近乎。
他经纪人还说让他多和骆音玩,说骆音背后的势力很大,如果能搭上线,他的演艺之路还能更上一层楼。
可是骆音智商这么低,玩什么啊。
骆音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通知经纪人后就带着自己的人去保姆车处理后续了,自然也没有跟岳伊道歉。
徐逸一看事情都处理完了,骆音也不像是还需要他帮忙处理过敏的样子,便也走了。
聂翎见岳伊仍然盯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猜想她心里不舒服,便拍了拍她,“别计较,等她处理完事情,我让她跟你道歉。”
没想到岳伊却摇摇头,“不用了,求来的道歉有什么意思。”
见聂翎一脸不解,岳伊突然笑了,“聂影帝,谢谢你。”
聂翎的脸上已经有了风霜,但是在娱乐圈待这么多年,他依旧温和,不像骆音这种看似漂亮,实则满身戾气。
聂翎一愣,笑道:“谢我什么?你又没做过,我只是说了句实话。”
“但是这种实话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说的。”岳伊却摇头。
在场的人里,多的是人知道自己没有在咖啡里加奶,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和骆音做对。
聂翎听懂了她的意思,淡淡道:“岳伊,那是因为我已经是影帝了,我不需要顾及太多,而他们不行。”
他直直看着岳伊,“在这行,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你身边便会遇到坏人,你不能与资本抗衡,就只能先低头。”
这是提点她。
作为素不相识的圈内前辈,聂翎对她真的很不错了,她是领情的。
但是有一点聂翎说错了,不是不能抗衡就要低头。
比如她,就不打算低头。
骆音不想道歉,很好。
她会让她明白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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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训练再没出什么幺蛾子,王竞还让大家早早回去休息。
岳伊回到傅宅时傅言尧没回来,那天一起吃了晚饭后,二人就再没有同桌吃过饭。
兰姐一直深以为憾,“少夫人,你有工作以后时间也太忙了。”
岳伊也很遗憾,“没办法啊,谁让我还欠着傅总五千万呢。”
吃完晚饭岳伊准备上楼摆弄电脑,手机就进来一个陌生电话,岳伊接了,“喂?”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人开口,“没想到你进娱乐圈做武替了,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的?”
岳伊冷笑一声,“我还没想到你竟然去给人做私人医生呢,骆音背后的金主那么厉害,让我们徐大少都为五斗米折腰?”
对面赫然是徐逸。
听了岳伊的话,徐逸忍不住哀嚎一声,“你别提了,我只是想还个人情而已,谁知道那女人把我当枪使。”
似乎怕岳伊误会,徐逸连忙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骆音联系我时只说了过敏比较严重,请我过去看看。真没想到她是为了诬陷你。”
咖啡里无端加了牛奶,又有鼎鼎大名的徐圣手亲自出诊,就这架势,就没人敢小看骆音的过敏程度。
反正徐逸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站那里,就有足够的分量了。
如果不是自己全程录像,又私下修好了断掉的监控线路,这件事还真是骆音占上风。
岳伊冷哼一声,她也不是真心要怪徐逸什么,上流社会盘根错节,徐逸要还人情也能理解。
“你来羊城了怎么不找我,你爷爷好些了吗?”徐逸转而说起了正事,想到岳爷爷沉疴在身,担心起来。
“昏迷不醒,针法换了几套都没用。”岳伊不由揉了揉眉头,“我想了点别的办法。”
岳爷爷本身就是医术高明的老医生,徐逸在平水村做志愿医生时还跟着岳爷爷学过几手,知道他沉疴在身,现代医术毫无办法。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徐逸叹了口气。
“暂时没有。”岳伊道。
徐逸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去做武替啊,想进娱乐圈?”
“是,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赚钱啊!”
徐逸:“……朋友,你想赚钱为什么想不开去做武替,武替能有几个钱。”
“武替怎么就没钱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不懂吗?”岳伊凶巴巴冲电话喊。
徐逸被她一吼,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好好好,行行出状元,可是这行容易被人欺负啊。”
骆音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被人欺负怎么了,我就要在这行赚到钱。”岳伊继续凶巴巴吼。
“你被谁欺负了?”一道低沉有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岳伊回头,就看到傅言尧站在自己身后。
虽然在公司忙了一天,但是俊脸上没有丝毫疲惫,依旧冷淡高贵,跟书里的贵公子一般。
不过这个贵公子正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岳伊。
岳伊一把挂了电话。
徒留徐逸在电话那端凌乱,“……哎,你别挂,怎么会有男的声音……”
但是岳伊已经听不见了,她愣愣看着傅言尧,也不知道傅言尧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言尧见她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有些无奈,“你才去做武替两天,就被人欺负了?”
“嗯,嫉妒我训练动作完成度高。”岳伊重重点头,决定维持绿茶小白花人设,告状。“那人背后有金主,使唤我去买咖啡,还说我偷偷在咖啡里加奶,导致她过敏。”
傅言尧淡淡听着,“是谁?”